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是叫人唾弃的!”
霍子期愤愤不平,以为白落梅见钱眼开。
在外头,年羹尧的名声可不好,特别是在民间,年羹尧杀人如麻的事情广为流传。
白落梅随手将一张银票塞进他怀里,重重的一拍他的后背,“你小子以为我是个怎样的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姐姐我还是明白的。”
“他那些银子大多数都是利用歪门邪道得来的,为人如何,我比你更清楚,不过现在还不是扳倒他的时候!”
“人在做,天在看,这张银票,我会拿回去交给四爷,让四爷对他有所警惕。”
“真的?”
霍子期扬起小脑袋,眼神里泛着光亮。
一看到他这副期盼的小模样,白落梅惊愕。
小家伙这是怎么了?对年羹尧怎么这么上心?
白落梅与他坐在马车上,感受到了他的神色不对劲,小声询问,“子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霍子期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咬着牙紧抿着双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要是不说,就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姐姐!”
遇人无数的白落梅,一看到他的神情不对劲,就知道他有事隐瞒。
平日里,要是赚到银子,他比白落梅还要高兴,有说有笑的。
可今日,他一改常态。
霍子期犹豫片刻,仰起头的瞬间泪流满面,“白姐姐,您别这么说,您是我和苏苏的恩人,我无以为报,怎能,怎能再因自己的事情让您忧心。”
“说!究竟是什么事!”
白落梅不假思索追问。
这小家伙,原来心里头还藏着事。
要不是这一次她将小家伙带出来,她都不知道小家伙还有事情隐瞒着她。
霍子期将车停了下来,失声痛哭,“白姐姐……我是镇江庄人士……”
他的声音呜咽,可镇江庄三字,却是清晰,让白落梅大吃一惊。
一年前,传闻年羹尧屠杀镇江庄几百号人,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妇女老弱皆死在了那一场浩劫当中。
屠庄后,一场大火将整个镇江庄烧毁,磨灭了所有的证据。
却不料,霍子期逃了出来。
白落梅惊讶不已,“子期,你不是说你和苏苏早就已经出来流浪了,怎么……”
“我的确是在路上捡的苏苏,我亲眼目睹我父母被年羹尧手底下的人杀害,他们穿的戎装和手上拿的特制的兵器我认识!”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等待,可年羹尧他,他是大将军,而我不过是一介贫民,什么做不了……”
“白姐姐,这是我的事,您不用管,也不用为了我的事忧心牵挂。”
霍子期呜咽,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
亲眼目睹父母被杀,这是何等的痛苦。
可自从白落梅认识他后,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样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年羹尧!你可真是作恶多端!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子期,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他会死的很惨!到时候你也长大了,你可以亲手为你的父母报仇!”
“现在你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过阵子,我请个师傅来教授你武艺,教你读书,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你定有出息!”
血海深仇,必须要让他自己去报。
何况历史不可更改,年羹尧在雍正帝登基称帝过程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一旦她过分干涉,很有可能会颠覆历史。
自此,白落梅对年羹尧的痛恨加深。
这一对兄妹,就没一个好人!
霍子期郑重的点了点头,抹干眼泪,“白姐姐您放心,我会好好的学,让自己变成一个厉害的人,将来,我还要保护好您,还要保护好苏苏,让你们不受任何人伤害!”
“好,我等着!”
白落梅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莞尔一笑。
四爷府上。
苏若漓焦急的在东院外徘徊,时不时观望里头,等待李公公传话,久等不见人出来。
许久。
李公公笑盈盈的走了出来,“苏格格,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爷说了,白格格聪慧过人,就是再大的坎儿她都能踏过去,此次自然是无恙的。”
“李公公,这话真是爷说的?”
苏若漓心急如焚,在心里狠狠地将四爷骂了一通。
果然是个大怨种,无情男!
难怪白落梅经常说他腹黑,是个冷面王,无情无义,绝不会对府上的女子上心,今日苏若漓这才看透了四爷,愤愤不平。
李公公笑道,“这是爷的原话,奴才只是代为转告。”
“苏格格,您呐先回去,用不多长时间,白格格就会回来的。”
奶奶个腿!
让她干等着,白落梅真出事了,她怎么活?
苏若漓气鼓鼓的跑出王府,正要去追逐白落梅,却见白落梅赶着马车正从角门入府,急忙追了上去。
一看到白落梅,苏若漓下意识的检查她身上。
“落落,你伤着哪了?”
白落梅捏着她的小脸蛋,又转了一圈,“我这不是好端端的,能伤着哪儿?”
“正好,小桌子,你赶紧的把马车赶回后院交给老刘,我去一趟东院。”
一回来就跑去找四爷,小丫头片子变了?
苏若漓撇着嘴,“有了四爷就忘了我了,你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哼!”
“好啦好啦,不气哈,我这不是有事嘛,你先回去等我,说不定一会儿还有大大的惊喜哦!”白落梅噗呲一笑,自家闺蜜就是关心自己。
没办法,自己的闺蜜自己宠。
有她在,白落梅干劲十足。
只是这一次,她非要给霍子期讨个公道不可!
肆意杀害百姓,年羹尧这样歹毒的人,四爷可得提防。
苏若漓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你小心点,别一会儿又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知道啦!”
白落梅笑面如魇,听着她的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