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的奴才!
好大的口气!
“爷,别跟他们废话,先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再说!”
“落落,这才几天,你怎么变得这么残暴了?就不能温柔点,要我说,应该先将他们的舌头拔下来,再挖出他们的双眼!”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
听得几名门子气不打一出来,纷纷就要向两人动手。
疾风一手抓住打来的木棍,怒目圆睁,“混账东西,连主子爷也敢动,你们都活腻歪了,还不快去让你家老爷滚出来见王驾!”
话音一落,几名门子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收起木棍,跪在一旁。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名穿着福字小褂,身着蓝底长袍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几名膀大腰圆的护卫。
“谁啊这是,敢在福大爷门前闹事?”
“你就是福隆?”
四爷定眼一瞧那人,目光如寒刃般掠过,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在野之人,哪来的这么大排场?
那人上下打量着四爷,浓眉皱起,“你是什么人,我家福大爷的名讳也是你能……”
“管家,这位是王爷……”
跪在地上的门子小声地提醒着管家,哆哆嗦嗦的不敢与四爷对视。
一听这话,管家不屑一顾,对四爷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王爷又如何,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能私闯民宅?”
“国有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说这位王爷,我劝您还是快些离开些,别在这儿胡来,否则惹怒了我家老爷,一封家书上呈索中堂,到那时,就算你是皇子,也少不了被皇上一顿呵斥!”
管家冷嘲热讽,丝毫没有将四爷放在眼里。
出门在外这么长时间,四爷还未见过这么硬气的人。
四爷强压下心底滔天怒火,语气淡然,“大言不惭!去,立刻将福隆找来,本王倒要亲口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廷,还是不是我大清子民!”
“我们福大爷没有那闲工夫跟你瞎扯,走走走,别来这找不痛快!”
“疾风!”
四爷脸色瞬间暗沉的像极了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直逼管家。
瞬时,疾风撸起袖子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管家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抵在他的脖颈上,“藐视雍亲王,口出狂言,该死!”
“雍……雍亲王?”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知罪,求,求四爷饶命……”
管家一听四爷名号,当即吓得两腿发软,连连求饶。
四爷不冷不热哼了一声,对这人没有一点好感,“你刚才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前来拜访福隆,那是给他天大的面子,本王倒要听听,本王犯了何罪!”
“哎哟,四爷啊,小人,小人就是一时嘴快,没有,没有要针对您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小人给您叩头了!”管家吓得两腿直打哆嗦,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一连给四爷磕了几个响头。
“还不快去将你家老爷找来!”
疾风不耐烦的一脚将他踹飞,怒啐道。
下一刻,管家连连称是,麻溜的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进大门。
与此同时。
蔡永珍正在与一名年逾花甲的老者畅谈,把酒言欢。
“亲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皇上还在,就一定会念着我们老祖宗为大清朝建立的丰功伟业!”
“我堂兄索中堂是皇上岳父,即便这些年索中堂与明珠斗得狠,做了一些错事,但皇上依旧没有严惩他,这就说明,皇上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君主。”
“只要我修书一封,着人送到索家,交给我堂兄,我堂兄一定会联络门生故旧,保全你!再者,你现在是八爷的人,八爷如今风头正盛,呼声很高,将来八爷如若登基称帝,你就是从龙之臣,届时就算是你把天捅破了,八爷也会保全你!”
福隆呵呵一笑,与他推杯换盏。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蔡永珍眼神阴险恶毒,咬牙切齿,狠狠地灌了自己几杯酒,“四爷逼我太甚,要不是因为他,我现在还在天元府任上好好的!”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知悔改。
殊不知就算没有四爷前来天元府调查,康熙帝也不会纵容他这样的恶人继续危害百姓!
福隆笑道,“四爷又如何,他啊,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就连皇上也是给他派一些苦差,得罪人的活儿都让他去做,这些年来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就他想要翻身,那是不可能的!”
“怕是这辈子,他也就是个亲王,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言一出,蔡永珍连连摆手。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情形与以往不同,四爷这一次来,是奉皇上之命,还有皇上赏赐的金牌令箭,有便宜之权,换言之,就算他当下要了我的性命,皇上也不会追究啊。”
哪知福隆依旧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位四皇子而已,没有势力就没有根基。
在他看来,即便四爷想要夺嫡,只怕是也斗不过太子和八爷。
福隆眼底闪过一丝幽芒,玩着手中的酒杯,冷言冷语,“你就放心好了,他绝不敢对你下狠手,太子能被废又立,可见皇上对太子的恩宠与其他皇子不同!”
“我堂兄来信,让你我多弄一些银子,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皇上这一次让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正是给太子一个机会。”
“只要我堂兄能联络众多文武大臣,必然能使得皇上再复立太子!”
“你可别忘了,如今的皇上老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下一刻,蔡永珍身形一顿,若有所思。
太子还有机会复立?
还未等两人把话说完,管家呼哧带喘的跑来。
“老爷,大事,大事不好了……”
“四爷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