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深宅大院之中,她又何尝不是坐牢一般。
这些年,侍妾不断进入王府,与她分享四爷,让她更加的心酸。
一日复一日的期盼,望眼欲穿,只为了等待四爷到来,能够与她说说话,互诉衷肠。
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坐牢一般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年羹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你只顾着年家荣光,只念光耀门楣,却不知这些年来我是如何度过这些岁月的,我恨不得,恨不得那一日你把我嫁出去,嫁的远远的,好歹也能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至于守活寡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年侧妃伤心欲绝,一回想起这些,痛不欲生。
她何尝不想就此作罢,可身处其中你不争她争,你不夺她夺,无非是上下尊卑。
年羹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你的命,不论如何是改不了了。”
“苦不苦,必须要忍着,等着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那时,你就熬出头来了。”
说着,年羹尧摇头叹息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年侧妃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在她看来她比白落梅强,就是样貌也不输白落梅,可偏偏就是被四爷疏远。
不多时。
下人来报,四爷回来了。
年侧妃一听四爷回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爷不曾说甚?”
“没有,爷一回来就去了书房,不曾说什么。”
“主儿,是不是去一趟书房,好歹向爷解释一番,如若不然,奴婢担心此后爷的心里再无主子。”
红玉也是忧心忡忡,生怕年侧妃失宠。
在这弱肉强食的王府里,一旦失去了四爷庇佑,再无翻身之地,只能被其他人打压,了此残生而已。
年侧妃犹豫不决,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眼神里流露出凶光,死盯着月白居方向。
这时。
书房内。
四爷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劳累不堪。
疾风在旁看着都心酸,急忙为他端来一盏茶,“主子,府上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依属下来看,年侧妃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皆是因为这些天主子对她的冷落和独宠白格格。”
“年侧妃也是想着能得到主子青睐,这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主子如若不能解开她的心结,日后这样的事还会再有,主子也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对八爷等人的角逐中。再者,白格格也会因此受到多方针对,于白格格也是不利。”
一听这话,四爷心里有了主张。
当天,四爷便亲自前往汀兰院,与年侧妃用了午膳。
白落梅在听说后,无动于衷,若无其事的与苏若漓谈笑风生。
苏若漓见她兴高采烈,心里不好受,“落落,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四爷,听闻他去找年侧妃,你心里很不好受?”
“喜欢又如何,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白落梅捻着手中蜜饯,一下蔫了。
“喜欢就去追啊,这不是你说的,将来如何未可知,既然想要谈恋爱,那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枉此生!”苏若漓一把搂着她的肩膀,心情大好。
在这一刻,她自己也想明白了。
四爷的心里有白落梅,并没有她。
即是如此,她倒不如就此放手,衷心的祝福白落梅能找到一生所爱。
“若漓宝贝……”
“好啦好啦,别婆婆妈妈的,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确定了方向,不撞南墙不回头?”苏若漓笑面如魇,衷心祝愿。
可就在这时。
福晋却又按耐不住了。
这不,派来金枝请苏若漓去一趟正院,说是有话要说。
苏若漓一听要去正院,瞬间提高警惕。
福晋邀请,肯定没好事!
白落梅无所谓,从容不迫的安慰,“你就去一趟,福晋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还能把你给吃了?”
“那我就……去一趟?”苏若漓惴惴不安。
“去吧去吧,要是有啥事,爷在家呢。”
白落梅摆了摆手,让她放宽心。
有些事情她到底要自己面对,白落梅不可能一直在她的背后,为她做决定。
就在苏若漓离开的瞬间,白落梅瘫在床榻上,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四爷的身影。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的心,俘获了她的芳心。
正院之内。
福晋笑盈盈的拉着苏若漓的手,与她一同坐在榻上,上下打量着她,轻轻的为她梳理鬓角碎发,突然的举动,惊得苏若漓心口直突突,一动不动的僵硬在榻上。
什么情况?
福晋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对她这么好?
苏若漓浑身心难受,急忙站了起来规矩的在她面前行了一礼,低垂着头回应,“不知福晋将妾身唤来,所为何事,还请福晋直言相告。”
“苏格格,你这是做甚,咱们姐妹之间说说话而已,何须如此紧张?”
“快些坐下,本妃又不能吃了你。”
福晋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榻上,亲自为她捧茶。
一举一动,吓坏了苏若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福晋肯定是有什么事!
苏若漓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福晋说的是,妾身身份卑贱,不敢有劳福晋捧茶……”
“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的规矩。”
福晋笑逐颜开,眼含笑意的打量着她,“苏格格模样好,身段也好,要是能为爷生下一儿半女,这孩子的长相也是漂亮极了。”
“苏格格入府也有些时日了,肚子怎么也不见动静?”
动静他个头,她与四爷并未同榻而眠,怎么可能会有动静。
她自个儿又不会无性繁殖!
苏若漓勾唇浅笑,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福晋说笑了,妾身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怎能有孕?”
“什么?这怎么可能?”
福晋反倒是大吃一惊,先前府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说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