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外祖母太惯着你了,才在短短时间内,让你变成这等丧尽天良的模样,你且等着,我跟他聊完再来处理你。”
齐将军说罢,目光冰冷彻骨,看得沈前又狠狠哆嗦了一下。
“外祖父,您别相信他们的鬼话,分明是他们自己冲出来,想讹我,那个沈长安是我以前的堂弟,他知道我过上了好日子,他不甘心,故意来找您,外祖父,您千万别上他的当啊!”
“住嘴!”齐将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黑是白,我自有判断,无须你来教我。”
沈前脸一白,眼睁睁地看着齐将军把沈长安带进府中,身体开始发抖,最后抖得不成样子。
周围已经有不少百姓在旁边指指点点。
“听说是齐将军女儿的儿子,回来没多久,整天仗势欺人!”
“我三姑父的妹妹的儿子的包子铺都被他掀了,就因为他说包子没他娘包的好吃,一点道理都不讲。”
“你那还只是包子铺,他前几天把我老爹腿都打折了,说我老爹当了他的路,真是丧尽天良啊!”
“听说他把我们村李老头儿的闺女抢了,也不知道送回来没有,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就这么毁了!”
“还有……”
议论纷纷,不停传到裴鸢
然耳中,她听得一清二楚,越发觉得这个沈前狗仗人势。
刚才应该打断他一条腿,让他疼着走的。
失策了。
裴鸢然暗暗懊恼,外面的沈前已经开始吓唬老百姓了。
“说你呢,那个绿豆眼睛的穷鬼,你是不是嫉妒我命好,敢说我的坏话,老子还没死,你给我等着,等我被松开了,看我不——”
“放心,一时半会松不开。”
二堂哥笑得憨厚老实,加上他高大的个子,给了大家很多安全感。
气得沈前跳脚骂道:“你什么东西,土包子一个,信不信我让我的人揍死你!”
众多百姓吓得后退了几步,拉开自己跟沈前的距离,千万别被他记住自己的脸,不然要被沈前秋后算账。
可裴川柏不害怕,笑眯眯地跟他大哥裴羽涅闲聊天。
“哥,你说我们回去,能赶上中午饭不?”
“赶不上了,中午我请客。”
马车上的裴鸢然笑眯眯地说道。
她这一说话,外面的百姓才知道马车上还有一个女子,还有些惊讶。
还以为只是几个胆子大的男子做的,没想到马车上还有个女子。
看马车外面两个男子的表情,还有沈前破口大骂的样子,隐隐感觉,马车上那个女子才是出主意的那个
。
众人围在将军府门口看热闹,府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裴鸢然坐在马车里,不知不觉地掐着手心,等沈长安平安出来。
希望沈长安,一切平安。
她也不图沈长安真的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小公子,把他捡回家,那就是裴家的一份子了,没有富贵人家,也有他们呢。
裴鸢然和裴羽涅、裴川柏兄弟二人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紧闭的将军府终于开了。
“阿鸢姐姐。”沈长安挺直了腰板,来到马车前,郑重其事地给她揖了一礼,道:“剩下的事情还需要沈前与我进府对峙,小三子的事情,我也一定让他给小三子一家一个交代,请阿鸢姐姐放心,我定然会做好。”
闻言,裴鸢然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的手顿住了。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沈长安眸色渐浓,看着一直没有掀起的马车帘子,道:“齐将军说,让马车先送你们回去。”
“好,大堂哥,二堂哥,上车,走了。”
裴鸢然应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掀开帘子一角,瞥见沈长安发红的眼眶,道:“不喜欢就回来,还有我们。”
“是。”沈长安郑重其事地向她行了一礼,又转身向裴羽涅和裴川柏行了一礼。
裴川柏没反应过来,看得莫名其妙。
他正想问沈长安怎么不回去,就被裴羽涅拽着上了马车。
将军府也重新安排了车夫,要送他们离开。
待马车离开将军府所在那条街,裴鸢然才说道:“先去一趟当铺。”
车夫应了一声,立刻调转方向,送三人去了京城最大的当铺。
裴鸢然拿着沈前给的玉佩进了当铺,正如沈前说的,当了三百两,她换了五十两碎银子,五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两张一百两银票。
“姑娘请上车。”
车夫在马车旁边放了一个小马扎,方便她上马车。
裴鸢然道了声多谢,就跟着登上马车。
“阿鸢你去干什么了?”裴川柏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咱家最近吃不起饭了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