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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难道您先前就预料到这件事了吗?”
他知道,黎塞留公爵和杜巴利夫人的情感绝不仅仅只是政治盟友这么简单。
如果说让·杜巴利把杜巴利夫人带进了上流社会,那么黎塞留公爵就是把杜巴利夫人带进凡尔赛宫的贵人,黎塞留公爵甚至就是杜巴利夫人在凡尔赛宫内的第一个情夫和客户。
按理来说,得知了杜巴利夫人死讯的黎塞留公爵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
想到这里,艾吉永公爵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那名贴身侍从,忽然也明白了什么。
黎塞留公爵动作轻微地点了下头,一边翻看着各大报纸对昨日巴黎暴动的报道,一边平静地自言自语道:
“从你被国王陛下赶回凡尔赛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他们要对让娜不利了,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种地步...暴乱、审判、逼宫、处决,真是好一套行云流水的手段,德·莫普什么时有这种手段了...?”
尽管黎塞留公爵的话语中没有任何责备,但艾吉永公爵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攥紧拳头自责道:
“对不起,叔父,如果昨天我在杜伊勒里宫的话,让娜...杜巴利夫人一定不会...”
此刻的艾吉永公爵心中是万分懊恼。
如果他没有被劳伦斯·波拿巴设计赶回凡尔赛,如果他昨天待在杜伊勒里宫,以他身为黎塞留派系二号人物的权势,他绝对不会让杜巴利夫人在进入杜伊勒里宫之后还能落得惨死的结局。
“该死的劳伦斯·波拿巴!”
此时此刻,艾吉永公爵也只能在心中痛骂那个狡诈的科西嘉人。
快速地浏览完了报纸上的新闻,黎塞留公爵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不,埃曼纽尔·阿尔芒,这事错就错在我低估了他们的手段吧...除了这些,巴黎还有什么消息吗?”
艾吉永公爵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尽管各大报社的记者完全称得上是消息灵通,但真正涉及到高层内幕的消息,在报纸上可完全体现不出来,还是得靠艾吉永公爵的线人情报才可以。
碍于旁边那名监听记录的侍从,艾吉永公爵隐晦地谈论道:
“其他的都是些小道消息,道听途说而来的,据说昨天发生暴乱的时候,国王陛下想要召见魁奈先生。”
“魁奈先生...啊...”
既然提到了路易十五的首席御医魁奈,黎塞留公爵当然也就明白,艾吉永公爵是在暗指国王陛下的健康问题。
黎塞留公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了艾吉永公爵的暗示,旋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