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原本还打算说说炸鸡,火锅那些吃食。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等掌柜的回来一起说。
毕竟这个许申为人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反正今天他们是拿不到钱的。
她绝对不会小看这些古人的智慧,被她一提醒,说不定他转头就给做出来了。
“行,那我们后天上午过来,谢谢许师傅了。”
苏晚晴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然后拽着郑祖青的袖子往外走。
“娘,你是长辈,好好感谢一下许师傅……的鸭子,我们去外面等着啊!”
李氏没想到她突然这么开口,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小二一点眼力见没有的还站在那里。
苏晚晴踢了一下郑祖青,这人倒是理解了意思,上前攀着小二的肩膀。
“这位同志,我们出去一下,正好找你问点事情。”
小二不解同志是何意思?
三人就这么你拖着我,我拽着你的走了出去。
苏晚晴和郑祖青把小二给按在了凳子上,然后一左一右的把人给围在了中间。
“你们……你们要干嘛啊?”
郑祖青虽然也瘦,可是身高优势在那里,直接给了他身高上的压迫。
苏晚晴赶紧笑了笑,她这具身体估计也就十四五岁刚及笄的样子。
瘦瘦巴巴的,但是模样清秀,一笑起来还是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小二哥,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问问这位许大厨他有媳妇吗?”
小二一听这话,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了。
何况大家还有一起吃烤鸭的情意在,看了一眼厨房门,压低了声音。
“早死了,听别人说他媳妇早些年是京城富贵人家的厨娘,做的一手饭菜谁吃谁都忘不了,可惜得了大病没活下来。”
“许师傅心灰意冷的时候,是这四方酒楼的老板让他来这里做了掌勺师傅,一个大男人带着三个孩子,也是不容易,这几年又闹灾闹的厉害,这四方酒楼要不是远在京城的老板仁义一直拿钱补贴,估计早就关门了,你看这么大的酒楼,小二就我一个,大家都苦啊!”
眼瞧着他的话就要偏离主题,苏晚晴赶紧出声拉了回来。
“你说他家三个孩子?多大年纪了?婚配了吗?”
“大的一个和你们年纪差不多,老二刚十三岁,最小的一个十岁,三个儿子之前都在镇上的百家书院读书,后来闹灾先生都走了,书院也没开下去,对了,衙门倒是说马上书院要重开了,也不知道哪位先生来上课?以前那位宋先生学识和人品最好,要是能请回来就好了,我还打算……。”
苏晚晴觉得这小哥说话也太容易偏题了吧!
“他这三个儿子都读过书,那应该不错哈!”
小二一听这话,嫌弃的摇了摇头。
“大儿子许忠也不知道怎么染上了赌,这镇上最先重新开起来的就是那几家赌坊,他是常客,许师傅气的当街打儿子好几次,老二和老三倒是懂事一些,就是……”
小二突然噤声,郑祖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是什么啊?”
苏晚晴回头就看到许申和李氏已经走了出来。
赶紧站了起来:“许师傅,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李氏紧绷着身体站在他旁边,声音发紧的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苏晚晴上前直接挽住了李氏的胳膊,朝着许申甜甜一笑。
然后三人前后脚的走出了四方酒楼。
李氏没想到苏晚晴能这么亲近自己,那背挺的更直了。
刚才许申就夸她眼光好,挑的这个孩子不错呢。
“哎哟,还没看郎中,一会儿人家该关门了。”
郑祖青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现在头也不晕了,有那钱还不如买点吃的。
“我现在感觉没事了,这钱要花在刀刃上,要不把明天的吃食买了,那山爬上爬下的可不容易,明天我是不想下来了。”
苏晚晴自然也是不愿意的,这镇子上买房子不现实。
可是他们郑家在白云村应该有房子,就算被水淹了,现在水退了,说不定还能住。
总好过在山上当野人的强,而且以前郑家的田地要是有可能收回来的话最好。
“娘,郑家以前的田地多吗?郑祖青他应该有地吧?”
这话戳到了李氏的痛处,好不容易挺直的脊背明显又塌下来了。
眼眶一红,这架势就要哭起来了。
郑祖青可最怕女人哭了,老女人也是女人嘛!
“你可不要哭啊!有话就好好说,哭哭啼啼的干嘛?”
李氏被他一吼,还真收住了。
这儿子以前痴傻没个样子,她都习惯了。
这突然正正经经的样子,她不知道怎么就有点怕似的。
“没了,没发大水之前,旱了三年,为了活下去,那地都卖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靠着卖地的钱熬过来,结果这大水又来了,那些黑心肝的地主都是趁机低价买地,等到灾荒一过高价卖出来,都是地里刨食的人,哪有钱再买回来啊!他们倒是也佃,可是那租子收的太高了。”
苏晚晴皱眉,垄断并不是现代才有点套路,古人玩起来也是很溜的。
“那郑家的房子呢?完全不能住了?修缮一下总比山上那木屋强吧!”
李氏看了一眼郑祖青,见他没有注意自己,这才抬手擦了一下自己湿润的眼角。
这么些日子她也是憋着一把辛酸泪。
此时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不吐不快。
而且虽然苏晚晴是她买回家的,可是她此时是真心拿她当儿媳妇的。
这家里的情况也该跟她说道说道。
“房子现在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了,当时那水涨的厉害,族长里正他们敲着锣让大家赶紧收拾东西走,说村子里呆不得了。”
“郑家二房的大儿子听说远在福州那边谋了个好差事,他们就打算举家投奔去,我带着青儿跟到这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