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灵瞪大了眼睛看着孟清塘,合作伙伴是什么意思?
孟清塘伸出大手,遮住了媳妇的面容,他怕自己再多看两眼,就忍不住犯禽兽。
“咱们以后是两口子,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所以你看咱们关系都那么近了,就不用计较那么清了。合伙有人多付出有人少付出,也是正常的。”
沈月灵的睫毛刷着孟清塘的手心,他有种难以说明的冲动。
然后认命的将手松了开来,继续说自己的打算。
“钱多不压手,其实我今天也不是白白给人送东西的,除了给你做面子之外,就是宣传一下这个梨子,打算做 一些水果批发。”
沈月灵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自己和孟清塘比起来真是差了好几个档次,自己才想到第一步,他都已经做到第十步了。
“媳妇儿,你做每件事情之前,都要考虑一下这个事产生的性价比。我们现在不是差小钱的人,手里既然有资本,为什么不在同样的时间内把利益最大化呢?比如我们做零售,可能嗓子喊哑了,一个小时才能赚一块多钱。但是做批发,一个小时就能赚几百。”
沈月灵再一次震惊了,这可是八十年代,一块钱可以抵得上后世几十块钱,一个小时挣几百简直超乎自己的想象。
“不可能吧?钱哪有那么好挣的。”
孟清塘喜欢上进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媳妇,于是他慢慢的和她讲道理。
“做生意是要进行铺垫的,先找好货源,然后再在人脉圈进行宣传。好酒也怕巷子深,当宣传到位之后,货就好卖了。到时候我只负责把货物交给最终零售人,就能在这个中间赚一笔差价。”
沈月灵忽然就想到了后世常见的一句广告词,为了防止中间商赚差价,我们做到从源头发货。
“但有些人认为中间商不是好人,拉高了差价,孟老板你怎么看?”
孟清塘捏了一下媳妇的脸。
“扯淡,山里村里的好东西多了,我要是不带出来,它们只能烂到地里。而且我提供采摘人力,运输成本,还要承担生鲜坏掉,血本无归的风险。我在这中间挣点钱怎么了?要是小商贩自己去产地,就以现在这个路况,怎么找产品,怎么运出来都是个最大问题。等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他们会发现,自己付出的,远比从我这里拿货要多得多。”
其实说白了,孟清塘赚的是消息和运输的钱。
虽然看起来省事不少,但是里面的风险是难测的,一着不慎,说不定家底就能赔光。
零售风险较低,但相应而言的付出的时间就较多,孟清塘是个能折腾的,这几年里,倒腾货物有赚有赔,总体来说,钱还是越攒越多。
“孟清塘,你真是很厉害。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对你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换成自己,恐怕终其一生,也做不到孟清塘现在的高度。
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孟清塘已经这么强大了,他自己完全可以独立干成一项大事业,为什么还要找自己合伙呢?
“我好像帮不到你什么忙。”
孟清塘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事我都不好意思明说,原先别人欺负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张嘴还价,很多零售商贩趁机压价,还偷偷多装货物。正常来说,我做一趟批发能赚一千,但实际到手只剩下一半。所以我想着,我负责采买和运输,批发时候你负责记账对账,你把我的帐给理清了,赚的要比摆摊多得多。”
“你这还是让我赚了大便宜。”
其实这和沈月灵最初的打算有很大出入的,她是想借着孟清塘进货的便利,然后从他手里批发东西,下班后自己做生意的。
看到沈月灵在犹豫,孟清塘一个大男人竟然又撒起娇来。
“媳妇儿,这事儿只能你来干,如果我把管账的事儿交给别人,别人偷偷漏下几十上百,我真的发现不了,这不是个小数目,你可怜可怜我,帮我管下帐。”
沈月灵是吃软不吃硬,虽然答应了帮孟清塘管账,但她不希望从这份生意里抽自己的钱,而是只拿一份固定的算账工资。
“媳妇儿,你对我还是这么见外。”
“管账就是动动手指头操点心的事情,不能因为你是我男人,就让你这么吃亏。”
沈月灵看的明白,他们两个人毕竟还没有结婚,现阶段看着感情是好,但是往后的事情谁能预料?
不要把自己陷入一段感情里,要时刻保持清醒,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即便是有一天,两个人因为未知的事情而分开,她也会记着孟清塘对自己的好,所以该分清的东西还是要提前分清的好。
孟清塘也知道,媳妇儿有时候想法很执拗,所以虽然他满眼都是心疼,但也只能妥协。
这次孟清塘从村里拉回来的一拖拉机的梨子,除去磕碰坏掉的之外,大部分都当做人情送了出去。
这些本钱都有一百多块了,以后妻子要参与自己所有的生意,生意从头到尾怎么做她应该了解,所以孟清塘趁这个机会就把这些事情都摆清了。
“现在投入的一切,往后的回报是源源不断的,我的主业还是杀猪卖肉,水果蔬菜什么的都是顺带捎卖。合作这么多客户,可不仅仅只是提供新鲜的肉菜那么简单,平常时候经常送些城里见不到的新鲜玩意儿,维持着彼此之间的情分,到了下一季度,他们才会顺顺利利的和你签订新的合同。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这个道理。”
有些人觉得求人办事,当时送礼找人就行,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牢靠,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平常时候,就将情分不远不近的维持着。
沈月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