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婴儿车里的大宝,她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李霖之说着,主动帮她推着婴儿车,两人一块进了院子。
大舅母徐荷花看到裴鸢然和大宝,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我说今天怎么神清气爽呢,原来是阿鸢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舅母正炖了鸡汤,喝点。”
说着,徐荷花就进了灶房,拿了个干净的小碗,盛了几大块鸡肉,还装满了鸡汤,冒着腾腾热气,递到了裴鸢然手上。
裴鸢然也没客气,接过鸡汤就用勺子吹凉了一点,喂到大宝嘴巴里。
小家伙吃到好吃的,水汪汪的眼睛闪闪发亮,兴奋地咂嘴,喝了两口,小手就推着裴鸢然的手腕,奶声奶气道:“娘亲,喝。”
对上小家伙期待的眼神,裴鸢然心尖一颤。
她的好大儿啊。
一旁的大舅母徐荷花顿时笑开颜,宝贝地看着大宝,道:“阿鸢这两个孩子养的真好,这么小就知道照顾娘亲了。”
大宝嘿嘿一笑,并未在意徐荷花的话,反而用眼神催促裴鸢然快喝鸡汤。
儿子这么体贴,裴鸢然心里也暖暖的,笑容灿烂地喝了一点鸡汤。
母子俩喝了一小碗鸡汤,她还把里
面的鸡肉也吃了,徐荷花想着小宝在家睡觉没吃到,说什么也要给她再盛一点带回去。
裴鸢然自是不答应。
李家这么多人,难得炖只鸡改善伙食,她都厚着脸皮吃了一碗了,怎么能打包呢。
大舅母心疼地看着她,道:“一碗鸡汤而已,推三阻四就不好看了啊。”
“大舅母!”
她无奈地看着徐荷花,道:“你们留着喝,我知道你们心疼两个孩子,可两个小家伙吃的还不错,家里也从来没委屈我们,不用这么心疼的,要是我端着碗鸡汤回去,被村里那些好事的看见了,怕又要说闲话了。”
这话一出,徐荷花脸色微微一变。
裴鸢然可没有夸张,村里有几个碎嘴子,自从许二妮说她和大表哥李霖之不清不楚后,就盯着她和李霖之看,总觉得他们有点什么不清不楚。
她懒得搭理那些人,也没管他们说些什么。
想必大舅母他们也听说了,只是没管罢了。谁也不想事情传得太难听,何况大表哥前途大好,不能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坏了他的名声。
徐荷花心里权衡一番,幽幽叹了口气,啐了一口,道:“那些个碎嘴子,真是让人讨厌!”
“娘,你管他们作甚!”李霖之在一
旁从容淡定,低声宽慰。
徐荷花见他淡定的样子,无奈地戳了戳他的头,“你啊,就是不在意这些,当初才会被许二妮母女俩折腾。”
旧事重提,李霖之红了脸。
“大伯母!”
五表弟李言之从一间房里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在见到裴鸢然时,双眼顿时有了光亮,拉着裴鸢然就让那间房走去。
“言之,怎么了?”裴鸢然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问道。
徐荷花和李霖之也紧张起来。
李言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我妹妹好像生病了,额头滚烫,她一直不说,我看她没出来吃早饭,放心不下就出来看看,没想到她都快烧糊涂了。”
一听这话,裴鸢然拍了拍李霖之的手背,道:“放心吧,我进去给她瞧瞧,你们在外面等一会。”
几人都清楚裴鸢然的医术,没有执意跟着进去。
只是李言之年纪尚小,加上早先目睹了亲娘被亲爹休弃,家里出了大变故,心思变了许多,看着紧闭的房门,嘴唇都快被他咬出血了。
李霖之在他身边,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沉重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们,我们是一家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李言
之本就一直硬撑着,一听他这话,顿时红了眼眶。
徐荷花见他可怜的样子,也拍了拍他的发顶,以示安慰。
房间里,裴鸢然见李月月烧得小脸绯红,嘴唇干裂起皮,连忙从空间里拿了一个体温计给她量了体温。
等待五分钟后一看,她眉心跳了跳,小姑娘都烧到三十九度五了,要不是她哥及时发现,怕是真的要烧成傻子。
她二话不说给李月月打了一针退烧针。
小姑娘烧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疼,闷闷地哭了两声,又睡着了。
见状,她才松了口气,开门让李言之等人进去。
“我已经给她喂了药了,一会回去再给她开一副药,每天早晚喝一碗。”
“谢谢鸢表姐!”
李言之乖巧地向她揖揖手,眼底尽是感激。
她笑着摸了摸李言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