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可不是两百元,是两千元,马厨子送卡送错了,将自己家储蓄的卡送给了江文远,阴错阳差的这卡这次落在了江娜的手里。
这卡前世是给了林雯的,林雯和她考了同一所学校,整日吃小食堂,穿品牌的衣服,女生宿舍里都传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后来林雯有些事和江娜怼上了,才说到了江文远给了她一张生活费的卡,里面有两千元。
那个时候的两千元,可是一笔巨款了。
江娜回去狠狠的哭了一场,那时候她才特别的恨江文远,江文远将她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每次要生活费都要被拿来和林雯对比一番,后来她发狠,暑假没有回家,而是做了暑假工,才勉强维持了生活。
她做暑假工这事,又被林雯传的到处都是,江文远找到了她打工的饭馆,将她臭骂了一顿,还打了一巴掌,这情景却被林雯看到了,下学期一开学,江娜做小三,被金主暴打的事情便传遍了学校。
连校长和教导处都介入了,知道那男人的是江娜的亲爸,这事才被慢慢打压了下去,可是江娜的名声早已坏透了。
导致三年大学读下来,江娜远离了所有的同学,学校里曾经多次开同学会,她一次也没有去过。
她捏住这张卡,上前抱了抱江文远,她真的好想提醒他这卡里有多少钱,也想提醒他未来的事情,重来一生,她虽然是奔着金叶洲来的,她要好好的对待爷爷奶奶,对待那些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但是如果她明知叶文远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说出来,她也会内疚的。
“爸爸,这卡里,其实……”
“江叔叔,你快来啊!”
江文远一丝丝的愧疚之心,在林雯的声音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将江娜粗暴的推开,“你不要去林阿姨家找我,再有事,就直接找你妈去,下次要钱,轮到向她要!”
江娜撞在硬木的书架上,肩膀剧痛,卡盘旋着落在地上,被江文远踩了一脚。
泪水奔涌而出,一时间不知道肩膀更痛,还是心更痛。
金叶洲在后面听得情况不对,江文远匆忙的走了,然后传出来江娜的隐忍的哭声,他奔了过去,看到江娜瑟缩在书架旁,头埋在膝间颤抖着。
他心疼极了,这么乖的小姑娘,连哭都是无声的,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看到那张有脚印的银行卡,捡起来擦干净,塞在江娜的双肩包里。
上前揉揉她的头发,将人整个人的拥入自己怀中,轻声的安慰着:“好啦,不要哭啦,我去帮你揍他好不好?”
江娜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痛哭出声。
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江文远这一推,将她心里唯一的希望都推没了。
她真的没有爸爸了。
重活一世也没有了。
金叶洲没有劝她,只是揽着她坐在地上,直到江娜哭累了。
才将人带走。
下午,江娜没有回家,被金叶洲带去了家里。
金奶奶抱住她心肝肉的疼了一番,便指挥着金叶洲去买鸡。
金奶奶一头白发,轻柔的拿了梳子给江娜梳了两个小揪揪,江娜的头发短,堪堪的绑住了,更显得可爱。
“孩子,不要怕,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怕,父母的缘分,能有是最好,没有,咱也要咬咬牙关过去了,女孩子啊,出生靠父母,父母给了你生命,将你养大成人,也不容易,就算是缘分尽了,也要释怀,毕竟没有他们,也就不会有你。”
金奶奶人老了,说话有些絮叨,翻来覆去说的就是这些。
江娜也不嫌烦,就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直到金叶洲回来,烧了开水烫鸡毛,拔鸡毛,开膛破肚的一通忙碌。
江娜才恍然,原来金叶洲的厨艺,不是后来学的,而是现在就会啊。
她扎着两个小揪揪,坐在木墩子上,看金叶洲忙碌。
金叶洲干活麻利,将鸡斩块,爆炒,炖入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才洗了手,揉揉她的头发:“看呆了吧,哥是不是特能干,连饭都会做!”
“嗯嗯,洲哥哥最厉害了!”
江娜一点点都不介意金叶洲揉乱她的小揪揪,抬起头甜甜的夸赞道。
反倒是金叶洲,被她这么甜甜的看着,羞红了脸,借口要去抱柴禾,匆匆地躲了去。
江娜笑眯眯的看着他,能看到这样会害羞的金叶洲,真好啊!
乡下的鸡都是散养的,肉结实,要炖很久,金叶洲照例捞了一些鸡肝给金奶奶加豆腐炖了一小碗,金奶奶有些不舒服,便早早的去睡了。
小院的门被敲响,金叶洲正在啃鸡爪子的动作顿了顿,飞快的给江娜捡了一碗,让她去西屋去吃。
江娜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听到什么话都不要出来,听到有吵闹声,也不要出来,知道吗?”
“嗯。”江娜看着金叶洲关了门,才觉出了几分紧张来。
很快的,听得堂屋里热闹的紧,一进门就听得咚的一声响。
然后就响起了男男女女的哭声哀求声,夹杂着当地的方言,人多嘈杂,江娜哪里还吃的下去,只好贴在门口偷听。
大致意思就是孩子们都是跟着金叶洲学坏的,这次闯的大祸也是金叶洲挑的头,哪里料到金叶洲临时撂挑子,坑害了他们的孩子。
今天上头来的人,参与斗殴的人都被从镇里提走了,弄去了县里的公安局,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权利范围,这些人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不妙。
于是家长们商讨了一番,决定一家出三百块钱,十三家一共是三千九,希望金叶洲能出面担下这个事情来。
良久没有听到金叶洲的声音。
外面那暴躁的已经响起了摔桌子砸凳子,噼里啪啦的被打砸了一通。
江娜前世只是从金叶洲嘴里笼统的听了一嘴,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