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算错吧?几天的时间就挣了别人一辈子都未必挣到的数,怎么总觉得那么玄幻呢?”
“这才哪到哪,以后给你挣更多的钱,然后买个验钞机给你验钱玩。”
“德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钱多了事多,我还是喜欢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这真是妥妥的凡尔赛了。
沈月灵不知道的是,多少人都嫉妒他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晚上时候,乔海远过来了,自然不是空着手的,带着从边海市捎来的玩具,是送给妞妞的。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已经从边海市跑了一趟,这次是来主要是算账的。
沈月灵原先有些避嫌,觉得他们大老爷们说话,自己不好插话。
但孟清塘都是让她和妞妞在一旁听着,所以现在她自己主动拿着账本坐了过来。
乔海远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大嫂,以后出门的时候让我孟哥多带点钱,也让人存个私房钱啥的!”
“这都不是事儿,私房钱还不是随你孟哥随便藏。”
孟清塘赶紧做出一番求饶的动作,“海远,你可不能这样害我,以后出门超过一毛钱的活动可千万不能叫我。”
玩笑过后,还是回到了正题上。
“孟哥,学校那片地需要贷款很多,你一个人能吃的下吗?”
这个金额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但孟清塘一点担心都没有。
“县里没钱,而且老校区已经破的不能上课了,只能把这个项目外包。我把这片地拿下,盖上新的校区,无论是为公为私,都是无愧于心的。所以这事儿县里人也看得清楚,不过是让我担个名头罢了,该走的资金程序,他们还是配合的。”
乔海远低头略过了这个话茬,然后就把话题岔到了客车上。
“我这会儿正在寻摸司机呢,到时候可是需要不少人。”
乔海远说了几句闲话就离开了,但沈月灵心里头却有些疑云。
“我怎么觉得海远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孟清塘大大咧咧的性子,对这事儿倒是不在意。
“你就是想多了,海远是我多年的兄弟。刚开始我从外地回来,他被家里人赶出来,都是身无分文,凑在一起吃了不少苦头,弄了这么些身家,处的比亲兄弟还亲,能会有什么事儿呢?”
听到丈夫这样说,沈月灵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乔海远走后不久,外出的沈宇程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条鱼。
“这是哪来的?”
自己弟弟可不像是会到外头买东西的人。
“我今天去舅舅送苹果,舅舅给的,说是表弟钓的。”
沈月灵将东西接了过来,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
“表弟愿意出门了?这真是个好情况!”
在沈月灵印象中,闻玉琛自从受了伤之后,就不怎么愿意出门。
那一年是闻家的黑暗日子,先是闻老太太病故,然后家里莫名起了一场火,独子闻玉琛俊秀的脸颊上留下巴掌大的烫伤。
而且因为长时间呼吸烟雾,肺部也受了很大创伤,经常咳嗽。
当时为了从死神当中抢回儿子,闻父将工作卖了筹钱。
这也是为什么殷实的闻家,在短时间内如此落魄的原因。
当一个家庭当中,在经济上经常捉襟见肘时,就会生出很多烦恼。
本来应该为了儿子齐心协力将日子往好了过,可是儿子从原来意气风发的少年变的阴郁寡欢,家里气氛一直不太好。
没钱且需要用钱的时候,闻妈就会翻以前的事。
说如果老太太当初不把什么都留给沈月灵姐弟,他们家何至于此。
闻爸听了总会反驳两句,那是两个没娘的孩子,后娘又是个心黑的,要是再不给他们一些东西傍身,怕是以后没有活路了。
闻妈又会说,姑姐家的孩子倒是活了,自己家孩子成了不死不活的样子。
那个时候,姐弟两个没有钱没有自由,还时刻被监管着,就是想去探望表弟也没有机会。
于是就这样隔阂越来越深,后来舅妈提起他们姐弟就心里有气。
闻家落败,以前的亲朋故交也很少有人走动,前两天闻玉兰说起这些事还非常唏嘘。
好在现在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表妹有新的生活,表弟也愿意重新出门。
“我现在脸皮也厚了,舅妈再怎么说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现在所做的就当是赎罪吧,毕竟以前懦弱多思,错了很多事,留下很多遗憾。舅舅家能给我弥补的机会,就非常不错了。”
晚上时候沈月灵还在向孟清塘感慨,“宇程变化真是很大,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我总是想着慢慢去改变他呢。”
孟清塘正在帮沈月灵按摩腰肢,听到这话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做事儿的时候不要被固有印象给限制了,想要做什么就大方去做,只有你去做了才知道对不对。比如宇程,你面对他,总是想着他应该会怎么做,畏手畏脚的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个相处方法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更适合小孩子,他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会分析事情。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他,让他自个分析有些事儿可不可以做。”
沈月灵最爱听孟清塘讲这些道理,她总觉得自己在为人处世上反应的不够快,考虑的不够全面。但是听孟清塘分析,就会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哦,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孟清塘,你说的真是有道理,其实这个思路并不是只适用于亲情,友情和事业也是一样的。”
“真不错,我们沈主任都会举一反三了!”
“再取笑我,今天到外头睡去!”
看到媳妇撅起的嘴,孟清塘赶紧求饶。
新婚燕尔的,怎么能睡外头呢?
于是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