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帝,就是有才!
没错,就是这样的!
白落梅顺坡下驴,“皇上明察,您乃九五至尊金贵之躯,倘若有闪失,便是天下之不幸!”
“您爱民如子,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让妾身佩服得五体投地,您是千古圣君,是我朝之福,妾身祝愿您千秋永盛!”
管他呢,先忽悠再说。
白落梅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开口,一遍遍回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在他面前,可不兴装疯卖傻一套。
四爷端坐在椅子上,犹如一座冰雕似的。
康熙帝突然哈哈大笑,“你这孩子真是会说话,白明瑞真是教出来了一个好闺女,四阿哥,这是你的福气哟,朕看这孩子有后福。”
后福?
别啊!
白落梅自然是明白他这言外之意,连忙道,“皇上称赞,妾身愧不敢当,妾身粗鄙之人,德行不修,就连说话都说不好,实在是有负四爷!”
“妾身更是一位不祥之人,自从妾身到了四爷府后,衰神附体,身体每况日下,妾身自认为如若再待在四爷府,会影响皇家气运。”
“恳求皇上准许妾身……”
“白格格这是在皇阿玛面前控诉本王待你不好?”
四爷波澜不惊的眸子里蕴藏着雷霆风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哪跟哪啊!
爷您也太能脑补了!有那想象力怎的不去编书?
实则,四爷对她上心,担忧康熙帝一听她的话,又看在她曾为康熙帝解围的份上,答应她的请求,准许她离府。
白落梅,你真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四爷在心里暗暗不爽,这丫头,到底有多厌恶自己?
难道在王府就没有太平?
贬低自己,在皇帝面前扩大自己的缺点,一门心思想要离开他,究竟是意欲何为?
白落梅略一思忖,今日不说,往后也逃不掉,倒不如趁此机会豁出去,求得一个太平,“爷误会妾身了,妾身一切都是为了爷着想。”
“府上频频发生大事,爷心中或许明了,妾身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文不能武不就,福薄不能旺夫。”
此言一出。
四爷的面色阴沉到了极致,一张刀凿斧刻的面孔上乌云密布。
这丫头,铁了心了!
康熙帝听出了两人的言外之意,郎有情妾无意,“四阿哥乃是朕之亲生皇子,自有上苍庇佑,与你正是互补,这些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你与四阿哥如何,朕且不论。”
果然是亲爹!
毫不犹豫的站在儿子一边,得,真心辜负了。
白落梅心灰意冷,她都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也顾不得身份当着皇帝面前贬低自己,又透露王府不太平,可皇帝仍旧是将此事交给四爷自行处置。
话里话外,无不是告知白落梅,这是王府的事,做皇帝的不管。
四爷起身,向皇帝告别后,走到她的身侧,“白格格夜深了,你身上伤势未愈,还是先回房间好生休息,待明日一早,本王与你一同回府!”
这声音冷得让她不寒而栗。
惨了惨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梁子真真是结下了。
白落梅哭丧着脸望着康熙帝,向康熙帝露出求救的眼神:皇上救我,爷要杀我!
康熙帝装作视而不见,在烛光下查看卷宗。
无奈之下,白落梅只好追上四爷,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似的紧随其后。
“爷,妾身也是无可奈何,妾身愚钝不堪,实在是不适合待在您的身边,您……”
突然,四爷止住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白落梅低着头行走,一个不注意直接撞上他的胸口,坚硬如铁的胸膛震得她脑袋发懵,一抬头见着他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心口一慌,膝盖一酸跪了下来。
“爷,妾身错了,妾身千不该万不该胡说八道!”
“王府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到处充满了和谐氛围,妾身身处王府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个字,舒坦!”
白落梅昧着良心,张口就来。
挨千刀的四爷,简直就是在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她。
她好歹也是现代学霸,对于他的神情自然是了然于心。
小命要紧!
跟他斗,没有好果子吃!
能屈能伸,也不失为英雄本色。
四爷一见她跪下,小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腾升的那一股怒火也渐渐消逝。
这丫头,真会看眼色。
“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白落梅闻声,当即抬头,小脸上似乎写满了真挚,“爷说什么呢,妾身对爷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爷就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丈夫,妾身又怎会仗着离开爷呢。”
“妾身之所以想着恳求皇上,皆是想到爷的日后。”
这嘴,伶牙俐齿!
能言善辩。
四爷一时来了兴致,坐在后院亭子里,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你说说,本王的日后如何?”
白落梅识趣的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脑子一转,笑盈盈的开口,“爷是天之骄子,所有的皇子加在一块都不如爷一人!当然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年侧妃是年大将军的妹子,爷的包衣奴才,正应当为爷跑前跑后。”
“反观妾身,要啥没啥,老爹年老体迈没啥晋升机会,帮不上爷的忙,所以,妾身识趣,与其挡着爷的路,倒不如自个儿跑的远远的,省得让爷心烦。”
赶紧的结束这一切吧!
再不结束,她要癫狂了!
这货,怎么这么难缠。
白落梅在心里叫苦不迭,毁灭吧,世界,没爱了。
四爷一拍旁边的石凳示意她坐下,“你很聪明,不过,挑战本王的底线,你会死的很惨!”
“你以为,离开了王府,就能安然无恙?”
一番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