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强特意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请了一个事假。
今天他一定要把家里的事儿给摆平。
只是处理沈月灵之前,他需要把家里这顿迟来的午饭给做好,毕竟在沈月灵过门之前,这都是他的工作。
让他失望的是,自己使出所有看家本领做的饭,若雨却没有尝一口,就回娘家了。
看着丰盛的一桌饭,他特别的失落。
餐桌上吃的最欢的估计就只有安小红一个人了。
她现在坏了孕,胃口特别大,很快就将桌上的饭菜清扫一空。
安婆子看着女儿这个吃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般人家也经不住你这个吃法,幸亏把你许给张家了,他家在面粉厂工作,有的是吃的。”
提起自己的正经对象,安小红就噘起了嘴。
“那么无趣的一个人,就是让我吃的再多,我也不想嫁给他。”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自己已经是个悲剧了,安远强不希望妹妹也重蹈自己的覆辙。
于是对妹妹说,“大胆去追求你的爱情吧,剩下的事儿大哥给你摆平。”
如果沈月灵在场,听到安远强这一番话,肯定要一口吐沫吐到他脸上。
一家子没有礼义廉耻道德的玩意儿,看不上人家小张早干嘛去了,退婚呀!
现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担着人小张未婚妻的名头,怀周家的孩子。
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本事把这份言论说出去?
看你们家还能不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他们娘几个在堂屋又是说笑又是吃好吃的,根本就没有过来喊沈月灵一声的意思。
安婆子说这也是一种策略,故意用他们的团结和谐,去孤立沈月灵。
然后让这个自小缺爱的贱人,向往自己一家的和睦感情,然后舔着脸求自己原谅。
可惜他们在这儿脸都笑僵了,沈月灵依然没有动静。
这不像她原来的风格?
于是安婆子借口乏了,让安远强收拾好桌子之后,去收拾沈月灵。
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肴,安远强非常的生气。
他觉得自已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为沈月灵干活呢?
这些原本就是她的工作,要不是她偷懒,自己怎么会像个女人一样去洗碗。
想到母亲的计划,安远强安耐住自己的怒火,将家务做好。
然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忍者心里上的不适,来到了妻女狭小的房间。
是的,他们两个人是分开睡的,除非安远强有生理需求了,才会过来一趟。
这个时候他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已经屈尊纡贵给沈月灵面子了。
于是他像以前一样,等着沈月灵给自己开门,请自己进去。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里面没有任何走动的动静。
“咳咳咳。”他用佯装咳嗽声来给沈月灵提醒。
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他非常克制的,准备推开门。
房门却纹丝不动,里面锁上了!
安远强又是一阵生气,“沈月灵,你开开门,我想进去。”
“我不想,别打扰我们休息。”
想想自己的任务,想想若雨的眼泪,安远强忍着屈辱,又一次开口。
“月灵,你开开门好不好?我过来给你道歉的。”
安远强发誓,等把这次风波过了之后,以后绝对让沈月灵给自己磕头道歉。
在沈月灵身上,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他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的尊严,在这里消失殆尽了。
“不需要!”
安远强觉得自己的心在爆炸的边缘试探着,不能生气,忍着,忍着!
好话说尽,他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磨平了,沈月灵依旧不为所动。
然后扑通一声,他自己先跪下了。
他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不得不出此下策。
沈月灵你等着,今日之辱,他日我一定要让你十倍奉还。
安远强跪了有小半个钟头,就觉得头晕眼花,有些撑不住了。
他一个文弱书生,工作了也是一个技术员,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沈月灵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打开了房门。
安远强来不及站起身,就倒在了地上,然后不由得滚进了房里。
沈月灵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狼狈。
安远强在沈月灵跟前向来是高贵的,此时的模样,又被他列为今生之耻,来日要报的范畴。
但是此行目的未达到,他还需要忍。
“还在生气?我都已经帮你做饭洗碗了。”
沈月灵忍不住笑了出来。
“帮我?为什么是我的工作,饭我吃了吗?”
当然没吃,要是让你去吃饭,怎么达到惩罚的目的?
“虽然,你是没吃,但这些都是做媳妇的工作不是吗?”
“那结婚这么多年,我怎么没见过你心尖尖上的若雨,洗过一次碗做过一次饭。”
这能一样?一个天上的仙女,一个泥里土人,若雨的纤纤玉手,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
沈月灵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远强,看得安远强想说出口的反驳,也化成了吐沫咽了下去。
“你看你又说这些伤和气的话,咱们当人大哥大嫂的,多干点怎么了?总要做到一个表率的。”
上辈子安远强就是用这样的说辞来奴役自己。
他想当舔狗,为什么非要拉着自己呢?
“道理不是这样讲的,安远强你这是偷换概念,兄友弟恭,你是做到了前一项,你兄弟可以没有回报后一项。就连你的宝贝侄子,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大伯娘,也从来没有爱护过妞妞。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当你家的老黄牛了,想找人伺候你一大家子,另请高明吧。”
那怎么行呢?这样要多花多少冤枉钱?
再说了家里的活沈月灵都已经干惯了,她又不工作,再不多干点家务,那不就没有价值了吗?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