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然笑得眉眼弯弯:“江蓠,你的反抗不大行啊!”
裴江蓠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书里。
“丢死人了!”他歪着脑袋抱怨一句,还不忘从怀里摸出一颗蜜饯果子吃,也好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裴鸢然见状只是笑。
“咳咳!”
老头儿瞥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期待,“小姑娘,要不然你再考虑一下?”
他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想有个乖乖的小徒弟,继承他的医术,将来还能给他养老送终。
那多好啊!
对上老头儿期待的小眼神,裴鸢然抬头看向天空,温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睛,问:“那你得送我一份拜师礼。”
“放心,我不收你拜师礼,你家挺穷的。”
老头儿笑呵呵的摆手,脑子突然转过弯来,嘿嘿一笑,“小姑娘你挺贼啊,别人拜师都是徒弟给师傅送礼,你倒好,让我送礼?”
裴鸢然狡黠一笑,像只吃到肉的小狐狸,“人家是求着师傅,我是师傅求着我,不一样!”
“你这!”老头儿气得不行,偏偏她说的没毛病,谁让他先低头了呢。
认命吧!
“来,给你的拜师礼!”老头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一脸肉疼,“这可是我师
傅传给我的,你珍惜点。”
“好嘞!”裴鸢然没跟他客气,笑呵呵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时又惊又喜,仿若银盘的脸上都浮现出惊喜的红晕。
“师傅,这东西很珍贵的吧!”她双眼明亮,打趣地看向老头儿。
老头儿轻哼一声,“算你有眼光!”
裴鸢然笑得灿烂,宝贝地捧着盒子,道:“都能让您老人家想着收我为徒了,没点眼光怎么行。”
老头儿一听,有点道理。
反正那东西迟早都要传给小徒弟的,早晚的事,就不难受了。
想罢,老头儿扶稳了拽着他衣裳的大宝,问李月仙道:“家里有热水吗?”
“有的,老先生稍等。”
李月仙并未听到两人刚才的话,还以为老头儿冻着了,想暖暖手,打开一盆热水,让老头儿泡泡手,又把缠着他的大宝抱起来。
眼看自己腾空而起,远离了那个有趣的小老头儿,小嘴一撅,小短手伸出去,“爷爷,抱抱!”
“哎哟喂!等会啊小家伙,爷爷擦擦身上的泥点子。”老头儿脸皮挺厚一人,这会还不好意思了。
两个小家伙也只能撅着嘴等,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跟爷爷玩。
但老头儿整理好自己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跟两个小家伙
玩,而是跟裴明和李月仙说了裴鸢然拜他为师的消息。
开玩笑,拜师礼都送了,他怎么也得抓住了,不能让这个徒弟跑了。
老头儿心里琢磨着,裴明和李月仙夫妻俩得知此事后,也欢欢喜喜的。
谁让老头儿跟他们单独聊天时,说了那么多拜他为师的好处,他们听了都忍不住想跟裴鸢然唠两句。
只不过他们更尊重女儿的意思,才没有主动提及,而是让老头儿自己争取。
这下一家子都知道了,还准备给老头儿来个正式的拜师。
老头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没那么麻烦,我不讲究这些,乖徒儿,改口了。”
裴鸢然看他笑呵呵的慈祥模样,她也笑得眉眼弯弯,脆生生地喊了声师傅。
老头儿这下,高兴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既然你都是我徒儿了,那东西给了你,也该教你怎么用了。”
老头儿摸了摸白胡子,一脸高深莫测。
裴鸢然嘿嘿一笑,“好呀!”
老头儿送给她的礼物是一副上好的金针,细如牛毛,这东西光是打造就极费心血,更是比银针细了许多,偏软,下针时很不方便。
“东西给我,我给你做个示范。”
她立马把金针交给老头儿,眼底带着几分期待。
银针这方面的东西,她已经学得炉火纯青了,但金针手艺,在她那个世界早就失传了。
她了解过,但每次使用都缺点感觉。
必要时,金针的用法很是关键。
只见老头儿手拈金针,弹指一挥,那细如牛毛的金针就飞了出来,硬生生扎进了树干之中。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旁边看热闹的裴平和张芬芳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跑过去一看,一半的金针都没进了树干里。
“好家伙,老先生你这手艺,真是杀人利器啊!”张芬芳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但她不敢碰那金针。
“嘿嘿!”老头儿摸着胡子得意一笑,“我这点能耐,还没展现出来呢,小徒儿,是不是觉得拜我为师一点也不亏。”
裴鸢然看他熟练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