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南阳城中心地段。
本是空旷一片的空地,此时,筑起高台,衙门捕快,一一列队,排列整齐。
台下,万人空巷,人声鼎沸,尽管每一个人,挤在一起热的出汗,但都不愿离去。
今天,衙门公布告示,要审判姜明武馆。
这是武馆在南阳城的第一次吃瘪,被搞得这么大的阵仗,外加两天前的酒楼事件,使得南阳城人对此事抱有期待,逗留于此,想看着武馆受到制裁。
南阳城百姓苦武馆久已,看着别人来这里,不怕武馆事后报复,从众心理下,想着这么多人,武馆不可能找我算账,便起到连锁反应,都聚集在此。
他们以一种渴望武馆受到应有的制裁,又抱着武馆无罪,事后不会找自己算账的侥幸心理。
姜明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想着武馆借着自己名声,赚取暴利,壮大势力,发展到今时今日这种地步,搞得民怨积压已久,而自己没及时发现这件事情,和他有着一些因果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个当初他交了钱,但没教给自己什么东西的破武馆,借着他的名声起势,令得他有些怒意。
他打算等事情结束,要武馆这些人,这一辈子受尽折磨而死。
姜明看着身穿大燕青天官袍的范书,正坐高台中间一张太师椅上,拿大堂桉桌上的惊堂木,狠狠地一拍桌子,响起一声,脆亮的响声。
一名传话官员,运转内功,真气震动声带,压过百姓嘈杂的声音,使得他们不敢出言,严肃道:
“肃静,今日,魔教弟子方然,状告姜明武馆用其师尊魔教教主姜明名声,谋取暴利,欺压鱼肉百姓,草管人命。
为了公正,不冤枉任何一个人,范书大人,特地在此公开审堂。”
“来人,给我把人带上来!”
话毕,一名一流高手的金字捕快,带着五名二流高手捕快,分开人群,围着两人,走上台阶,来到高台之上。
范书年龄三十有余,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激动,又兴奋,他少时苦读诗书,殿试入榜,被朝廷下放为父母官,为了南阳城百姓与武馆对抗八年,终于迎来转机。
两天前,招募的亲信林燕,带来魔教教主弟子,百灵枪方然,在知晓来意和严明身份后,他就一夜未睡,筹备武馆的一切罪证。
魔教教主姜明,便是武馆起源的罪恶源头,准确来说,是武馆冒用了姜明的名声,达到今日这种权势。
以往八年,他对付武馆的胜算,一成不到。
这一次,人家徒弟前来讨债,他有七成把握,凭借方然的身份,扳倒武馆。
范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他一步登天,就在这一次机会。
范书先例行命人,诸颂武馆犯下的罪行,其中包含着某年某月某日,馆中弟子那位徒弟,大街与人肢体冲撞,把人打成重伤,废其双腿到馆主刘博一脉,贿赂行凶,杀人全家,放火烧家,威逼百姓,图谋其家产地皮等。
其罪行累累,罊竹难书,光是范书为官八年收集来消息,都念了一个半钟头,而他没来南阳城任官之前,武馆干得事情,可想而知。
刘博双手笼袖,坦然受之,甚至不屑一顾,丝毫不觉得这些无凭无据的事情,能治自己的罪。
范书同样知道如此,但这是一个必要过程,只有这样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引得百姓共鸣,激起百姓心中藏匿已久,敢怒不敢言,对于武馆的憎恨之情。
他对付武馆的手段,只有方然的身份,他要从这开始,一点点把武馆给扳倒。
范书惊堂木一拍,正气喝道:
“刘博,你武馆在南阳城犯下的罪行,你有何辩解?”
“范书大人,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来,我武馆乃是朝廷钦定的二流势力,时刻不敢触犯大燕法律。”
范书看着刘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慢悠悠地说道,他就知道要直接进入正题。
于是,他摊开手掌指向方然,质问道:
“这位是江湖早有名号的,魔教教主弟子,百灵枪方然,其状告你武馆未经其师尊同意,用其名声,收取银两,谋取暴利,这你有何狡辩的地方?”
刘博不惧,他这两天时间,已经知道方然就是打伤他武馆弟子的其中一人,等到他把这件事情解决,他就要秋后算账。
刘博转过头,看着方然,问道:
“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据我所知,魔教正在被六大门派围攻,此时的方然应该是在益州。”
师徒三人,解决完六大门派,就赶到南阳城,时间差的情况下,导致消息并未及时传播到江湖上,使得天下人皆知。
方然得到夏绾绾的授意,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那是你消息落后,六大门派早就被我魔教解决,至于我的身份,这柄百灵枪够不够。”
方然说着,解开手上被布袋包裹的百灵枪,取了出来,显露长枪模样。
枪长一丈二,重达千斤,枪尖银白寒利,散发着刺眼的光芒,乃是天外精铁融段百矿之精,千锤百炼,锻造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枪柄取自深海万丈深渊,刀剑不伤的五行宝木,由工匠日夜推磨抛木而成,所费时间长达半年之久。
其枪柄凋刻着百凶异兽的图桉,鬼斧神工,栩栩如生,是由天下排名第一的炼器大师欧阳治所凋刻。
最后,姜明亲自出手寻遍天下各地,猎取百种最少是先天境界的凶兽的心头血,灌既长枪,孕其灵性,交由欧阳治细磨打造三年,才得以出世的神兵利器。
只见,方然真气疯狂灌入百灵枪中,长枪爆发出猩红的光芒,直冲天际,遮住众人的双目。
随后他们看到百凶异兽,面容狰狞,嘶吼苍穹,每一只异兽,都散发着骇人的强大气势,彷佛古老的莽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