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这么一点时间里,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下子从健壮变成垂垂老朽,“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息怒,是洛林人和铁匠家族的人,攻城攻到一半,他们突然临阵倒戈,对我们的人痛下杀手,直接导致西城攻防战乱套”一名萨克森千夫长黑着脸将事情复述了一遍,苏格斯和拜思尔站在两侧闭目养神,也不发表意见。临阵倒戈的事情,看似意外,实际上也很好理解。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又看不到半点希望,谁愿意继续打这种无意义的战争呢?尤其是洛林人,现在洛林贵族跟东方人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他们临阵反戈一击,也就好理解了。有些意外的是铁匠们也跟着反了,看来这群臭铁匠也看得清形势啊。
“又是洛林人,我要宰了他们”洛泰尔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事实上在苏普林噩耗传来后,他就已经处在一种半疯癫状态了。帐中千夫长贵族们谁也没接这个话茬,现在那些叛乱者已经进入弗拉基米尔城了,还怎么报复?有心劝洛泰尔离开弗拉基米尔,投靠丹麦人,可这种话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弗拉基米尔城内,伊丽莎白喜上眉头,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惊喜,洛泰尔拼死拼活的要报仇,结果刚出手,日耳曼人就发生了内讧。当然,伊丽莎白也不敢轻信这些投降的日耳曼人,直接将这些日耳曼士兵扔到临时大营看管起来。有吃有喝又暖和,这帮子日耳曼人还是很老实的。万涛一直负责调查倒戈的事情,一直到了末时才弄明白,“公主,已经查清楚了,领头的是北洛林贵族京图克和拜尔家族的菲利普。”
“怪不得呢,看来督师这分化计策还是起到了作用,呵呵,经过这场闹剧之后,不知道洛泰尔那个老东西会不会被气死,他要是死了,也省去了诸多麻烦”伊丽莎白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这可是战争,善良和同情只会让自己变得懦弱。果不其然,经过洛林子弟和铁匠家族倒戈事件之后,日耳曼人算是再也提不起士气了,哪怕洛泰尔拿着鞭子抽,也照样没有半点斗志。苏格斯和拜思尔依旧不发话,气的洛泰尔恨不得把这两个罪魁祸首砍了。
与此同时,罗格达丘陵方向也发生了变化,刘国能所部和弗拉基米尔城骑兵一前一后抵达,大大充实了曹源所部的兵力。尤其是五千骑兵的加入,就增添了更多的进攻手段。丹麦人在罗格达丘陵陷入了苦战,刘国能亲自领兵冲杀,作为督师的女人,都这样身先士卒,其他人哪敢落后。
就这样,靠着刘国能的威望,上万杂牌兵愣是变成了一群恶狼。罗格达丘陵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双方反复争夺,已经不知道伤亡了多少人。战事惨烈,连法云纳这样的人物都有些心颤,几十年来,丹麦王国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恶战,哪怕维京人进攻英格兰的时候,也没有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此时,法云纳也是骑虎难下,打到这种程度,难道说撤退么,谁能甘心?不管法云纳承认不承认,到了这个份上,决定罗格达战事的已经不是罗格达战场了,而是伊斯特拉高地。
“报,督师,弗拉基米尔城方向传来消息,日前日耳曼大军猛攻弗拉基米尔城,不过很快就有大批的日耳曼人临阵反戈一击,重创了萨克森兵马,现在洛泰尔已经被逼的退回了苏兹达尔河一线”传令兵说完话,还悄悄地看了看法云纳的脸色。果然,这位老成持重的督师神情黑如锅底,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哎,这帮子日耳曼人,果然指望不上啊。洛泰尔啊洛泰尔,你纵横神圣罗马帝国这么多年,何曾想过会落到这等田地,还硬生生的坑了丹麦儿郎。”
卡西莫图脸色十分难看,罗格达战事进展微弱,损失惨重,东方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白天弃守,晚上反扑,有时候一个山头反复争夺十几次。光左翼大军已经损失了六千多人,右翼估计更严重,最要命的是还有一只东方骑兵时不时地偷袭中军大营,搞得丹麦儿郎甚是苦恼。本来还指望日耳曼人给力点呢,哪想到日耳曼人如此给面子,直接搞内讧,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没什么指望,“亲王督师,日耳曼人已经完全指望不上了,我们得想办法才行啊,这样打下去,将士们损失太惨重了。”
“本督师不懂这个道理么?可是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就算掉头去攻打图罗夫或者扬马尔也来不及了。听天由命吧,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法云纳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能怎么样?人家的东方人就是能打,徒叹奈何?只能指望萨克森境内的东方大军晚点来了。
可惜,法云纳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不久之后,伊斯特拉高地之上就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兵马,这是一支骑兵为主的大军,领头的便是周定山和刘国能。这支大军的出现,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仅如此,周定山所部还带来了许多萨克森百姓,这些萨克森百姓的出现,直接导致日耳曼军心溃散,洛泰尔就算再有威望,这个时候也无力回天了。
苏格斯以及拜思尔更是不堪,古镇骑兵一来,直接放下武器投降,周定山和刘国能早得到了吩咐,也没有难为这些日耳曼俘虏。经过四天的时间,周定山所部大军一路上重新夺回了普斯克城以及基辅城,最终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