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的抗议者们。
很快,士兵们在战神广场逮捕了五十多人,其余的抗议者见状也只得四散逃开,纷纷钻进巴黎那些幽深曲折的小巷胡同之中。
经过这样一番激烈的冲突后,警察士兵们大都觉得,这样一来那些暴民们就会安分一阵子了。
只不过,这些警察们完全想不到的是,一场波及全巴黎的反抗只是仍在酝酿之中而已。
一批前人的倒下不仅不会扑灭市民心中反抗的火焰,反而会激发他们骨子深处里的愤怒与血性。
就在这样紧张焦灼的气氛之下,时间来到第二天。一月十九日,清晨,雪后初晴。
巴黎,杜伊勒里宫,国王套房内。
“你是说,我亲爱的让娜把那七百万挪进自己腰包了?”路易十五,他正在听取关于最近巴黎城内的最新消息。
“我也不敢确定,陛下,只是民间都是这样流传的。”新闻秘书严谨地说道“或许您可以亲自询问杜巴利夫人还有约纳主管。”这时,宫廷管家则是站出来提醒道“陛下,杜巴利夫人与约纳主管现在均不在王宫内,他们要等到傍晚才会回到王宫来。”
“哦?他们两个都去哪了?我说怎么今天起床就没有看到让娜。”路易十五小有不悦地问道。
“约纳主管正在外面忙于补贴发放的准备工作。”宫廷管家回忆着答道“至于杜巴利夫人她是今天一大早离开的王宫,而且她离开的很匆忙,似乎是要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算啦,等让娜回来再说吧。”路易十五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随后,这位国王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希望我亲爱的让娜不要做那种蠢事吧,她应该是不会的。”与此同时,巴黎警察部队的驻地顶楼。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乔瓦尼老兄。”一位疲惫不堪的警察上校打着哈欠回到驻地中,笑着拍了拍乔瓦尼上校的肩膀。
这位上校刚刚结束他的轮值指挥,接下来便是轮到乔瓦尼上校接过指挥权,负责全巴黎警察士兵的临场指挥了。
乔瓦尼上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直到那上校拍了他的肩膀,他才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强笑着点点头“值守夜间真是个辛苦活,去休息吧老兄。”那警察上校也没把乔瓦尼的心神不宁当回事,毕竟他也听说了这个倒霉的同僚最近第二次得罪了波拿巴阁下,还以为乔瓦尼上校仍是在担心波拿巴阁下的报复。
“对了。”那警察上校临走前提醒道“你可得留意一点战神广场周边,昨天在那里抓了几十个暴民,那些家伙最近可不安分。唉,都是那些鬼流言害的,妈的。”
“我明白,放心好了。”乔瓦尼上校讪讪地笑了笑,目送着那名上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然后打着哈欠离开驻地。
很快,空荡荡的驻地顶楼便只留下了乔瓦尼上校一人。接过指挥权的乔瓦尼上校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神色讷然地望着窗外。
他的全身都紧绷着,甚至在微微地发颤,面部表情更是紧张得如同一名马上要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囚。
而能够让这位威风凌凌的警察上校如此紧张的事情只有一件波拿巴阁下要求他做的事情就在今天,就在他持有指挥权的这六个小时内。
六个小时后,乔瓦尼上校就要和这片生活了数十年的土地说再见,立即带着妻子儿女前往科西嘉并在余生成为一名科西嘉人了。
望着窗外那白茫茫一片的皑皑积雪,乔瓦尼上校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伤感,他就这样呆呆地凝望着巴黎的雪景,什么也不想思考了。
但是时间已经不容许这位上校伤感太久了“长官!长官!”忽然之间,在一阵匆忙的喊声中,一位副官粗暴地推开房门,他早已顾不上什么敲门的礼仪,随即冲着乔瓦尼上校大喊道“有情况了,是在西堤岛!还是那群暴民们!”乔瓦尼上校却像没听到一般仍然看着窗外,半晌过后,他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这个消息完全没有一丝的惊讶“西堤岛怎么了,说仔细点。”
“是,是,长官”那名副官这才冷静了几分,咽了口唾沫后说道“那些暴民又开始聚集了,这次是在西堤岛的司法宫大门前!据那边的巡逻队所说,参与集会的暴民数量远超想象,恐怕有上千人,而且还不断有人往那边赶!连西堤岛两侧的圣路易桥都被人潮堵塞住了!”
“果然啊”乔瓦尼上校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浅声呢喃道。副官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乔瓦尼上校,继续焦急地说道“长官,我怀疑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集会!单靠岛上的士兵和附近的兵力远远不足镇压他们,我们必须进行增援了!”乔瓦尼上校点点头,冥思良久,随后才沉声下令道“我马上率部前往西堤岛,你立即前去传达我的命令,岛上及附近的警察士兵绝对不得与暴民发生冲突。”几乎同一时间西堤岛,塞纳河中心的明珠,司法宫、巴黎圣母院与圣礼拜堂的所在地。
“团结起来!不要后退!”滚滚人潮之中,欧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