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早餐,从茶餐厅出来之后,邓伯整个人都显得忧心忡忡。
别看他之前说的硬气,但是事到临头,谁又真想大动干戈呢?
现在这个时代,大家出来混的都讲一个和气生财。
真要动起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别看现在和联盛看似家大业大,号称社团成员几万人。
但那同时也是几万张吃饭的嘴啊!真到了打起来的那个时候,各种产业想要好好营业,正常运作,那是不可能了。
社团没钱了,那些小弟怎么可能还会为社团卖命?
而且今天关祖的出现,虽然只是简单的见面问了几个问题,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他的出现,本身也代表了一种态度。
光一个洪家就够难对付的了,要是再加上警方明里暗里的打压,和联盛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成为一段历史。
不知不觉,邓伯就牵着狗来到了一片足球场。
这球场离他住的地方很近,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坐坐。
看着球场上飞奔的年轻人,他总有一种自己变年轻了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能让他更好的思考,最起码他觉得在这种状态中,脑子都要比平时转的快一点。
只是今天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被人给打断了思路。
“邓伯,你也喜欢踢球啊?”关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邓伯一个激灵。
“关sir,刚刚我不是都说了了吗?我们不可能把阿乐交出去的,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邓伯也是奇怪,关祖刚刚在茶餐厅没头没尾的问了几个问题,其他的什么也不说,现在又暗戳戳的跟着自己,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邓伯,你这个年纪,江湖上的事,可以说什么场面都见过了。
那么我想请问你,你们和联盛和洪家如果真的开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邓伯看了关祖好一会儿,也许是人太胖了,这么转身回头实在太费力气。
所以他又转了回去,看着球场上踢球的那些年轻人,才慢慢开口说道:“能有什么结果?无非就是两败俱伤罢了,最后的结果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赢家。”
“邓伯果然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得到结局,也看得透彻。
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邓伯你真的要开打?”
又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可是邓伯却没张刚才在茶餐厅里那样,回答得那么干脆。
反而是陷入了沉思,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干脆站起身来,艰难的往上爬了一阶,来到关祖旁边坐下。
叹了口气后,这才说起来:“那么关sir觉得我该怎么办?总不会是来劝我把人给洪家吧?”
听到邓伯这话,关祖明白这老狐狸其实也不想打。
只是无奈现在已经被架到高处下不来了。
关祖明白邓伯的难处,他也不想两帮人真的闹起来。
一旦出事,港岛还谈个屁的安定繁荣,到时候第一个问责的就是李文斌。
而作为主管三合会的o记,也脱不开干系。
现在听到邓伯松口了,关祖开始分析起了当前的局势。
“邓伯,现在这事,已经不是你们和联盛和洪家的事了。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不少人在后面拱火,就是希望你们两败俱伤。
就像你说的,无论最后谁能站着,都没有赢家。
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你们打生打死,然后被别人来踩着你们两家上位,我这么说,没错吧!”
邓伯点了点头道:“不错,不出意外的话,最后就是和联盛树倒猢狲散,洪家也元气大伤,妈阁土皇帝的地位不保。”
邓伯这话,说的很理性。虽然和联盛家大业大,但是他还是不看好能赢得了洪家。
“其实这一切,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在林怀乐身上。他现在就是一根导火索,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炸弹。
随时会把你们和洪家给炸得粉身碎骨。”
“关sir,有话你就直说,我们都知道,阿乐现在确实很敏感。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他现在是和联盛的坐馆。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代表着和联盛。
你有听说过,出了事把坐馆给交出去的吗?关sir你如果坚持让我们交人,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听到邓伯的话,关祖笑了笑“邓伯你搞错了一件事。
林怀乐是林怀乐,你们和联盛的坐馆是坐馆,你可别混为一谈了。”
邓伯被关祖整迷湖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
关祖顿了顿,又开始劝了起来。
“邓伯,你知道林怀乐当上坐馆后这一年多,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他这次去妈阁是为了什么吗?
我记得,你们和联盛可是不碰面粉这玩意儿的。之前出了个大d,不也被你们拿掉了吗?现在林怀乐走了大d的路,你们真就不管不顾?”
“关sir,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突然免去了阿乐的坐馆,那和把他交出去有什么区别。
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们和联盛?你想过没有?”
邓伯想了想,还是开口拒绝了,不过态度却也有所缓和,不再那么不留余地。
所以关祖马上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想过,邓伯,我当然是想过的。你们混社团的,看重一个脸面,这我当然理解。
所以我也没想着让你们把林怀乐的坐馆给下了。
我的意思呢,是这样的。现在洪家要你们交人,你们则不可能交人。
你看咱们折中一下怎么样?这人呢,你交给我。
到时候洪家总不可能盯着你们要人了吧?。
毕竟是林怀乐自己犯了法,被警察抓了,这是个意外。
这样一来,没了这个导火索,我在安排你和那洪雪琼谈一谈,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知道邓伯你意下如何?”
这是关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想要让两家不闹起来,第一步就是先把导火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