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到扬州之前。
就已经通过各种的渠道,对扬州的情况,有些了了解,此时,只见到朱元璋质问着乔兴安。
“乔兴安,你且说说,这盐税如此之少,这里面的银子,都被何人给吞掉了?”
“这这……”
乔兴安一脸的惶恐,这时候,谢辰却是不经意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乔兴安心头猛然一哆嗦,他一脸苦相,禀报着道。
“陛下,陛下,这盐业上的利润,当然是被我等这些贪财好利的盐商给赚走了,不过,陛下,您要是想要这盐业上的利润,草民,草民甘愿献出全部家财……”
“呵呵!”
朱元璋乐了。
他看着面前的乔兴安,然后摇了摇头道。
“不不不,朕可不要你的家财,你刚刚说错了,你明显没跟朕说实话!”
“这个盐业的利润,就凭你?凭你们这几个商人,也能吞的下?真当朕是三岁孩子不成?”
好吧!
朱元璋当然不会认为盐商能够吃的掉这么大份额的财富了。
盐商算什么狗屁东西?
他们充其量就是当下权贵们手上的白手套而已。
这些个盐商,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嘛,那就呵呵了,他们全都是空架子,真正的财富,实际上,早就归了那些个隐藏在盐商后面的勋臣权贵们了。
此时,看着朱元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几个盐商彻底的慌了神,他们陆陆续续,已经知道了朱元璋想要干什么。
这时,朱元璋的声音,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朕让你们现在就招认,以往给谁送了贿赂,这自家买卖后面,又有什么人的暗股,都说个清楚明白,否则的话,朕绝不留情!”
朱元璋话说到这个份上。
八个盐总,当即就是一哆嗦,他们不想认,可是朱元璋却已经不打算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大手一挥道。
“孙应文!”
“臣在!”
孙应文连忙的站了出来,朱元璋朝他吩咐。
“带下去审!”
“是!”
孙应文连忙接令,随即,几个士兵闯了进来,拾掇着将八个盐商给抓拿了下去。
与此同时。
当孙应文将他们这几个盐商给抓拿下去,朱元璋的目光,又定格在了谢辰身上。
“谢辰,你也仔细的交待吧!”
“臣,臣……”
谢辰已经感觉大难临头了。
因为,与以往不同,这一回朱元璋可不是派人来审问他们,而是亲自的审,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全都派不上用场,就连锦衣卫里面的人,也没一个熟识的。
也即是说。
这一次,想逃过一劫,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那八个盐商,只要被带下去,顶多半个时辰,他们就什么都招了。
想到这,谢辰直接瘫软在地上,屎尿也流了一地。
“陛下,臣,臣有罪,臣,臣不该拿他们的银子,请陛下饶命,饶命吧……”
“带他下去,换洗了后,让他把罪状写好,送到朕这!”
朱元璋没有理会后者的求饶,大手一挥说道。
而与此同时,随他南下的冯元飏,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朱元璋,然后起身拱手询问。
“臣斗胆,敢问于陛下,陛下究竟,是要干什么?”
“杀人!”
冯元飏的声音才落,朱元璋便毫不迟疑的做出了回应。
好吧。
朱元璋的目的。
就是杀人!
杀人!
还是杀人!
在朱元璋看来。
天下应杀而未杀之人。
已经满坑满谷了!
只要将这些,应而而未杀之人,全部杀个干净,一个不留,才能还世间一个清白。
现在朱元璋,自问于自己有实力在江南杀一杀人了。
当然,杀人也不能胡杀,乱杀。
若滥杀无辜,那就是残暴,就是滥杀了,可朱元璋杀人,却不会如此滥杀无辜,相反,他最恨滥杀无辜之人。
所以,朱元璋要查这些该杀之人的罪状,杀他们个有理有据。
也让天下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
“这位爷不会真是太祖皇帝吧?”
抚宁侯朱国弼在得知消息,得知朱元璋到达扬州的第二日,便将八大盐商,还有谢辰给叫到府衙审问用刑后,他当即就急的团团转了起来。
今年刚纳的爱妾寇白门闻言,也流露出来担忧之色。
“夫君,皇上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冯元飏这老东西今天问了,可皇上只说了两个字!”
朱国弼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毕竟朱元璋进驻的乃是扬州府衙,那里的仆役虽然无法进身,但还是能够传递出来一些消息的。
“哪两个字?”
寇白门有些诧异,她对于太祖皇帝朱元璋实际上是不太喜欢的,因为寇白门是世代娼家,而她这个世代娼家,就很明显是朱元璋这个太祖皇帝给贬成的世代娼家。
可想而知,她对于朱元璋还是很恨的!
而朱国弼也来含糊,直接道。
“杀人!”
闻方,寇白门的小脸就是一白,朱国弼人有忧心道。
“不行,本侯得往南京去信,告与他们此事,然后商议对策……”
……
“可恨太子不在啊!”
魏国公府上,徐弘基咬牙切齿道。
他说的这个太子不在,就是指太子朱慈烺不在。
徐弘基已经意识到了朱元璋要在江南干什么,尤其是,当杀人二字,传到了南京城内后,所有人不由的就是一阵凛然。
因为大伙仔细估计了一下。
如果真按太祖高皇帝的标准来衡量他们的话。
那么,他们这帮货。
都得拉到刑场上挨刀。
而徐弘基之前也制定好了对策,他的对策就是,逼朱元璋屈服。
江南是南都勋贵,江南士子的江南,而不是他朱由检的江南,他这条丧家之龙,到了江南,就得盘着,就得卧着。
这件事,他徐弘基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他首先在整顿南京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