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离开这里。”居然是这么个命令,那命令完毕后,曼娘看到割风果真就要离开,她一闪身,再一次靠近了马车。
“喂,里面的,不厚道了啊,这就要逃之夭夭了吗?”曼娘提醒一声。
“本王从来没有给人道歉过,要不……”那车帘掀开,曼娘看到一张新月一般的面庞,是……是周御,他发现了曼娘面庞上,那短暂消散了的错愕神色,但一鼓作气,还是道:“姑娘教授一下本皇子,如何来道歉?”
曼娘暗骂一句“渣男”,重生之前的记忆,好像魔障一般,让曼娘无比的清醒,这个家伙,正是一切的元凶,罪魁祸首。
这个家伙,在七年里,逐渐的笼络了自己的人脉,利用了自己,打败了应王,残害了稷王周殷卿……
“原来是二皇子啊,二皇子居然这般的孤陋寡闻,可见,圣贤书读的太多了,三纲五常都抛诸脑后了呢。”曼娘不软不硬的给了周御一个钉子。
前世的记忆,要是曼娘没有记错,这个渣男周御,是个一见到圣贤书就头痛欲裂之人,她的话,好似尖刀一般,直杀人心。
周御的眉峰骨突了起来,要不是面前的她是个女孩儿,他现在简直能将颓然碎尸万段。
“你却是哪一家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来教训本皇子?”周御皱眉,倒是感觉眼前的黄毛丫头有点儿似曾相识,但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的,却一时半会,不能想起来。
“喂,问你话呢。”他那白皙的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似乎要托住她的下巴一般,而前世里,他每当这样甜蜜的将手伸出来,她就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心奉送了上去,那是如此的屡试不爽。
但前世……今生,一切都变了。
“喂,莫要光天化日之下猥亵未成年啊,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一句话,噎得那双手颤抖了一下,周御嘭的一声将车帘闭合,“本皇子从来不会给平头百姓道歉,你适可而止吧。”
“你今日要不道歉,只怕,想要离开,不是那样简单呢。”
“你最好莫要乱来。”果然,果然,周御还是老样子,失去了自己的帮助,周御仅仅是那样一个寻常人,他此刻,略微有点儿焦躁,维持着一个皇家应该有的倨傲。
此刻,桥堍上,却来了另外一队人马,那是一群巡夜的长缨卫,他们因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才赶过来看。
而此刻,曼娘一下子就看到了周殷卿。
周殷卿的到来,让场面再度戏剧化。
“哇,是稷王殿下驾到了。”在坊间,稷王和应王,乃是与二皇子周御,都是帝京美男排行榜上的前十位人物,因此,见过他们的人,都过目不忘。
至于那些没见过他们的人,也酒楼里,或者名胜古迹中见到过他们的画像,因此,看到本人出现,人们立即骚动起来。
他排闼从纷乱中走到了她的身边,曼娘清眸里多了一抹安定之光,好好好,稷王来了,看起来事情是能完满的解决了。
周殷卿虽然仅仅比周御大五六岁,但说起来,却还是皇叔,因此,周御看到周殷卿,是比较恐惧的。
在朝廷里,周殷卿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因此,皇亲国戚,看到周殷卿无有不恐惧的,此际,周御急忙从马车里出来了。
“皇……皇叔来了。”二皇子的声音,带着口吃。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殷卿朝着周御询问,周御胆怯的将事情重复了一遍,然后朝着远处去,似乎在等什么人。
“那么何不给人家道歉呢?”
“王爷搞错了吧?”周御一脸的惊世骇俗,“我们可是皇亲国戚,怎么能给平头百姓道歉呢,今日,您开了这先河,以后呢,遇到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人人都会效仿的,这是这黄毛丫头错误的示范,皇叔,切不可如此啊。”
“你说的合情合理。”曼娘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把拉住了周殷卿的衣裳,“喂,怎么说,你们一丘之貉啊?”
“但,虽然合情合理……”周殷卿拿住了曼娘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曼娘急忙将手收回来,还在衣裳上蹭蹭蹭,好像被不干净的染料给弄脏了一般。
“差点儿要了人家的命,这可不是芝麻绿豆一般的事情了,你我身为皇亲贵胄,更应该以身作则。”
“这……”周御焦躁的跺脚,但就是不让割风道歉,割风也很是为难,局面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但……但是,皇叔……这……不合时宜啊,我不能丢面子。”周御一边说,一边气恼的对割风道:“你找应王过来,让应王给评评理,本皇子就是不道歉。”
七年后,这个家伙,会浑身上下都充满戾气,现如今,周御脸上还有淡淡的青色。
“我已经给了他们银子,王爷还要我道歉,我……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不可能连这个都忘记了吧。”周御皱眉,责备的目光,盯着周殷卿。
“本王是帮理不帮亲。”周殷卿的声音略微有点儿冷峻。
“但……但是……”很显然,周御已经理屈词穷了。
不许久,远处另一从人马来了,马上,是一个大概有三十岁上下的,下巴上有点儿胡须的男子,这男子面容周正,目光坚毅,膀大腰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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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的的的的马蹄声,男子率领了一群侍卫从远处来了,曼娘发现,这男子到来后,众人散开了不少,好像这男子自带气场一般,好像,他的到来,就是天神从天而降,那种气度,逼迫的众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曼娘一瞧,马背上的男人是应王,这还是应王和曼娘的第一次碰头,而在前世的记忆力,应王才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他的态度看起来始终都是不夷不惠的,整个人刚正不阿,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