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卫司韫?
呸!
贺云初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殿下误会了,他这么歹毒,民女只是诧异从前怎么会被他迷惑。”
“你以前眼盲心瞎,只看重卫司韫那张皮相,你想想,他那副死人脸,究竟有什么好迷恋的?”
贺云初想了想...想不起来,她脑内并没有关于卫司韫一星半点的记忆。
从她穿越来,所有事项都绕不开卫司韫这个人。
但是入宫一趟,也不曾见过这位的真面目。
罢了罢了。
一个粗鄙行径的男人,不见最好。
“大约是我以前脑子不好。”贺云初道:“如今醒悟过来,悲痛万分,决定重头再来。”
卫司闫很满意她的态度:“知错便好,不过也不在你,是母后那时想利用你接近卫司韫。”
果然是个二货。
利用我了还告诉我?
贺云初表面四平八稳:“没关系,那本就是个负心汉,云初已经看清了。”
卫司闫很满意。
非常满意。
他从前就觉得贺云初这张脸,就是呆了些。
若是娶进门当个妾氏,好歹也是花瓶一座。
放在卫司韫身边能做什么?
如今她医术初显,又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那便再好不过了。
多一个有用的女人,多一条路。
于是一场闹剧愉快收尾。
结束时,卫司闫与贺云初脸上各自挂着算计的笑容。
贺云初:老娘要借你的手,替容锦整治卫司韫一番,出出气!
卫司闫:等本皇子的连生蛊毒解了,定然要将卫司韫的蛊毒逼发,最好玩死他!
抱着各自美好的愿景,贺云初从卫司闫手上接过绿如意。
这场恩赏,才算落幕。
·
十二个时辰过的像打仗。
贺云初睡了一觉醒来病了一场。
毕竟受惊受寒,膝盖还磕了两道乌青。
香姐已经将人当成了香饽饽,厢房软玉伺候着。
她如今腰杆挺直。
全扶风城里,就她一个青楼老鸨店里躺着一尊御赐的绿如意!
这是多大的荣耀!
可这两日,香姐又遇着了新的难题。
晚膳后,她摇着团扇,端着碗姜汤要进贺云初的房。
楼下遇着个鬼鬼祟祟的龟公。
“葛六,你在那干嘛呢!”
被唤葛六的男人吓得一阵激灵。
他脸色青灰,赫然一副被吓大发的模样。
香姐这几日见他好几次了,次次都这样,干活儿也不专心。
现下手里拿了个桃木剑,整个人显得神神叨叨。
她更是怒从心起:“你病了几日了?没银子看病不成?明日若还这副样子,你就不用干了!我养不起闲人!”
葛六就是那日在后院被贺云初敲晕的人。
他生病是真的。
可归根结底,是被贺云初‘起死回生’吓的。
他与别人说,别人都不相信。
可他明明亲眼看见贺云初死了的!
“香姐,您信我,那贺云初不是人,她真的死了!我那日摸的时候,心跳都没了呀!”
话落香姐微微皱眉打量他:“死了?”
葛六忙不迭点头:“死、死了!灌了三倍的媚药,药死的!”
“你是说,这上头的是鬼?”
香姐指了指二楼。
葛六还是点头:“她她她就是鬼上身,还是厉鬼,不然怎么性情大变?!”
“我看你才是鬼!”
香姐啐了一声:“鬼在太阳底下飘,还能全乎?葛老六啊,你真不想干了就滚!”
她说完,招手让两个龟公过来将人拎了出去。
那葛六被扔进后院时,神情癫狂,举着桃木剑,依旧在念念有词:“就是鬼,鬼上身,我要、我要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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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姐推开门,见贺云初在桌面写东西。
她忙将汤放过去献殷勤:“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还是歇着吧。”
贺云初别开脸咳了两声。
香姐看她纸上的东西,毛笔字歪歪扭扭的,细看才能识别写了什么。
“你好歹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书怎么能书成这样?”
贺云初心说谁会用这么粗的毛尖写字,我这已经不错了。
“我在写新的营业点子。”
“新的?”香姐大喜。
她其实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贺云初是说事的。
“我正要与你说呢,隔壁招月坊,已经在仿我们的琉璃台,弄了一套相似的,眼看这些就要不新鲜了,你瞧瞧有什么法子?”
“不过是玩些我们玩剩下的,能有什么新花样。”贺云初微微不屑:“香姐,我们挣了多少钱?”
“这重新开业不过七八日,投入的本钱回本不说,还多挣了五十两呢!”
五十两可是往日琉秀坊三个月的收成!
“五十两?”贺云初嫌弃:“那哪够。”
“你要做什么?”香姐敏锐道:“新的点子很费钱?”
“是有些费钱。”
贺云初沉吟片刻:“非常费钱。”
香姐:“啊?”
这么费钱的吗?
虽然费钱,贺云初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抬手取来宣纸,扬手——
大刀阔斧地开始鬼画符。
反正香姐没有看懂几个字。
“择、择日起、琉秀坊招收,收什么?”
那两个字香姐看了半天,好不容易看懂了:“股东?”
“股东是什么?”
贺云初答道:“入资人,给钱就给股份,往后吃红利。”
入资在如今还不时兴,起码香姐没有见过多重投资人的架构。
她不理解什么意思。
贺云初将告示写完,扔给香姐后就上床裹被子去了:“贴在琉秀坊外头,有意者,请进来跟我谈。”
香姐还不太明白,拿了纸有些怔忪。
但是她如今对贺云初很是信任,她鬼点子多,信着应当没什么错。
接了‘告示’,香姐吩咐人拿去抬头贴了。
贺云初病未好全,躺在床上翻转了几下。
眼睛不经意瞥向窗棂。
可窗棂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私生子的事怎么样了。
容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