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世的时候给沈月灵留了一对祖传的银镯子,结婚那天,沈月灵戴在手腕上,可是惹了不少年轻媳妇的羡慕。
就是现在,谁家姑娘结婚也少有买的起那么好一对镯子的。
所以周围的邻居对这个镯子特别的熟悉。但是婚后丈夫以孝敬婆婆的名义,将两个镯子先后从自己这里拿走。
现在该是自己的东西,自己要一样一样讨回来。
“小红,你先起来,这个人今天偷了咱们家那么多东西,嫂子今天是一定要将他送进局子里去的。”
安小红看着沈月灵逼近的脸,忽然就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大嫂平常就是闷不吭声的一个人,从来不敢抬头看人,什么时候她的眼神这么吓人了,眼中的冷意,似乎能将人冻死。
“大大大嫂,宝宏真是我朋友啊!”
沈月灵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一个订过婚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男性朋友呢?是不是魔怔了。赶紧起来吧,别耽误了大家的事儿。”
安小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宝宏哥,被众人捆绑着,要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看到这儿,这个向来高傲的小姑子,却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拉着沈月灵的裤脚求情。
“嫂子我求求你,宝宏不能进去,他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等我们到了南市发了财不会忘记嫂子的。”
沈月灵冷冷的说,“我不稀罕!”
说着就从屋里抱起女儿,跟着众人去了派出所。
安小红恶狠狠的看着沈月灵的背影,握紧拳头使劲砸在了地上。
沈月灵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再厉害也逃不出我妈的手掌心!
安小红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去二嫂娘家把自己妈找回来,然后给自己主持公道。
到了派出所不用沈月灵多说什么,邻居张大娘就嘴巴利索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人证物证都在,这个事儿很快就定了下来。
等安小红带着安婆子火急火燎的赶到派出所之后,就看到这一幕。
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将钱财都悉数交给了沈月灵。
“宝宏不是贼,这钱财也不是沈月灵的。”
有了母亲坐镇,安小红气势强了许多,在这个庄严的场合,还想使出家里的那一套。
安婆子倒是觉得女儿还小,行为就是不礼貌一些,也无伤大雅。
邻居们看到安婆子,都不乐意搭理她。
儿媳妇昨天刚小产,当婆婆的不说照顾一下,竟然连孩子也不带,像没事人一样去了二儿媳娘家串亲戚,也够冷血的。
“给大家伙添麻烦了,这是我远房亲戚,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有那和安婆子不对付的人就说,“正经人家的孩子,谁会上门做客的时候偷钱偷镯子?”
安婆子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只能硬着头皮说,“怎么会是偷的呢?是我给的。”
“妈,你接济亲戚就接济吧,怎么能把我的钱和镯子送出去呢?这说不过去。”
见这个老鼠性子一样的儿媳,这个时候敢插话,安婆子怒了。
“哪是你的?你连个工作都没有,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安家的,想钱想疯了。”
婆婆一如记忆中的蛮横模样,但是沈月灵却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将吃亏当享福的人了。
周围邻居听到这儿忍不住撇了撇嘴,开始替沈月灵打抱不平。
“小红妈,你这话说得不对了,人月灵原来是有工作的,不是让给你家小红了吗?再说了,她为你们安家生儿育女的,吃喝用你们的,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以前大地主家的恶婆婆,也没你这样磋磨儿媳妇的。”
安婆子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她的跋扈就连民警同志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出言打断她。
“案件已经很清楚了,镯子和钱财都是沈月灵同志的,最重要的是周宝宏也承认了。如果你再偏袒这样一个定罪的人,我们很有理由怀疑你对这件事也知情……”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会被当成从犯拘留起来,自己五六十岁的人了,可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安婆子也顾不得心肝女儿的请求了,立马就撇清关系。
“我又不是家贼,怎么可能拿媳妇的财物呢?”
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就撇的干净,那上辈子为什么就能轻松把罪名按到自己头上呢?
无非是刀没砍到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疼罢了。
偷盗数额这么大,周宝宏势必要在里头待一阵了。
安小红着急的不行,等宝宏出来,自己的肚子就藏不住了,别人肯定会戳自己脊梁骨的,这可怎么办?
“妈,你不能不管呀!”
“管什么管,赶紧回家,丢人死了。”
安婆子觉得,要是为了一个周宝宏再在这里闹腾,那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脸面,今天能掉个干净。
安小红被安婆子连拉带拽的弄走了,沈月灵却从人缝中看到安小红泛着怒火的眼睛。
有多少本事就使出来吧,再敢伸手就剁你的爪子。
看着安婆子的背影,邻居们也是吐槽不已。
“小红都那么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都是你婆婆惯得。可怜你了,身子不好,还要带着孩子。来妞妞,张奶奶抱一抱。”
妞妞往沈月灵身后躲了躲,这个孩子太胆小了。
沈月灵握着女儿的小手,歉意的对张大娘说,“孩子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造孽,这么懂事的孩子磋磨成这样。对了,月灵,你拿着这么一笔钱也不安全,要不存起来吧。”
沈月灵感谢了张大娘的好意。
上辈子背债像是背了一座山一样,这一辈子既然有了机会,就一定要提前把这做大山给卸掉。
“大娘,经过这一事儿我也想明白了,女人还是不能在家带孩子,付出再多还不是被骂。摆摊做生意我也不干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