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月灵等了很久,却没有见到弟弟,而是他托了别人带句话,说自己在这里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放心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孟清塘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有气了,这个弟弟也太不懂事了,自己媳妇为了他可是没少操心,他倒是好,一点情都不领。
“我倒是要看看去,这小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都不珍惜。”
沈月灵却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或许这是沈大风从中作梗了。
“宇程不愿意跟我回去,肯定和他又关系,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心里整天想的都是那姐弟俩,我和宇程就是没人要的孩子。”
沈大风现在心里也犯犹豫,他是想让大儿子从矿底下出来的,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担心他的生命安全了。
可是刚才有个小领导过来了,说只要沈宇程离开,他也要走。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没有道理的说法,但是沈大风被人管听人话,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二女儿和小儿子都是正需要钱的时候,家里一切开销又都指望着他,要是他没了工作,他的家也就散了。
都这个年龄了,他是折腾不了了,所以还是牺牲一下大儿子吧。
而且领导说的对,并不是每个下矿的人都上不来,宇程年轻,反应快,不会有事儿的。
所以当门卫大叔带着这两口子找到沈大风的时候,他是想回避的。
“是不是你在宇程跟前说了什么?今天我一点要把我弟弟带走,你要是缺钱,你和你媳妇挣去,别再想着压榨我的弟弟了。”
沈大风刚开始有些心虚,但是想着这里毕竟是自己工作了许多年的地方,是自己的地盘,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是就硬着脖子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宇程压根就不认你这个姐姐,不想和你一起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既然决定和我断绝关系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们了。而且你结婚那天沈家不会去一个人。”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捣的鬼,宇程我今天一定要带走,至于婚礼,你就是想参加我也不同意。别给我添堵了。”
沈大风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就最硬着道。
“我要是知道你长了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养大。你怎么不跟着你妈去死呢。”
虽然对这个父亲没有太多期待,但听到这样的话,沈月灵依然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
“以前的事儿我管不了,但现在我倒是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和我岳母团聚。”
看着摩拳擦掌的孟清塘,沈大风一下子泄气了。
他早就说过,这就是个流氓,不能和他结亲。
看看这是个什么德行,还是远强那孩子好啊,一直都是斯文讲理的。
“哼,我一个当长辈的,不和你计较,但是沈宇程是我儿子,你今天休想带走他。”
孟清塘的好处不是白给的,他俯身和门卫说了什么,就见对方匆忙离开了。
“这里不是老家,你以为你那些流氓招式还能有用?”
这个时候有个看起来很壮实的男人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沈月灵夫妻俩。
“就是你们要从我这里带人走的?”
这人明显看起来来者不善,孟清塘也把自己的威亚释放出来。
“就是我们!”
“不可能,沈宇程过了十八了,他按年龄早该下矿的,现在也签了合同了,想要将人带走也不是不可以,十年之后再来。”
说罢这些,还歪着头碰着火点了一支烟。
“不过也有可能提前出去,只不过是被抬出去罢了。”
沈月灵气的握紧了拳头。
孟清塘轻蔑的笑了一声,“怪不得你么矿上风评这么差,原来都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把人命当儿戏的人。既如此,我就更应该将人带走了。”
说话间,刚才的矿长就带着安全帽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子,不是沈宇程是谁?
“孟老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手下人已经将这事儿办妥了,没想到出了茬子,为了赎罪,我是亲自将人带了过来。”
看到沈月灵,沈宇程的眼神先是一亮,然后又暗淡了下来。
“那真是劳烦矿长了,我刚才还以为这里是别人当家呢?这位同志可是没有将你的话放在眼里,一直拦着呢。”
孟清塘不客气的先告状了。
“要是矿长您做不了主,咱们往后的合作我看还要等一等了。”
现在想找工作的大有人在,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和孟清塘过不去。
“兄弟,你何必和这小队长一般见识呢?别为了这样的人伤了咱们的和气,这样,我现在就通知人事那边让他们给咱弟弟办手续。”
刚才那嚣张汉子,现在一脸的不敢置信。
自己在矿上不是没有人脉,且资历也在这摆着呢?
现在竟然连这件小事儿都办不好,以后不定怎么被秀菊那娘们嘲笑呢?
“矿长,你为了一个外人真要这么较真吗?”
矿长看了对方一眼,这就是个没有眼力见的,等外人走了,什么事儿不能商量?
“我这是较真吗?我只是按照流程正常办事儿。你一个队长不不下矿在这里干什么?而且不知道矿上禁烟吗?你的烟是怎么带过来的,等会儿写个检查给我。”
沈大风有些恍惚,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在自己老家呢?
这孟清塘倒是给矿长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将人拉拢了过来。
这可是矿长,自己平常都接触不到的人物,可是现在却明显的偏向着孟清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孟清塘不过是个个体户,身份地位一个没有,就是钱多。
可矿长也不是个差钱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沈大风的心像是泡在了醋坛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