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哎哟我嘞个亲娘啊,王大哥你愣着干啥子,抄家伙啊!”
小桌子不假思索,扛起板凳就追上白落梅。
车夫王大哥也不闲着,愣愣的应了两声儿,抡起马鞭追上,“小桌子公公,您等等我。”
遇事两人是真上,毫不含糊。
不多时。
白落梅赶到打斗现场,一瞅着那熟悉的身影正在与两名杀手厮杀,白落梅紧攥着树枝愣愣的杵在原地,看向杀手手中的那刀光剑影,泛着寒光的三尺长剑,下意识低头撇了一眼自个儿手上的树枝,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挨千刀的!
四爷,您老人家可真是招贼恨啊。
大老远的跑来,还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树枝对锋利的长剑,只怕是她还没到杀手跟前,就已经被一剑结果了!
“白格格,咋了,上啊!”
“你有本事,你冲前头?”
白落梅机械的转过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看到对方手中的武器?
上你个大头鬼,活腻歪了?
小桌子怔怔的望着两名杀手左右夹击四爷,四爷被困当中,渐渐吃劲,不由得为四爷捏了一把冷汗,“白格格,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咱跑?”
下一刻,小桌子脑袋一疼,白落梅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跑个大头鬼!
四爷要是凉凉了,她这一趟还有何意义?再说了豪言壮语都已经说出去了,福晋也是看在她来寻四爷的份上,答应在暗中保护苏若漓。
一旦四爷挂了,她俩也没好果子吃!
说不定还未等她回到京城,就已经被人给弄死了!
“皇上不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咱们,这都火烧眉毛了,人呢?死哪去了?”白落梅回想起康熙帝的话,可环顾一周,也没瞧见有人。
咋回事?
难道那些人跟着跟着撂下她跑了?
不靠谱!这年头除了自己就没有靠谱的!
白落梅紧了紧手中的树枝,全身都在使劲,心飞了出去,可两条腿却是灌了铁水似的,沉甸甸的。
突然。
四爷一个侧眸朝着他们看来,冰冷无情的视线猛地定格在白落梅身上。
此时此刻女扮男装的白落梅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
其中一名杀手趁四爷不注意,一剑直指他的心口。
见状,白落梅来不及考虑,飞快的跑了出去一把推开四爷,眼中露出恐惧,可还是硬着头皮挡在四爷面前。
豁出去了!
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他要死了,她和苏若漓可就全完了。
一见着有人冲出来,杀手剑锋一转,一剑刺穿她的肩膀,四爷大为震惊,眼看着杀手再一次发起猛攻,直逼白落梅背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剑划过杀手脖子。
“爷,奴才来了!”
“你们这些混账、刁民,我家主子也是你们能迫害的?我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已经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小桌子叉着腰,拿着板凳硬着头皮佯装淡定的指着杀手的面门。
这时。
周围响起“沙沙”的声音。
杀手下意识循声望去,似乎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伏兵,又见同伴被四爷一剑毙命,怒视着四爷,咬着一口银牙转身逃离现场。
“奴才小桌子叩见爷!”
小桌子松了一口气,连忙跪在四爷面前磕头行礼。
片刻,四爷紧盯着他只觉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还有怀里的人,明明是男子装扮,可身上却是软若无骨,轻飘飘的,那眉眼又有些熟悉。
“你是哪个院里的?他又是何人?”四爷剑眉倒竖。
白落梅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再怎么说她刚才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他挡下一剑,伤着肩膀,现如今疼得要命!
他可倒好,居然不认识自己!
“爷,以前妾身只觉着您是有意看不见,现在才知道您是真瞎啊!”
白落梅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却不料那一双大手紧紧的锁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敢跟爷这么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四爷玩味一笑,内心深处的心弦被撩动,他的妾室,竟然爱他爱得如此深沉,甚至到了不惜为了救他,不顾自身性命。
这女子,可真是与众不同。
与他看到的截然不同,不由得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
白落梅又气又急,“爷,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朝廷里边的事,您知不知道王府都快闹翻了天!”
“有人陷害苏格格害得婉格格小产,迫害皇孙,苏格格胆子这么小,她怎么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苏格格与妾身一进入王府就被人盯上,今朝突然对婉格格下手,将罪责加在苏格格身上,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将苏格格置于死地,省得将来苏格格与她争宠?”
“再有,年侧妃与手底下人商议,又暗地里找来年大将军手底下的官兵,要趁着您不在,闯进王府,将苏格格吊死,然后再假装苏格格是畏罪自杀!”
挨千刀的四爷,您老倒是给个反应啊!
府上要死人了!
那些人要将王府闹它个昏天黑地,鸡犬不宁啊!
白落梅一阵头疼的打量着淡定自若的四爷,伤口牵着心脏揪着疼,那猩红的血液溢出体表,疼得她几次想要昏厥。
爷啊,看在我这么卖命的份上,别那么冷血啊!
她马不停蹄的赶了一路,容易吗?
正当这时。
阵阵马蹄声传来,疾风率领几名侍卫带着知府蔡永道赶到。
小桌子还以为四爷不相信府上出事,连忙跪着回禀,“爷,白格格所言句句属实,府上现如今乱套了,福晋又患了偏头疼,一旦,一旦您不管不顾,苏格格可就要没命了!”
“还有昨个儿,白格格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