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 三颗葡萄全都滑进了嗓子眼里,华光莲抱着喉咙一阵猛咳,白皙的脸蛋上熏出薄红,一双眼受惊似的睁大, 羽扇般的长睫挂着两滴闪亮亮的水珠, 很是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高大男子, 结结巴巴道:“咳咳……前辈?”
七海建人眉头皱起来,伸手帮他拍背:“小心一点, 没事吧?”
咳了几声后,华光莲摇摇头:“没事的,只是呛了一下。”
嗓音有点咳嗽后的暗哑,下唇撅出不易察觉的角度, 还残余了点没被舔走的水分,衬得娇嫩欲滴的双唇饱满而水润,带着点娇嗔似的羞恼:“还不是前辈……突然凑上来。”
“抱歉,”七海建人用缓慢而低沉的性感声线说对不起,比起真心悔过,更像是在引诱无知的少年下套:“下次不会了。”
单身公寓的面积一般都不大, 很多数都是开放式的小厨房,但为了室内没有油烟, 才特意找了这个封闭式厨房, 七海建人跑了不少地方、找了好几个中介才找到合适的。
但也极其狭窄, 七海建人的身材已经是它能容纳的极限,再健硕一点的,进来容易, 出去就困难了, 就在这狭小的、人贴人的空间中, 华光莲再一次认识到七海建人的好身材。
眼睛不偏不移地直望过去,可以最直观地看见坚实而有弹性的胸膛,带有一点外国人特质的脸上,五官线条浓烈流利得可以伤人,个子高挑,身长腿长,换掉了平时极具距离感的西装,柔软的家居服也遮掩不住举手投足从容持重的成熟男性魅力,尤其露出的小臂,青筋环绕在偏白的皮肤上,极有力量感。
七海建人伸手在台面的碟子上捏起一颗葡萄,咬了一口,眉头皱在一起,下颌线绷得很紧,牙齿缓慢地摩擦,一副酸到了的样子。
华光莲仰头看着七海建人上下滑动的喉结,揣摩他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歪着脑袋看了,问道:“是酸的吗?”
“很酸,”七海建人捏着葡萄不松手,下巴降下一点角度,眼皮也跟着压下来,目光一凝,像一只盯紧猎物的野兽:“比柠檬还酸,莲想尝吗?”
谁会想吃酸的葡萄啊,华光莲心里直摇头,下巴后缩,好像生怕七海前辈直接把酸葡萄塞进他嘴巴里,他眼神挑剔地看着一盘葡萄,都是一根藤上结的果,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呢。
华光莲很谨慎地把葡萄看了个遍,谨慎地挑出一个最大颜色最深,一看就非常甜的葡萄递给七海前辈,想让他缓解一下口中的酸涩。
七海建人把这颗又大又深色的普通放进嘴里,但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好,似乎更加紧绷了,连喉结滚动的频率都更高一点。
“还是酸的?”华光莲真的感到惊讶了,他很费解地看着盘中的葡萄,都是很水润饱满的,刚洗干净,皮子上还带着一点晶莹的水分,看上去就很诱人,怎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难不成这一串葡萄上只有他吃掉的三个是甜的?
七海建人既不回答也不点头,他们面对面站着,前胸的位置只差一拳,是个远超正常社交的亲密距离,只要微微弯下腰,就能直接接触到华光莲的脸颊,他只有嘴皮动了两下,模糊地说出几个字:“你要试试吗?”
华光莲想拒绝,他不太喜欢酸的东西,但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七海建人的唇抿成一条细线,头颅倾斜,已经在他嘴巴上交汇,融合一条弧线。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已经不止是一两次接吻了,七海建人已经很能掌握华光莲的呼吸节奏,舌头摸索着地探出去,在那饱胀的下唇上舔两圈,他就会很顺从的张口。
有点像玩游戏,一关接着一关,闯过了闭合的双唇,又要去撬开牙关,这就需要更慢,更有耐心一点。
因为接吻这么多次,华光莲还是没学会在接吻时呼吸。好像嘴唇是一个开关,在被人触碰的时候,就自觉关掉了呼吸的阀门。
等到肺部的呼吸用尽,华光莲就会张口,从被侵占的口中获取空气。
葡萄整颗的含在七海建人的嘴巴里,连皮都没破一丝,是肯定不可能尝出味道的,七海建人用舌尖把葡萄运到两人的唇齿之间,牙齿一坠,备受摧残的葡萄立时破了皮,甘甜的汁水迸发四溅,盈满了整个口腔。
华光莲被七海建人亲得双腿发软,他身体还隐隐不适,只坚持了几秒,就开放城门,任人予取予求,身体站不稳,后仰的腰发酸,但背后一点支撑也没有,连以往会环抱住他的七海建人的手臂也不在。
没有办法,害怕跌倒的华光莲伸出手臂,两条手臂藤蔓似的攀上七海建人的肩,会和相交于他的后颈,极力仰着细得单手可握的脖颈,去承受一场如梅雨季一样细致而绵长的吻。
这个姿势也没能维持太久,空间太窄小了,七海建人不能幅度很大地弯腰,华光莲只能踮着脚尖,但他腿太软了,白天的痛楚还没完全从他身体上消散,大腿几乎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七海建人把台面上的东西移开,双手环着华光莲的腰,一下子把人举了起来,身体转了半个圈,可紧贴的嘴唇一丝都没有分开,然后把人放在了台面上。
这是个恰好的位置,明明不是为了这个时候使用而设计的,但就很好的解决了当前的困扰。
葡萄连皮带籽消失,一点存在的痕迹也没了,只余淡淡的鲜甜葡萄香气,隐隐萦绕。
不过是在室内坐着了一下,他却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脸颊泛着红,额头闪着细碎的汗珠,柔软的发丝沾得半湿,让人产生一种他好像极为倦怠的感觉。
华光莲小心地用舌尖舔了舔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