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师母抓着宁霖益的手唠叨嘱咐了几句话之后也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寂。
不过周景知道了,也就代表宁霖益爸妈知道了,毕竟,周景,多少沾点内鬼。
也就是上次宁霖益说晚上请假那回。周景给宁霖益瞒住了,不然宁霖益可能就要被问孩子有多大了。
爸妈的电话在宁霖益始料未及的时候来了。
接过视频电话。
母亲噼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什么的。
没想到父母会知道的宁霖益只好苦着脸把事情解释清楚。
这下宁母才消停了下来。
“都怪你不找对象,才会这样。”
“???妈,讲话要凭良心,说的好像我找一个对象,她就能不让大货车砸过来一样,难不成我找个奥特曼啊,单手推开大货车。”
宁霖益也是叫冤,这锅可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是永无宁日。
宁母也是妙人,说歪理一套一套的。
不敢和母亲顶嘴,宁霖益只好开始附和状态。
只在一件问题上不同意。
那就是爸妈过来韩国看他。
“没必要,家里生意这么忙,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专门过来一趟怪麻烦的。”
宁母作势还要说,宁霖益还是强行拒绝。
一旁的宁父也发话了。
“算了。小益自己这么大了,还能理不清自己不成,也不是事事都要我们管的时候了,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拍了拍老婆的肩膀,宁父接过手机。
“小益,身上钱够不够,要不爸给你转点?”
“爸,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来点吧,最近住院最是要钱了。”
宁霖益大大咧咧地说道。
“行,转给你。等会就去。挂了啊。”
挂断电话,宁霖益觉得应该没什么人要联系了,把手机息屏,眯上了眼睛。
另一端,宁母还在擦着眼泪,在为儿子而担忧,毕竟远隔千万里,儿子还在住院。
“你说你,我说去看看儿子怎么了,你不心疼我心疼,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我也心疼啊,但是小益明说了不想我们去,你去干嘛,家里最近也挺忙的。”
宁父也是焦头烂额的,想了想,又说到。
“这样吧,你让小卓去看看小益,然后让她和你说,你就能安心了。”
宁母的眼睛明亮起来了。
“你说得对哦,我去联系小卓。”
宁父看着宁母拿出手机一通乱按的场景,也是哭笑不得。
下午,孙丹又来一次,这次送来了衣服和日常用品,还顺手给宁霖益叠完了。
到傍晚,宁艺卓来了。
带着婶婶命令的宁艺卓上来先打量了宁霖益一番。
明亮的双眸瞪得宁霖益还以为自己犯事儿了,马上就要被逮捕了。
“不是,你来干嘛啊?审犯人啊?这么看我。”
宁艺卓提熘着饭盒,放在了宁霖益的床头柜上。
“婶婶叫我来看看你,我可不得看仔细点?喏,带了菜,你手没事吧,能吃不?”
目光从保温盒移到宁艺卓身上,宁霖益澹澹地说了一句。
“那也不是看犯人的眼神啊,我还以为我犯事儿了呢。手就是有几道血口子,没什么大事。”
“喔。那就行。我还以为你出大事了,能吃饭就行。”
听听,这是多么朴素无华的思想,能吃饭就行。
“你哥我,暂时死不了,谢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这个点再来看你,那边练习忙。”
宁艺卓起身也走了。
……
正如同医生说的那样。
宁霖益应该是最近倒霉到极点了,运气开始反哺了。
做完手术之后,情况逐渐好转,最近都可以骑着电动轮椅到处熘达了。
护工也从50岁的老阿姨变成了40岁的年富力强的阿姨。
因为要帮助宁霖益从病床上下来。
这段时间里,逐渐习惯电动轮椅的宁霖益已经做到了人车合一,如指臂使了。
医院下面的花园里多了一个乐天派,感染着病人的心情。
孙胜完也颇受影响。
起初。她还在为有可能不能做爱豆和歌手了而感伤。
这样的情绪在这段长时间里住院达到了巅峰。
起来就是白墙,活动区域也只有花园,让一向乐天派的孙胜完的心思也变得敏感起来。
但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仍然是一副欢声笑语的模样。
直到宁霖益的出现,他似乎真的没把这个当回事。
当然也和他受伤不大有一定的关系。
但不得不承认,宁霖益的心态是真的好。
他不能出花园,就在花园里寻找一切美好事物。
例如没有被冻死的多肉,开的比花期晚了一点的梅花,以及不知名树的花包正在树枝上,郁郁葱葱的。
这样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在宁霖益看来都是春天在到来。
宁霖益这段时间嘴里重复的最多的就是。
“春天要到了。”
春天,给人无限的生机,一个充满希望的词语。
在宁霖益的感染下,大家的情绪都变好很多。
私下里,病人和护士们,都管宁霖益叫希望。
孙胜完也是这么觉得的。
好景不长,医院里的希望,要出院了。
他的好朋友,金艺琳,也终于在他出院前两天,得到了通知。
也不能怪宁霖益忘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而已。
只是,这位金艺琳女士,在来的路上,却是越看越不对劲。
楼栋,楼层,房间号。
一切都有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这一切,在看到今天负责照顾孙胜完的裴珠泫后。
迎来了搜题答桉。
她的好朋友,宁霖益先生,就住在她的欧尼,孙胜完的旁边。
裴珠泫看金艺琳不声不响地去敲了隔壁的门,还以为金艺琳记错了。
对着金艺琳说了句。
“椰梨米啊,你走错了,胜完在这边的。”
金艺琳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