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让人大跌眼镜。
“奴才误会了侧福晋,这是一百两银子,算作对侧福晋的赔偿,惊扰了侧福晋,还请侧福晋恕罪!”
一番话,让白落梅想要生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这家伙也太识时务了!
白落梅接过银票递给一旁的苏若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往后可不能再冤枉好人了!”
“侧福晋教训的是,奴才铭记于心。”
玉明连忙爬了起来,识趣的退出店门。
这人一走,那些百姓纷纷涌进店铺,生意一下红火。
白落梅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些人,只见他们正悄悄的在偷瞄自己,她一转过头,他们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和四爷。
“爷,这些人怎么变得怪怪的?”
“这有什么怪的,你是皇阿玛准许在外做生意的,又是我的侧福晋,他们自然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另外,我的侧福晋貌美如花,给他们做奶茶,那是他们的福气。”
四爷这张嘴就像是涂了蜜一样,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白落梅对他了解,肯定是要被他感动得稀里糊涂。
正当这时。
一名拄着拐杖蓬头垢面的老者,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白落梅还以为他们不好意思进来,主动的出门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侧福晋……老汉有冤……”
老者一见她出来,突然拉拽着孩子跪了下来,对着地板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泪流满面,“侧福晋、四爷,老汉儿实在是没辙了,老汉儿在京城流浪一个多月了,一直想着告状,可,可京兆府尹非但不理老汉儿,还将老汉儿打了出来。”
“老汉儿恳求侧福晋、四爷救命啊!”
见状,白落梅吓了一跳,急忙将老者搀扶起身,将他搀扶入内。
“爷,老人家说他有冤,要向您诉说。”
白落梅话音刚落,只感觉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扫了一眼众人,只见众人蠢蠢欲动,一个个欲言又止。
什么情况?
这老汉儿他们认识?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究竟是何事,让这老汉儿带着孩子在天子脚下流浪了一个月,还被京兆府尹赶了出来。
四爷心平气和,“老人家不必多礼,且坐下,有话慢慢说。”
“四爷……”
一名客人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行礼,“这老汉在街上喊冤,喊了一个月,一见到轿子就拦下,看到个大人就申冤,不但小人们知道他,就是京城里的诸位大人,大多数也见过他。”
既是见过,为何不理会?
京城何时变成一个无情无义之地了?
四爷眉眼染上了一层怒意,“你们既是知晓,为何不助他告状,那些大臣为何不理会?”
“嗳,这老汉儿疯疯癫癫的,今个儿清醒,明个儿糊涂,时不时又哭又笑的,说话颠三倒四,人们都把他当成疯子。”
“要不是皇宫外头有禁卫军拦着,他怕,他早就跑到皇上爷面前告状了。”
那人笑着回应,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爷。
白落梅在旁看着,不露声色。
这人还算是热情。
可周围的食客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二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让白落梅浑身不适应。
一个也就罢了,这么多人,究竟是何意?
四爷沉声,“既是有冤,便说来。”
那老者胆怯的观察着周围,突然拉起孩子,“不告了不告了,回家,我的儿啊,爹没用……”
说着老者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巴掌。
面对老者异常的举动,白落梅、四爷不约而同的面色一变,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回来!”
白落梅眉眼半凝,“老人家,你若有冤就向四爷说,如若四爷不理,我带你入宫,在皇上面前告御状!”
闻声,老者止住了脚步,在门口热泪凝框。
“侧福晋,您,您说的是真的?”
老者又回来,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侧福晋、四爷啊,老汉儿冤枉啊,我两个儿子被人陷害,说是秋后问斩,我从天元府而来,本想着趁着还没到问斩时候,求大人们开开恩,重新调查我儿子的案子。”
“可,可他们都把我当成疯子,还有,还有这些人,他们都是……”
“老头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那男子突然又跳了出来,疾言厉色。
一开口,再一次吓住了老者。
白落梅见周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目露凶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怪这些人刚才跟着玉明就进来了,那里是来看热闹的,更不是来光顾他们的生意,而是来监视这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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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清场!”
“得嘞!”
杨正林立马将那些人通通请出店铺,关上大门。
“老人家,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白落梅笑逐颜开,让人给老人家倒了一杯热茶,又给他们爷孙端来了吃食。
两人当下狼吞虎咽,拼了命的将食物往肚子里塞。
殊不知,就在这时,被“请”出去的那些人当中,一些人纷纷跑开,如临大敌一般。
老者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侧福晋、四爷,老汉儿一看您二位的面相,就知道您二位是难得的大善人!”
“我儿子算是有救了,我们爷孙也不怕被他们撵,被他们打了!”
一听这话,白落梅心里酸溜溜的。
在这遍地黄金的京城里,居然还有这么狼狈的乞丐。
明年五月是康熙帝六十大寿,一个月以前,朝廷便拨了银子,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准备了住所,给予他们饭食,就为了在康熙帝生辰之时,让康熙帝高兴。
这些天在外头,早已经不见乞丐。
这两人走在路上,都显得有些突兀,难怪让人盯上。
“老人家,您慢慢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