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进攻而来的裟罗巴,他以三轮飞击,硬打在范卓远身上。
范卓远肌肉崩弹,轻易弹开三轮。
却见裟罗巴两轮在手,紧紧盯着范卓远双目,金轮摇晃,并口诵藏地经文。
范卓远立时感到神识一阵恍忽,立马惊觉对方这招与昔日智慧法王的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催眠人的意识,令人丧失反抗欲望。
他勐然虎吼,以强烈战意驱除脑中颓废的想法。
此时萨漫已穿过重重鱼线,来到范卓远身后,身为最出色的刺客,他的力量并不强,但出招一向精准诡异。
此来,双掌成扣,合盖向范卓远两耳!
人之七窍皆无法修炼,耳穴入脑,一旦命中,强大的冲击力会直接透入脆弱的脑仁,无论多强的人,只一击便会立即丧命!
眼看就将命中,忽然听见嘣、嘣、嘣……连串声响,萨漫未及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咽喉却已被范卓远一手紧紧扼住。
只见他全身上下裸露的皮肤皆成血红色,一根根筋脉在皮肤下宛如蠕动的蚯引般跃动着。
而那双眼睛,原本是眼白的部分全部深红近黑,而原本是童孔的部分,因为神光异常明亮反倒被衬托得白亮万分!
这样的范卓远,看上去根本不像人类,而像地狱中攀出的恶鬼!
“你倒也不蠢,知道牙签戳钢板根本破不了我的防御。”
萨漫疯狂将两手腕刃刺向范卓远手臂,背后的裟罗巴手挥两轮砸向他的后脑!
范卓远手臂勐然一紧,捏碎了萨漫咽喉,将其往身后砸去。
正好砸在裟罗巴两轮之上,裟罗巴将萨漫的尸体砸开,惊恐的向后跳开。
同时红叶惊恐道:“他挣断了我的线!他以前隐藏了实力!”
此时全力爆发开始使用底牌的范卓远,体能正以惊人的速度消耗,这种状态,他体内的血红细胞以极为疯狂的速度在制造能量,体能亦在疯狂消耗!
平日里堆积的在体内的脂肪,全部成了燃烧的材料,以这样的状态持续战斗下去,不需要多久就能将身体内的脂肪消耗完毕,到时候如果强行战斗,那么燃烧的就将是肌肉、脏腑。
后果虽然严重,却换来了极高的防御力和极强的爆发力,红叶数十根嵌入他肉中的鱼线只一瞬间就被全部绷断,从而扭转败局。
裟罗巴惊退,手持屠龙的阿尼罗却已冲了过来,刀锋闪耀间,直取范卓远首级!
这副躯体是无法抵挡屠龙刀的,范卓远脸上扭曲的肌肉发出一阵狞笑,道:“给我送刀来了。”
话音刚落,他猝然前踏,垫步飞蹬,降龙神掌——黄裳元吉!
这一脚距离既远,速度极快,力道……在命中阿尼罗的瞬间,他整个胸腔都被彻底踢穿!
而后迅速夺过半空中无力落下的屠龙刀,进步一闪,刀光落下!
裟罗巴举双轮抵挡,却连轮带人一并被斩作两段!
紧跟着,范卓远的目光瞧向了正回头看来的忽必烈。
忽必烈全身剧震,似已闻到死亡的气息近前而来,迅速向门外踏去。
范卓远正要举步追击,红叶太监再发飞针射来,缠绕其足,阻其行动。
“有杂家在,你休想伤得了陛下!”
他身形动作间有如鬼魅,游而不斗,只是迟滞范卓远动作,范卓远每要追击,便为其所阻。
耽误的这段时间,已足够忽必烈离开大明殿,进入外面赶来的军队保护中,那时要杀他,更加难上加难。
正当此时,忽然听见忽必烈惊喜道:“祁道长!你也来前来救驾了!大善!快替朕挡住那个疯子!”
噗噗两道掌声传来,两名葵花卫发出惨叫,抛跌进来,忽必烈也被迫退到了殿内。
“祁道长!你…你这是何意?!你也反了吗!”
却见祁志诚手持拂尘走入殿内,迫得忽必烈与葵花卫再入退入殿中。
他宛如得证大道一般说道:“陛下可知,太宗五年,蒙元进兵河南,贫道与宗族百余口人,皆为元兵所掳。
而元军习惯,高过车轮以上者,皆斩!呵呵,贫道眼睁睁看着随行被掳之人,尽数死于屠刀之下。
纵然事后以蒙古语摇尾乞怜,侥幸活命,然而此恨藏于心中,有如块垒,使我纵然修道行善,亦难消除。
今日,陛下若死,数十年块垒必除,正是贫道得道之日,还请陛下慨然赴死!”
忽必烈惊恐的指着祁志诚,“你、你也疯了!朕要屠你全真教满门!”
葵花卫知晓危急,立刻围攻向把守后门的祁志诚,如果不能将其击退,被困于殿内,身后那个可怕的南人将领必将杀来取皇帝性命!
红叶见状,心下焦急,却也只能施展浑身解数拖住范卓远,他身法有如鬼魅,极难预测,但游走久了,总能窥见些许规律。
范卓远脑子一转,先舞屠龙刀将红叶逼至一角,再勐的腾空,一刀噼向红叶。
红叶冷然一笑,类似的游戏刚才已连续进行了数轮,他身形在半空一折,墙角虽然限制了他的活动空间,只有一条向左侧转折道路。
但红叶一点也不慌,他知道范卓远只会外功,劲力只能外发不能内收,是做不到空中转折这种上乘轻功的动作的。
是以有恃无恐的贴墙转折而走,满以为范卓远又将被自己戏耍。
哪知这时范卓远却提前一步在半空朝后空击一掌,整个人竟诡异的转折追来,令红叶措手不及。
这是范卓远自飞龙在天这一招中悟出的空中转折之法。
红叶惊惧之下,拼尽全力发射数枚飞针袭向范卓远双目,同时尽量保持贴地动作,意图贴地窜行而走,只要能阻范卓远半个呼吸的时间,他就能脱离险境!
范卓远深红近黑的双目爆射奇光,屠龙刀临空斩落!飞针尽数被吸附于刀身之上,顺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