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备注,不如说是提醒...
正是因为这句话,公司的产品才会热销。
不过,在这个话题上,阿尔伯特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在公司呆的这几年,阿尔伯特已经明白了不少道理,尤其是人们对钱的追求。
只要有利益在,就一定会有人去做这件事。
用路登先生的话来讲,市场和需求就在那里,他不卖,有的是人卖。
让路登先生来赚这个钱,总好过其他人赚。
原因嘛,很简单,路登先生的吃相更好看一些。
他会给工人开平均水平以上的工资,还是按期发。
路登先生的承诺,永远会兑现。
公司生产的各类商品,品质也是中上,性价比很高。
就拿皮鞭来说,公司出产的皮鞭在某种药剂上泡制一段时间。
当奴隶主用皮鞭抽打地精后,留下的伤痕会沾染些许药剂,让其他地精忍不住来舔伤口。
而通过舔伤口这个行为,被抽打的地精痛感进一步增加。
同时,地精的唾液有一定的杀毒功能,让伤口也更容易痊愈,不会感染。
光凭这一点,公司出产的皮鞭就是市面上最热销的皮鞭,堪称奴隶主的标配!
退一步讲,就算路登先生取消了皮鞭这个产品,奴隶主们会去买其他皮鞭,或者用其他东西鞭打地精。
即便明白这个道理,阿尔伯特依旧被困扰着。
他还在思考那个问题,人们为何如此疯狂的追求收益,就像永不停止的贪婪巨兽一样。
阿尔伯特自己不知道答桉。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让更多的人来思考,寻找更多的答桉。
他一直在资助着‘哲学家’、‘思考者’、‘作家’。
虽然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好吃懒做,只是为了骗吃骗喝。
但是,阿尔伯特丰厚的薪水和分红,足够支撑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公司...太能赚钱了!
光是成立这几年,账面上的分红就已经超过30万镑!
阿尔伯特有公司15%的股份,从中拿走了超过5万镑。
他只用1万镑,就资助了超过100名这样的人,发表各种奇奇怪怪的文章,写着稀奇古怪的研究成果。
至于其余的钱...阿尔伯特都投资到公司了。
他曾经做过数次对照组实验,阿尔伯特不得不承认,投资公司是受益最高的做法!
他想要救活更多的人,解决更多的问题,需要更多的钱。
只有公司能够做到这一点。
1镑投资下去,1年后就能变成2镑,甚至是3镑!
而这些钱,无论是拿出来救济,还是继续投资,都由阿尔伯特自由支配。
对于阿尔伯特的实验,路登一直是大力支持的,甚至主动出谋划策。
资助哲学家这件事,就是路登提议的。
路登的理由很充分,
“人只有吃饱了闲的没事干才会想这些问题,如果想要伟大的思想,先填饱他的肚子,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回想起自己找工作的那段经历,阿尔伯特觉得路登先生说的有点道理。
今年的年会,和往年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盈利很好,现金流很充沛,公司各项业务都很出色,医疗器械产品畅销海内外。
公司是整个雾都最有活力的存在,也是无数人觊觎的蛋糕。
曾经有不同的人群向公司发难,想要从公司分一杯羹。
可笑的是,还没等路登先生反击,这些人就消失不见了。
阿尔伯特知道原因。
那位代持股份的秘书长,公司一直服务的德拉库拉伯爵...
他们是有王宫背景的,很深的王宫背景。
路登先生活着一日,公司就是安全的。
至于路登先生死后...路登不在乎。
阿尔伯特倒是偶尔会祈祷,祈祷路登先生长命百岁,好好活着。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更多的时间用在自己的科研上。
路登先生活着,很多麻烦就不是麻烦。
年会很快结束,之后的晚宴,阿尔伯特一直是不参加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他和路登先生打过招呼,准备回到自己的研究所。
在登上马车前,一个兜里揣着报纸的报童跑了过来。
阿尔伯特下意识摸出一枚先令,准备买下一份报纸。
报童却抢先一步喊道,
“阿尔伯特先生,只有您能救他,他在矿上被抓到了...”
报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尔伯特眉头微微拱起,顿时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
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坐上马车,吩咐道,
“去矿上。”
迟疑了一下,阿尔伯特补充了一句,
“和路登先生打声招呼。”
阿尔伯特是公司的副总裁,更多的是研发领域。
皮鞭上的药物就是他在路登的要求下研发出来的。
矿上,这种生产领域,都是路登先生在管,准确来说,是陶德负责。
阿尔伯特知道对方可能捅了娄子,自己去捞人,在公司内算是越界了,最好提前打个招呼。
阿尔伯特的车夫,是当年在怪鸟书店的那位年轻伙子。
他本来是给路登先生开车的,陶德来之后,他就失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给阿尔伯特驾车。
车夫驱动马车,同时回道,
“路登先生已经知道了。”
阿尔伯特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后,阿尔伯特问道,
“路登先生怎么评价?”
车夫给出最精准的回答,
“路登先生不在乎。”
有人在矿上闹事?
路登真的不在乎...
比这更激烈的事,路登都经历过,自己也做过,无论是站在哪一方。
对于路登来讲,闹事这件事并不稀奇,没闹起来反倒有些无趣。
如果真的要路登评价,他的建议是,
“下次整个大的。”
小打小闹,没意思。
马车穿过小半个雾都,来到矿场外。
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