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正在上演猫抓耗子的好意。
蔡永珍在前面跑,白落梅在后边追。
突然,那一群官兵骑着快马,迅速将蔡永珍的前后路堵住。
“白格格,您就别逗下官了,下官,下官投降还不行吗?”
眼看着逃不掉,蔡永珍直接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下官认命了,白格格,你可真,真……”
“本格格怎么了?不是你说这是你的人吗?”
白落梅冷嗤了一声,微微抬眸,只见十三爷、景慕下马,朝她走来。
一见蔡永珍,十三爷欢喜雀跃。
“白格格,真有你的,这人都被你逮住了。”
十三爷一摆手,两名官兵迅速上前,将蔡永珍控制。
这下,蔡永珍彻底凌乱了。
“十三爷,这些官兵,怎么,怎么是您带领?”
“按照律法,没有朝廷指令,任何人不得调动地方,曹喜荣何在?你们把他,把他怎么了?十三爷,你可知你这样做是知法犯法,皇上要是知道了,定不饶你!”
蔡永珍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十三爷。
原以为可以逃命,不料却直接往枪口上撞。
十三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睛危险的微微眯起,“本贝子掌管兵部,又有皇上金牌令箭在手,你说本贝子有没有权力调动地方?”
“狗奴才,死到临头还这么多戏!”
“都别杵着了,送蔡大人回府吧!”
十三爷手持马鞭,一转眼功夫又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的望着白落梅,“白格格,真有你的,我和四哥还以为你又被贼子掳走了,没想到你居然是出来追捕蔡永珍,看来我得重新看待你了。”
此言一出,白落梅顿时羞红了脸。
她可不就是被山贼掳走,差点领了盒饭?
正当这时。
田丰等人快步而来,转瞬间,周围的官兵迅速将一伙人包围。
白落梅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都别动,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要不是这位田寨主,我还不能这么快将蔡永珍抓住,这都是田寨主和诸位兄弟的功劳。”
一听这话,十三爷脸瞬间黑了。
合着她又被贼子掳走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倒霉?
“咳咳咳,那个,十三爷,田寨主原先是天元府通判公子,只因田通判被人诬陷,他们一家人这才落草为寇,不过现在他们真心实意要从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并且要为田通判洗清冤屈。”
白落梅尴尬开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又一次落入贼子之手。
老天爷捉弄啊!
啥也不给,偏偏给了她这么一个倒霉体质!
太过分了!
要不是她聪明伶俐,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田丰,她哪里还有命全须全尾的出现在十三爷面前。
十三爷笑道,“嗳,白格格,你说你怎么就做了我四哥的侧福晋,你要是落草为寇,指定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山大王啊!”
“就你这一身本领,不落草为寇,实在是太可惜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落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田寨主,几位兄弟,我和十三爷说好了,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和我们一块回去,到时候四爷会给你们安排,保证让你们的生活得到保障,再也不用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白落梅中气十足,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就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山大王!
众人一同返回天元府后。
四爷连夜审问蔡永珍,将蔡永珍这些年在天元府的一应罪行查了出来,当场罢了他的官,打入大牢。
翌日清晨。
久等不到四爷传召的田丰心急如焚,在衙门后衙房间里徘徊不定。
“儿啊,你别着急,兴许是四爷和白格格正在处理蔡永珍的事儿,还没来得及问咱们的话。”田母见他心神不宁,连忙在旁劝慰。
田丰本想着一来衙门,就能见到四爷,将自己的心里话告知四爷。
哪想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等到四爷。
“娘,我怎能不着急,儿子是贼,现在和兄弟们都在衙门里,要是四爷一怒之下,将我等全部抓入大牢,那咱们想要申冤,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田丰连连叹息,甚至有些后悔听信了白落梅的话。
就在这时。
田丰等不及了,带着几名兄弟跑到前院,求见白落梅。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白落梅正睡得香甜,四爷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吵闹声,将沉睡中的白落梅惊醒。
“爷……”
白落梅下意识脱口而出,正要喊救命,一睁眼便见着四爷在自己身侧,悬着的心一下落地,“我差点忘了我已经回来了,爷,外头啥情况?”
“你带回来的那些人正在闹事。”
“落落,你老实告诉我,这些人当真是有冤,那山贼之首田丰果真是原天元府通判的儿子?”
四爷眉头微微一蹙,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兹事体大,事关佟国维,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白落梅顿时睡意全无,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向他诉说,“这事儿我和田丰了解过了,同时蔡永珍也亲口说过,田丰他爹得罪的是佟国维,具体是怎么得罪的,我也不清楚,爷,要不你把他叫进来,好好的问一问?”
“落落,你可知佟国维是谁?”
四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扶额叹息。
不知道该怎么说白落梅好。
白落梅见他一脸为难的模样,撇着嘴愠怒,“不就是皇上的岳父,佟中堂吗?爷,你该不会在面对权贵,也露怯了吧?”
“亏得我还在田丰面前保证,说你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一遇到权贵,你就怕了。”
说着,白落梅唉声叹气。
言语中透着对他的不悦。
身为“冷面王”的他,怕过何人?
只是如今他要应对的是佟国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