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叔在沈月灵这里没有得到好处,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的,于是气哼哼的关上门。
沈月灵可不愿去当这个受气包,带着女儿和喜鹊就在屋里美滋滋的吃起了早餐。
孟二叔和小媳妇倒是自己忍不住了,闻着饭香愈发的饥肠辘辘,忍不住就从屋里出来了。
“你的素质呢,做好了饭都不知道喊一声长辈。”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上金黄的煎蛋,浓稠的八宝粥,以及香气扑鼻的小菜。
沈月灵没有功夫搭理她,一边给妞妞夹菜,一边劝喜鹊多吃。
“今天没有时间,没做什么饭菜,你先将就着吃一顿。晚上我再帮你做好吃的。”
孟二叔颤抖着手,指着这些饭菜,“你说这是将就着吃?你知道我们在家是过的什么日子吗?别说鸡蛋了,连白面馒头都没有。怪不得清塘挣了这么钱都不往家里拿呢,原来都是被你给花了。”
说着就要过来教训沈月灵。
喜鹊一拍筷子,孟二叔猛地就想起这姑娘的匕首,不敢造次了。
“你去帮我拿碗筷过来,我也要吃饭了。”
依旧是命令的口气,但别人欠你什么呢?
空气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孟二叔还是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筷,然后就想坐下来吃饭。
妞妞扑闪着大眼睛,“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妈妈吗?早上你还骂我赔钱货,现在为什么又要吃我妈妈做的饭呢?难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向我妈妈道歉。”
孟二叔虽然想摆架子,但是没有人给自己制造条件。
要是有个外人在就好了,可以仗着长辈的身份来压一压沈月灵。
屋里的小媳妇儿还在等着沈月灵敬茶呢,左等右等不见动静,透过窗户看他们都坐在这里吃饭,气都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能吃得下,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了吗?”
“咱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事等孟清塘回来再说,现在从我的屋子里出去。不出去也可以,我让喜鹊把你扔出去。”
小媳妇儿悻悻然的离开了。
只是肚子一个劲儿的咕咕叫,现在手里也没钱,又拉不下脸主动去找沈月灵说软话,蹭个饭吃。
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孟二叔,只是孟二叔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去管她呢?
孟二叔咽了一口口水,就开始自顾自的表演。
“听说我们家清塘把钱都花在你们娘家身上了。你那弟弟还给找了好学校,舅舅一家,现在也飞黄腾达了。你这做人媳妇的可不行,不能把我们孟家的东西都扒拉走吧!”
“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和你孟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是孟清塘把所有的钱都留给我,那也是应该的,你又不是他生身父母,管我们的钱上哪里?”
小媳妇可逮到机会了,听到沈月灵这样说,就掐着腰出来吵架。
“什么是你的?这都是我男人的,要没我男人你还在安家手底下当受气包呢。”
“我就纳闷了,找你们来闹事的,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也不怕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将自己的过往和现在打听的一清二楚,岂能是孟家人能做到的?恐怕这和昨天那事儿是同一伙人指示的。
小媳妇儿也不怕沈月灵看出什么来,对方已经说了,孟清塘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自己现在手里有证据证明身份,不怕沈月灵找公家人来,而且沈月灵有孩子工作,到底还是顾及着面子不敢和自己闹得太狠撕破脸。
所以沈月灵就是心里再气,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有能力又如何?身家万贯又如何?现在孤立无援,就等着光屁股被扫地出门吧。
“你这人太奸诈,我们只能和外人合作。不然你一个二婚女人,如何迷的孟清塘抛弃了糟糠妻子,来为你攒下这身家?”
这小媳妇儿语气里的酸意可不是一般的多。
“哦,你说的一点都对,我现在确实过得比你好,放心吧,以后过的还会比你更好。”
沈月灵饭还没吃完,王家洼村的人竟然来了。
看到来人,沈月灵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树根的事弄清楚了吗?”
来人是树根的堂哥和岳父,以及村里几个后生。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今天我们是来和孟二叔商量事情的。”
和昨天的卑微求情不同,今天的王家人说话硬气了不少。
“你们可以商量,但要到外头去。我家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公共场合。”
沈月灵的心往下沉了沉,看王家人这副态度,对树根那里的调查进展应该不太顺利。
树根堂哥听到沈月灵这话讽刺的一笑。
“出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你这孩子长的可真精神,可一定要看好了。”
喜鹊从腰间掏出匕首,放在手里把玩着。
“刀剑无眼,要是谁的爪子伸的长了被剁了,可别喊疼。”
树根岳父拉住了那堂哥。
“记住你来的正经事是什么?不用和一个女人如此浪费口舌。”
还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儿,一条人命就这样给抹平了。
这沈月灵觉得自己面子够大,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眼界到底短了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县里人给她面子,可上头的人谁知道她说哪位?
“等会儿我们就代表孟家肉铺去给树根上根香,请你们原谅,等明天你们就大张旗鼓的过来,咱们两家商量好赔偿,然后握手言和,这事就算翻过了。”
孟二叔这话,一下子就把沈月灵昨天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打散了。
“你到底是不是清塘的亲戚?我怎么觉得像是仇人?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就坐实了肉铺的肉有问题,名声坏了,以后这生意还要不要做?”
“我们孟家的生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砸了毁了,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
“在我男人回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