王中阳的,他宽慰王中阳几句,待王中阳下去休息后,便喊来了自己的亲兵,“去查查,王头领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回闯王,小的觉得王头领说的应该是真的,外边那匹枣红马可是李养纯的坐骑,平日里爱惜的很,若不是出了变故,他死也不会丢弃枣红马的!”
“虽然假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事关重大,还是细心打探下为妙!”高迎祥谨慎点也不算错,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王中阳的,此人惯会钻营,本事是有些的,可打败李养纯,还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
亲兵自然不敢怠慢,拱拱手领命而去,其实那亲兵也不用太费心思,因为此时仙女台外十几里处多是晋北军士兵,活捉王小鸟,赏黄金千两的话不绝于耳。为此,晋北军骑兵还冲击了一下前沿关卡,直到金仙洞派出上前精兵封锁后,那些骑兵才草草离去。晋北军一心要抓王中阳,算是给王大将军正了名,自此高迎祥也再没了怀疑。因为他觉得晋北军貌似无需为了一个王中阳如此大张旗鼓的,而且,好像王中阳也没什么需要骗他的。
仙女台内,听说王中阳安全抵达金仙洞后,阿琪格笑得如花般灿烂,王大将军一番吹嘘,估计高迎祥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硬攻仙女台了吧。如此一来,这样就有了充足的时间从南边多调派些人手了。
高迎祥觉得子午谷内隐藏了重兵,所以他下了军令,严令各部不可轻易进攻,尤其是西边靠近仙女台的方向。高迎祥小心应对,他却不知道此时阿琪格手底下的兵马其实并不是很充足,尤其是放在仙女台的兵马,曹变蛟手底下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仅仅只有五千人而已,其中还得分出不少人看押降兵,要是此时高迎祥领着大军硬来,还真能让李养纯和曹变蛟头疼下。
跟高迎祥玩着虚虚实实的东西,而此时绳池也传来了消息。消息自然是关于李自成的,绳池被李自成大军重重围困,河南方面立刻慌了神,他们可生怕之前的中原乱局重演一次,所以赶紧向朝廷求援。朝廷方面得到消息后,顿时对铁墨口诛笔伐,要不是铁墨将丁路言的兵马调走,哪能让流寇轻易突破黄河,进入绳池附近。
内阁方面本就对铁墨放弃延安府的行为大为光火,如今出了这种事,更是不肯放过了,在文武百官的施压下,崇祯皇帝朱由检一道圣旨送到商洛。
圣旨意思很简单,朱由检希望铁墨能分一部分兵力回援河南府,免得中原生灵涂炭。
铁墨头疼得很,仗打到这个份上,怎么可能轻易罢兵?高迎祥的大军已经被坑进了子午谷,覆灭在即,这个时候分兵救援河南府,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手底下兵力太少的话,凭什么剿灭高迎祥?真以为高迎祥是泥巴做的呢?若非陕西方面兵力不够,何至于调丁路言的兵马过来?
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铁墨索性先不管圣旨的事情了,先把高迎祥灭了再说。子午谷一战,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这一战要是不能赢下来,后患无穷,到时候内阁文武百官还不得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撕咬。
子午谷方面气氛紧张,紫禁城内也不安宁。崇祯身上的压力很大,他自然希望铁墨能一劳永逸灭了高迎祥的,可又担心中原再次大乱,这不,散了朝之后,让王承恩将侯世禄叫了进来。
“侯爱卿,朕是希望铁爱卿能将高迎祥困死在子午谷的,可是若此战不利,事后问责,朕也保不住他啊。”
侯世禄大皱眉头,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陛下心中又开始游移不定了,他想了想拱手道:“陛下,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高迎祥号称闯王,乃是几十路反贼的头领,若能灭了高迎祥,各路反贼势必大乱,将对反贼的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松啊。机会来之不易,以后再想困住此贼,怕是千难万难了。”
“另外,陕西方面三边总督陈奇瑜至今没有发公文,可见陈督师与铁墨的意思是一样的,先集中兵力灭了高迎祥,此乃重中之重。还有,陛下有没有发现河南方面很有问题?”
朱由检不由得大皱眉头,奇怪道:“有何怪异之处?”
“至今为止,上书求援的全都是河南府各级官员,反倒是河南巡抚孙传庭以及开封知府闵正元从始至终未提援兵一事。臣听闻孙大人已经开始调集大名府以及开封府兵马前往洛阳驰援,若真是形势危急,以孙大人多年的领兵经验,概不会不向朝廷求援的。由此可见,孙大人心里也明白子午谷一战的重要性。”
朱由检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据他所知,孙传庭与铁墨是很不对付的,按道理孙传庭可没心思帮铁墨的忙。也许侯世禄说的是对的吧,这个时候就该坚定不移的支持铁墨打赢子午谷一战。
事实上侯世禄没有说错,河南方面不是不缺兵马,而是孙传庭有自己的判断。
郑州,孙传庭带着一支兵马赶了过来,不过麾下三千多兵马跟李自成以及张献忠麾下十万大军相比,仿佛天壤之别。知州唐文献有些神色不安的坐在椅子里,不时的看一看孙传庭的脸色,“孙大人,如今河南兵力空虚,为何不请求朝廷发派援兵,若能从陕西方面调一路兵马过来,必能保河南无忧啊。”
“铁督师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高迎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