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灵循着声音看去,是个威严的老人,孟清塘看到对方也不由自主的站的笔直。
沈月灵甚至有一种感觉,要不是情况不对,他都要向对方敬个礼的。
看到这老人,所里的同志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赶紧走了过去汇报情况。
只见老人的眉头越皱越深,然后不赞同的看着周家人。
“这里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既然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老人说的慷锵有力,就连安婆子也难得的怂了,有些人只那气场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自从发达之后,二姐夫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尴尬社死的情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事儿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一个皇帝呢?这么嚣张跋扈!
不知所谓!
虽然心里再恼怒丈母娘和小舅子惹是生非的性子,但面子上还是要以家人为重的。
到底是在外走南闯北了七八年的人,在他的刻意赔不是下,很快对方的怒气熄了不少。
沈月灵再一次看着这夫妻两个,心里不由得升起了警钟,能屈能伸,求人办事儿的时候说话又极有分寸,是个人物。
现在两家有了不小的隔阂,以周家这小气性子,如果不伏低做小的去奉承他们,以后他们两家肯定会成为仇人。
仇人就仇人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他们这些宵小不成?
虽然在老局长跟前碰了一个大钉子,但到底周家姐夫的价值还是在这儿呢,提前打通了人脉,这不上头领导派的人也过来了。
对方将一番大道理讲了一通,最终老局长推了一步。
给他们一个私了的机会。
这本来就是老局长不情愿采取的办法,没想到周家却会错了意,以为是公家妥协了。
母子两个像是狗子看到了主人回来撑腰了一样,对着沈月灵逼逼赖赖个不停,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周家不计较了,只要把车修好就行了。
孟清塘知道分寸,知道在这里是不能动手收拾人的,但心里已经想好了十多种让周家吃哑巴亏的法子。
今天之所以不动手,除了给媳妇面子之外,还要给老局长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周家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不成。
“刘局长,孙秘书,不是我不给面子,而是对方没有和解的意思,我们也只是要个公道,那就走司法吧,反正证据都在那摆着呢,也不麻烦。”
这孙秘书就是二姐夫紧急找过来的救场人员。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想把底牌漏出来的,因为欠了这样一个人情,以后在谈合作建厂的时候,他少不得要为县里说好话。
但事实上呢,只有站在投资商那里,他才可以得到更多好处。
周宝宏这不中用的东西,以他的猪脑子,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装逼装的,让自己损失了多少有形和无形的财富。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到了这么个玩意儿。
气归气,该走的套路也是要走的。
夫妻两个看孟清塘这会儿又不愿意和解了,赶紧一个劲儿的赔不是,那姿态不是一般的低。
孟清塘也知道,县里想要发展,势必要和这个南市的投资商合作建厂,周文萃说白了就是一个牵线的工具人,县里不是怕得罪她,而是怕没有人牵线。
所以,听公家的,有个差不多也就收手吧,以后收拾周宝宏的机会多着呢。
“那我就给孙秘书这个面子!”
孟清塘这话说的非常有技巧,给的是孙秘书面子吗?给的是后头领导的面子。
等这事儿了了,孙秘书少不得要将孟清塘今天的“委曲求全”和领导说个清楚。
毕竟孟清塘传递出的意思是,他为了县里的大事儿,才放过了这犯了故意伤害罪的人。
事情眼看着就要解决了,周家母子两个似乎十分不满意这个结果。
他们周家的关系硬着呢?没把孟清塘这流氓送到局子里已经够丢份的了,他那么有钱,不让他赔偿损失就说不过去了吧?
“既然已经私了了,这个赔偿怎么算?怎么也要一千吧?”
这孟清塘的钱不赚白不赚,谁让他这么有钱。
孟清塘一听笑了起来,“哦,要不是周婆子提醒,我差点忘了赔偿的事儿。既然你们愿意给,我们就接着,虽然我们也不差这个钱。”
“是啊,我们是好心人,要是我们不要赔偿,让你们觉得过意不去就不好了。”
周家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想法,这两口子也太不要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
周婆子沉不住气,当场就闹了起来。
“想什么呢?是你们赔偿给我们修理摩托车的钱,大家伙也都看到了,那个车子是要大修的。”
二姐夫真是恨不得找个胶带封了丈母娘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摩托车为什么坏你心里没点数吗?
孙秘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二姐夫看到这儿赶紧再一次的装孙子。
钱财都是小事儿,要是周宝宏真进去了,以丈母娘这个做派,恐怕他们两口子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现在出个血就出了吧,要是人进去了再捞出来可就难了,花的钱说不定还要比这更多好几倍呢?
最后的最后,二姐夫不但要赔给孟清塘一大笔损失,自己的摩托车还要自费去修,这可是自己刚买的,花了一半的积蓄呢?
本想着忙过了这两天,就骑车回老家显摆显摆去,衣锦不还乡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谁知道这小舅子竟然胆子这么大,刚学会就敢开出去显摆。
这下子好了,自己没那个本事,就别惹出这么多事儿,还不是自己给收拾烂摊子。
周家几人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这些天的风光傲气可是一点都没用了。
“女婿,那个孟清塘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