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大海和他的老婆子花婶已经把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大家有条不紊的已经收拾好地方,甚至铺好了简易的床。
就在地上垫上了一层杂草,然后铺上田家送来的棉絮。
此时正位围着火堆就地啃着馒头,条件只有这个样子,不过大家都已经是习以为常。
苏晚晴抬头透过破洞的房顶都能看到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
想曾经她无比羡慕别人在手里上晒出来的星空顶。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享受了这样最原始的星空顶啊!
“夫人,你也吃点吧!”
花婶递了一个烤的热乎的馒头给她。
苏晚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花婶,你叫我晚晴就行,你们在莫掌柜的庄子上干多久了啊?”
花婶倒也没有客气,这小姑娘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那我就不要脸的叫夫人一声晚晴姑娘了,我们跟着莫爷从京城过来的,在三平城7年多了,平时也就是在庄子上种种地,喂点牲畜,虽然庄子有八九百亩,但是人也不少,平时我们家老头子又是庄头,大家活轻松,莫爷人好,对我们都有恩的,这闹灾的时候咱们庄子上还捐了不少的粮食出来。”
苏晚晴一听八九百亩,这才叫真地主啊!
“那莫爷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啊!”
花婶一听这话正要开口,一旁的沈大海咳嗽了两声。
“他娘,粥熬好了,你先给屋里那位和郑东家盛一碗去。”
苏晚晴见沈大海打量着她,知道刚才自己无心的话让他起了疑心。
只得朝着他挺直了后背笑的一脸坦荡。
她的确有心打听莫延年的身份,不过刚才真没有。
花婶被这一打岔,赶紧起身去盛粥端了过去。
苏晚晴看着沈大海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书生气,他说自己识文断字。
这个社会能识文断字却给别人当奴才的人,估计少之又少吧?
怎么她现在看谁都还有隐藏身份呢?
这7个人分成男女各自占据了房间的左右两边。
苏晚晴等了半天也不见郑祖青出来。
探头在门口听了几句,反正两人鸡同鸭讲一般的聊着天。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聊下去的。
听了半天干脆去花婶旁边睡了。
不过也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自己,一睁眼就看到郑祖青放大的脸。
怕她叫出声,还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指了指门外,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火堆已经快要熄了。
苏晚晴起身的时候还不忘添了柴进去。
“你干嘛?”
郑祖青把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
然后猫着腰往前走去,搞得苏晚晴都紧张起来。
总觉得这人是要去做坏事似的。
两人转过祠堂的大门口右手边坍塌的房子,苏晚晴记得他们的马就栓在这边光秃秃的树上。
马车也放在这里的,原本都可以不从大门口绕过来,直接从塌掉的墙上跨过来就行。
而且站起身就能看到这边的情形,所以才选择把马车和马放在这边的。
两人刚转过去,就看到两个黑影正趴在他们的马车里翻找着。
那匹比苏晚晴都还要高大的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
这一定是晚上他们的马车引起村里人的注意,趁着天黑想来偷东西的。
不过他们肯定是要走空了。
粮食和种子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都被搬到了他们睡的屋子里,根本不在马车上。
“怎么办?把大家都叫起来,就两个人肯定能抓住。”
苏晚晴压低了声音凑在郑祖青的耳边小声说话。
郑祖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抓贼不叫其他人,就叫她过来看,就她这小身板能干什么?
“有一个是里正家的大儿子!”
天太黑,苏晚晴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郑祖青是怎么认出来的。
要是这样,的确不适合把这事给闹大了。
里正算是村里最大的官了,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以后他们还想在这村子里混。
“只要他们不进屋里偷东西,就算了吧!”
“两个贼娃子,怕锤子!看老子切给你们抓拢来,看我直接给两个龟儿子放斜嘛!”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苏晚晴一个激灵,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郑祖青也差不多,两人齐齐回头就见原本中毒要死不活的人居然已经没事了。
就是还看不清脸上的颜色,不知道变回去了没有。
他这声音不小中气十足,已经惊动了马车边的两人,就见那两人速度飞快的跑了。
胡一手作势要去追,被苏晚晴一把给扯住了,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扯到哪里了。
就听到他一声大吼:“你抓子,老子酷儿都要遭你扯脱咯!”
苏晚晴赶紧松了手,真实的出了一身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别去追了。”
胡一手不雅观的提了提裤子,转身往屋里走去。
这一下屋里睡着的人都已经被吵醒了,好奇的看着一起走回来的三个人。
“这位师傅真没事了啊?”
花婶神奇的看着胡一手,屋里的火光里他的脸色已经正常无比,甚至比普通人看着还要红润不少,明明都快要死了啊!
“难道这村子的里正是神医,他的药是神药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夸起里正来,毕竟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啊!
胡一手傲娇的哼了一声。
“狗屁神医,是老子自己搓的改毒丸子,那老板凳一天翻来覆切逗只有那几样毒,老子早就给他龟儿摸透了,只是唷效莫得嫩个快,就你们那两滴草药药,有个屁的用,对老,哈午那阵嗦要活埋老子的是哪一个?”
这人叽里咕噜的一阵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