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见状有些疑惑,她能够感受到裕辰王会想要和自己或者是傅云川说什么事情。
“刚刚皇城来了消息,门客已经找到了当年的证据和证人,的确是像你说的那般,漏洞百出,所以很有可能是假的,证据就是几个土匪的尸首,至于这证人……是……”裕辰王有些欲言又止,他甚至都觉得有些荒唐,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江雪见状与一旁的傅云川对视了一眼,随后看向了裕辰王。
“殿下,你就说吧,这么多年了,很多的事情我虽然无法释怀,但是已经学会了接受,否则恐怕也不会活到今日了。”傅云川坦然的开口。
裕辰王听了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微微的点了点头:“也罢,是这样,这证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继。”
江雪面露疑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没想到傅云川却眼神立即变得犀利起来。
“宋继?这人是谁?”她左右看了看两个人随后开口说出了疑问。
傅云川似乎是很难消化这个结果,没有说话,一旁的裕辰王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道:“这宋继是雍安城的县丞,也是……丞相孟知章的岳父。”
“县丞?还是孟知章的岳父?这……这岂不是荒唐,堂堂的英国公,皇上竟然就仅凭几具尸体,和一个县丞的一番胡言乱语就能够妄下定论,迫害冤枉了英国公府上下那么多人?”江雪一时之间或许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看着裕辰王问出来的话似乎是质问一般。
裕辰王抿着嘴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江雪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觉得不适。
“皇上不是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英国公府罢了。”傅云川一语道破皇帝的想法,一句话便说中了要害。
江雪没有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傅云川,知道得知了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结果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信中还提到了一件事,就是你大哥,当年祸起萧墙的是你大哥,所以英国公府才会被连坐,你大哥是被人陷害勾结土匪,意图组织军队,幸好被宋继及时发现告破,所以这件事情才会被人知道,若是说这样荒唐的事情的确是不能让人相信,所以说物证还有一件。”裕辰王看向了傅云川随后开口。
“还有一件?是什么?”他连忙询问。
“那就是你大哥写给土匪的一封亲笔信,但是门客说亲笔信已经找不到了,所以无法证实真假,但是土匪还在,如今依旧是在雍安城,若是你想的话……莫不如就去雍安城去查查,到底是真是假,岂不是一查就能够知道。”裕辰王思虑了良久,看着傅云川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傅云川轻轻的颔首,想着裕辰王的话,最终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还未开口,便听到江雪立即说:“好,既然是这样,我们明日就启程,不管怎么样,也要一查到底。”
傅云川转过头看着江雪,目光之中说不出来的感动和欣慰,随后看着裕辰王立即开口:“今日的事情也足以说明皇上的确是昏聩,这孟知章也的确是奸臣无疑,请殿下一定要保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着了奸臣的道才是,等我们查明真相,一定立即回来。”
裕辰王听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连忙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你们快些回去准备吧,今日就不留你们在这晚膳了,回去准备,明日启程,我在这里准备好庆功酒,等你们回来。”
傅云川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同江雪离开。
傅云川复仇心切,一门心思的想要为英国公府平反,所以回去准备了一夜的两个人,第二天一早便快速出发,朝着雍安城而去。
走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终于抵达雍安城外。
“没想到距离我们还挺近的。”江雪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背,看着外边开口道。
傅云川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抿着嘴一言不发,江雪能够看得出来他心事凝重,犹豫了片刻随后笑着开口:“马上就能接近真相了,你别这么压抑,开心一些,这可是好事。”
傅云川听着,看着江雪半晌,随后勾着嘴角笑了出来。
江雪顿时欣慰起来,朝着傅云川同样笑着道:“这样才对嘛,你看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帅,这一路过来你一直都是扳着个脸,让我也觉得难过了一些。”
傅云川听到她说完,伸手拉住了江雪的手,随后笑着开口道:“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是我不好。”
“你看你说的话怎么如此见外,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这么客气。”江雪一边说着,一边嗔怪的打了他一下。
两个人说笑间,突然听到车外传来了一声大喊,随后便是孩童的哭声和打骂声。
两个人顿时止住了声音,江雪皱着眉头侧耳倾听随后连忙低声道:“发生么了什么事?”
傅云川转了转眼睛,随后轻轻的掀开车帘,门口的车夫随后立即道:“公子,前边的是一户人家遭遇了土匪。”
傅云川听完皱着眉头立即道:“土匪?这光天化日的城门口怎么会有土匪能够如此横行霸道呢?”
车夫顿了一下随后抿着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但是这土匪看样子是不截其他人,只针对这一户人家,莫不是前来寻仇的?”
傅云川闻言便准备下车过去看看,江雪自然是知道他打抱不平的心,立即将他拦住:“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忍心看着人被土匪欺负,但是我们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情况,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我们。”
傅云川艰难的想了想,随后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回了车厢。
江雪看着前方,随后叮嘱车夫开口道:“待会小心一些,直接过去,若是他们阻拦我们也无妨,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