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侧妃一声令下,几名下人推开拦路的秀云、小桌子,在房间里大肆搜查。
“侧福晋,这是为何?”
“我们姐妹二人并未惹你,寻你的不痛快,你为何几次三番来找我们的麻烦?”
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还从见过像她这样臭不要脸的人。
太过分了。
简直无耻,不讲理!
年侧妃冷嘲热讽,扬起下巴,冷漠的打量着她,“就凭你也配问本妃?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与本妃平起平坐?”
“本妃丢失一副金簪,一对玉佩,那都是爷赏赐的,弥足珍贵,有人亲眼所见是你偷了本妃的金簪、玉佩,本妃查你,你最好是受着!”
“再敢多嘴,家法伺候!”
一番话,道进了地位差距。
她有权力以家法惩处白落梅,白落梅却无能耐反抗,这就是差别。
这一刻。
白落梅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不见一丝怒色。
万千思绪皆被她隐藏心中,处之泰然,不卑不亢。
“侧福晋,您也太不讲理了!”
“白格格做人做事可圈可点,在府上那是人人可见,怎会去做梁上君子,宵小之徒?”
“爷今日不在府上,您就如此作为,难道,难道就不怕阖府上下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秀云向来是维护自家主子的,在听到年侧妃有意责难白落梅时,义愤填膺,不顾一切的为白落梅辩白。
在她看来,白落梅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
比眼前的年侧妃不知好多少倍,明明是年侧妃仗着身份,对白落梅发难。
如此行径,令人厌恶。
年侧妃一个侧眸督向身旁的太监,太监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秀云一巴掌,强行将她拽出院子。
“都听清楚了,月白居婢女秀云不敬主子,以下犯上,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今后胆敢再有犯者,不论在府上年月如何,一律重罚!”
太监阴阳怪气而又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院子,底下的几名婢女、太监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一个太监,就敢在白落梅的地盘上吆五喝六。
白落梅一看到秀云被打,年侧妃带来的人已经拿起木棍,将秀云推倒在地,高高的举起木棍,就要打在秀云身上,白落梅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伸手抓住就要落下的木棍。
“白格格,奴才正在替您教训不懂规矩的奴才,您难道要……”
“我院里的奴才,还用不着外人来教训!”
“你算什么东西,在府上任何职,会给你的权力敢这样对本格格说话?”
白落梅反手给他一巴掌,目光如炬,“这是在我院里,要打要罚归我管,还愣着做甚,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喝,将万千怒火宣泄而出。
什么东西!
她好歹也是王府格格,不是奴才。
区区一个太监都敢踩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她不要面子的吗?
年侧妃培养出来的奴才,果然都是一些仗势欺人的王八羔子。
连主子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年侧妃见白落梅出手,更是恼怒,“白落梅,你胆肥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这样,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用狠的!”白落梅环顾一周,只见周围的下人胆战心惊,不敢与她直视,更不敢在年侧妃面前开口,越想越气。
一群怂包,欺软怕硬。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是奴才,也是人!”
“今日,你们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主子受辱,来日他们就会将黑手伸向你们,将你们千刀万剐!”
“如今你们在我院中做事,就是我的人,我白落梅在这里向你们郑重承诺,只要有我白落梅一口肉吃,绝不让你们喝汤!”
“想继续在本格格院里的,都给我拿起称手的家伙事儿,将这几个王八羔子给本格格轰出去!护住咱们这一块净土!!”
步步退让,只会让敌人越来越张狂。
面子,她要自己挣!
白落梅夺过太监手里的木棍,用力一敲地板,沉声道,“小子们,跟着本格格有肉吃!弄他们!”
随着白落梅率先出手赶人,月白居里的太监、宫女不再有顾虑,纷纷抄起家伙事儿,协助白落梅赶人。
这是他们的地盘,有他们来守护!
白落梅趁乱一棍子挥向年侧妃,直接将她脑袋上的大拉翅格格帽打落。
苏若漓趁势一撞,将她头上的簪子扯了下来,任由她三千乌发洒落。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年侧妃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朝着外边跑,“反了反了,都反了!”
“一群狗奴才,敢,敢对主子动手了!”
“来人……”
年侧妃落荒而逃,边跑边喊,太监急忙上前搀扶着她,将她护送出月白居。
这人一走。
众人又累又怕,瘫坐在台阶上。
“落落你刚才可真勇,太飒了!”
“那是,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日是光明正大的闯进咱们月白居,往后那还不得直接杀人啊!”
白落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棍子掷在地上,“痛快!”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哟,小桌子,你这脸怎么破了?”
白落梅看着小桌子脸上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又见他气喘吁吁瘫坐在地,身上的衣裳凌乱,忍不住噗呲一笑,“你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外头的泼妇。”
“哪跟哪儿啊,奴才这不都是为了您嘛。”
小桌子笑嘻嘻的理了理衣裳,向白落梅投去一个敬佩目光。
几人有说有笑,说着刚才年侧妃及其手底下人的狼狈。
一时间,月白居里传来欢声笑语。
门外。
年侧妃披头散发,身上的串珠也被扯的七零八落,耳边一传来欢声笑语,气得直跺脚,“白落梅,本妃弄不死你,就不姓年!”
“主儿,这白格格实在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