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格,你可真有本事!”
一听身后传来的声音,白落梅猛地回想起来,怔怔的愣在原地,一个劲的懊恼。
她咋把“冷面王”给忘在脑后了!
挨千刀的脑子,一时短路。
白落梅尴尬的转过身,赔着笑脸毕恭毕敬的退到一侧,小心回应,“爷您说笑了,妾身没本事,妾身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四爷冷哼了一声,身子却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像极了鹌鹑的她,“爷看你倒是能文能武,心思缜密。”
白落梅听着这话,脊背发凉,一股凉意从头灌到脚,惊得她满脸冒汗,憋红了脸,也没能憋出一个字。
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
这位爷知道的太多了,他的手段白落梅心知肚明。
就算是惹了阎王爷,也最好不要惹他,否则只是死的凄惨!
太岁头上动土,她是头一个。
下一刻,白落梅只觉得耳边一热,魂不守舍的抬头,他脖子上传来的清香冷不防钻进鼻腔,让她心慌意乱,脑海里尽是关于昨天晚上水桶里发生的事,小脸一下红到了耳后根。
“惹了爷,你可知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最好别想逃,天涯海角,爷有的是法子将你找回来,到那时,爷可不会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
此言一出,白落梅面色瞬间煞白,身体僵硬。
他都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这下她是真的无处可逃了!
四爷看着她两眼空洞,小手紧紧的捏作拳头,浑身不自然的发抖,满意的勾勒出一抹笑容,“很好,继续保持对爷的恐惧,往后的日子,很长。”
这话……何意?
赖上她了?
把她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她?
挨千刀的冷面王,没完没了了!
如今仅是王爷,他就如此凶狠,将来他一登基称帝,岂不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白落梅咬着红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决心已定,逃,不能再等了!
此处决不能再待下去!
海阔天空,世界如此之大,难道还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白落梅深呼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快步原路返回宴会。
殊不知,就在她离开宴会之时,苏若漓就出事了!
婉格格喝下一杯茶,突然腹痛难耐,福晋在得知婉格格有恙,当即派人将婉格格送回王府,并着太医为婉格格诊治。
白落梅一回到正英殿,就听闻婉格格的事。
“你是何人,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心系苏若漓的她只想着赶紧的回到王府,解救苏若漓,哪想刚一出正英殿,迎面撞见十三公主,本想着绕道走不惹事的她,却不料十三公主一见她绕开,以为她不敬,命左右婢女将她拦了下来。
白落梅这时才注意到十三公主盯着自己,连忙行了一礼,“小女子有要事急于出宫,未能及时向贵人行礼问安,万望贵人见谅。”
一旁的太监在公主耳边轻声细语,将她的身份告知十三公主。
一听是德妃送入四爷府的,十三公主面色不悦。
“白落梅,你便是德妃娘娘送入四哥府上的落选秀女?”
十三公主与她年龄相仿,脸上稚嫩未退,叉着腰站在她面前,嘟着嘴,小脸蛋红扑扑的粉嫩可爱,生气起来脸颊鼓起,婴儿肥更是明显。
苏若漓是被押离宴席的,正巧婉格格腹痛。
这不得不让白落梅联想到年侧妃的计谋,心慌意乱,哪有闲工夫与她纠缠。
只见白落梅心急如焚,“贵人,小女子真有要紧的事,请恕小女子无礼了。”
说着,白落梅撒腿就跑,行色匆匆。
若漓宝贝性命垂危,她那嗨管的了规矩,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腿太短,跑不快。
一路上,白落梅碎碎念。
身后,太监阴阳怪气的在十三公主耳边嘀咕,“公主殿下,她不过是四爷府上的侍妾,比婢女高不了些许,见了您竟敢如此无礼,可见她真如年侧妃所言,是个无礼、不修品行之人。”
“本公主让你说话了吗?”
“在本公主面前嚼舌根,仔细你的舌头!”
十三公主没好气的刮了他一眼。
四爷府内。
阖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福晋焦急的等在门外,指着跪在台阶下的苏若漓,气的浑身颤抖。
不多时。
房间里的哀嚎停止,房门敞开。
太医一出来,福晋急忙询问,“李太医,婉格格肚子里的皇孙可有大碍?”
“哎,福晋恕罪,婉格格本就身子羸弱,又服用了落子汤,伤了母体,也伤及腹中皇孙,下官极力保住,却奈何医术不济,未能保住皇孙。”
太医摇了摇头,提着药箱离开。
一听这话,福晋眼前一暗,险些昏了过去,还是一旁的金枝眼疾手快搀扶她,这才免于失态。
“福晋,奴婢亲眼所见苏格格往茶水里放了东西,端给婉格格喝,奴婢要是知晓这是落子汤,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阻止苏格格行径……”
与苏若漓一同跪着的婢女平儿朝着福晋磕头如同捣蒜,将一切罪责扣在苏若漓的头上。
苏若漓方寸大乱,泪流满面,“没有,妾身没有做这样的事,这,这都是年……”
“放肆!”
年侧妃一个眼神看向一旁的红玉,突然红玉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还未出口的半截话打了回去。
“平儿是伺候婉格格的,寸步不离婉格格,她的话难道有假不成?”年侧妃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本妃原以为你只是爱耍小聪明,不曾想,你仅是侍寝一夜,就想除掉婉格格和皇孙,想要取代婉格格!”
“你这等心狠手辣的妖妇,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苏若漓咬着红唇,哭得声嘶力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