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和二堂哥也惊得目瞪口呆。
白珏嗯了一声,“她就伸手在水沟里摸了一下,本来想给我示范怎么捡东西,结果就捡到了。”
如果可以,他都想让他们看看裴鸢然从水里捞出金簪的全过程。
见几人都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裴鸢然嘿嘿一笑,“运气比较好,我就说带我来没错吧!”
李家大舅把银子揣进怀里,还感觉自己在做梦。
“咱们别磨蹭了,买东西去!”裴鸢然努努嘴,“当了三十两银子,买药材花了七两,十五两银子用来买东西,剩下的带回去。”
“好。”李家大舅感觉跟做梦似的,怀里一下多了十五两银子,带着几人回到刚才的布料铺子。
见到李家大舅,掌柜的皱起眉头:“你们还要我怎么说?你们买那么多布和棉花,就给我三两银子,我还要不要吃饭了!”
李家大舅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们也知道强人所难了,这次带够了银子,您看我们刚才要的布料和棉花,能不能……”
“七两,给钱吧!”
掌柜的抬抬下巴,店小二就把他们要的东西拿来了。
裴鸢然瞥见角落里堆放着许多碎布条子,眼睛一亮,指着那堆碎布条子道:“掌柜的,那些东西,能不能便宜卖给我?”
掌柜的一看还有人要碎布条子,便道:“十个铜板,都拿走。”
“好嘞!”
“阿鸢,我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李家大舅眉头不赞同地看向她,轻轻摇头。
她道:“大舅尽管给钱。”
“爹,阿鸢心中有数,再说这些东西咱们不懂,阿鸢和娘她们肯定知道,听她的没错!”
大表哥在旁边劝了一句,大舅这才给了银子。
裴鸢然乐呵呵地把碎布条子收起来,不少碎布条都是不错的布料,用来给大宝小宝拼凑两身衣裳是没问题的。
剩下的,还可以做成手套之类的东西。
出了布料店,裴鸢然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大舅,我想买两头驴。”她说,“人拉板车太累了,二叔和大堂哥容易吃不消。”
李家大舅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刚才我们路过有人卖驴的,我带你去。”
很快,裴鸢然心满意足地牵着两头身强体壮的驴,和几人出了镇子。
大堂哥等人早就在镇子口等着了,远远看见他们就不停挥手。
裴鸢然美滋滋地牵着驴,道:“大堂哥,你看!”
大堂哥定定地看着两头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虽然他很想有两头驴帮他和爹拉板车,但他们就那么点钱,买必需品都不够,更别说买驴了。
“我的天!阿鸢你老实说,你和白公子是不是打劫了?”
大堂哥紧张兮兮地问道。
二堂哥最先没忍住,笑出了声,“哥,你的思想怎么那么狭隘呢!”
“你知道狭隘是什么意思吗?”大堂哥白了自家傻弟弟一眼,“两头驴都要不少钱吧!”
二堂哥嘿嘿一笑,“那倒没有,你是没看见,阿鸢压价特别厉害,两头驴花了三两银子。”
“三两?!”
大堂哥更不敢相信了,他们进去时,能花的一共才五两银子,两头驴就花了三两。
“今儿个运气好,先回去再说。”李家大舅使了个眼神,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看呢,要不是没看到什么吃的,那些两眼放绿光的难民恐怕就扑上来了。
回到昨晚住的地方,裴鸢然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不过把三十五两银子说成三十两。
她愿意给白珏五两,是因为里面本来就有白珏的功劳,她以后还可以把空间超市里的那些首饰拿出来变卖,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
尤其是李家三舅母和二婶张氏。
避免麻烦,就不说。
白珏见她刻意隐瞒这件事,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好像放起了风筝,飘乎乎的。
果然,听了她的话,李家三舅母阴阳怪气道:“阿鸢,就三十两啊?你不会藏私了吧?”
李老婆子一听,横了她一眼,“藏私关你屁事!”
李家三舅也说道:“东西是阿鸢捡到的,钱就是阿鸢的,她愿意给我们买东西是她的心意,别说的阿鸢欠了你的。”
三舅母剜了三舅一眼,“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老三说错了吗?老三家的,我看路上也有人买女人的,你要是再不安分,我不介意再换点银子!”
李老婆子这话一出,三舅母立马偃旗息鼓,悻悻地缩到旁边不说话了。
几个舅母都不喜地看了她一眼。
李老婆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握紧了裴鸢然的手,道:“别跟她计较,她脑子不好使!”
三舅母:你才脑子不好使,白花花的银子都不关心!
有了驴子,还准备了药材和棉花布料,家里的女人们就要准备赶制冬衣了。
上一场雨下过之后,天儿就转凉了,虽然白天还是大太阳,但晚上已经很冷了,稍不注意就会感冒。
裴鸢然拍了拍自己的小背篓,道:“药材就放在这里面,到时候有需要,我会给大家用。”
他们之中,除了裴明,就只有她会医术,且她的医术甚至要赶超裴明了,众人都没反对。
裴鸢然也高兴,有了装药材的篓子,用了多少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偷偷往里面加药材也没人知道。
就能正大光明说她的药材是从背篓里拿出来的了。
“前面出事了!”裴林远一直在镇子口观望,这时候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神色很是紧张,“有难民想要强行冲进去,又死了几个人,看样子,剩下的难民准备强行冲进去。”
他说话时,已经有很多难民沉默地走向镇子口,打算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马上就走。”
裴明眸色一凛,立马让其他人收拾东西。
本来就打算买好东西就离开,东西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