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文清不是说今日是约了朋友去赏菊吗…阿虎你轻点,别把少爷弄疼了!杜鹃,你还不赶快去找大夫!”
回到薛府,见到马喆背后的薛文清,整个薛府都沸腾了,薛夫人更是急得都快哭出来。
小心地将薛文清放在床上,苏蕊看向薛夫人:“让我来给薛公子诊治吧。”
薛夫人这才想起来她医术高明,红着眼着急地说道:“马夫人,那你赶快为我儿子看看…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阿虎是吧。”苏蕊朝薛夫人点点头后,看向身旁的家仆,“你即刻去医馆,找大夫要一套银针,马上。”
“哦,好!”阿虎应声,即刻快步跑出去。
随后苏蕊遣退了众人,只留一名丫鬟在房间内帮忙。
薛文清的一条肋骨断了,另一条肋骨只是骨裂,并不是很严重。
最严重的还是他额头上的伤。
没多久阿虎拿了一套银针回来,苏蕊马上为薛文清进行针灸。
薛夫人在房间外急得不断来回踱步,薛老爷同二老爷也很快闻讯回来。
“文清的情况如何了?怎么都在外面守着?”薛文清可是薛家的嫡子长孙,也是薛老爷同薛夫人唯一的儿子,薛老爷急匆匆地来到门前,拉住自己的夫人焦急询问。
薛夫人已经慌得手脚在发抖,看到夫君回来,更是忍不住扑在薛老爷的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一旁的二夫人见状,道:“马夫人还在里头给文清治疗呢,都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也没人说一声…大伯啊,要不要去请两位大夫回来啊,那马夫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本事救回文清呢。”
有没有本事救回文清?
这不就在说薛文清的伤势非常严重吗?
二老爷见状快步来到媳妇身旁,蹙眉地轻推她一下:“别胡说八道!文清一定没事的!”
“这可难说啊,文清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到现时为止都还没恢复意识。我也是担心文清的伤势会被耽搁…”
二夫人的话听着虽难听,却很有道理。
正当薛老爷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找大夫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苏蕊从山上回来到现在就没消停过,如今她的发髻是歪的,碎发从耳边垂落,甚至还有一两个枯枝插在头发里头,显得特别狼狈。
马喆一直在院前的凉亭下等候,见苏蕊出来,他快步来到她身旁,轻声问:“没事吧?”
他问的是她,因为她的容颜看起来有些疲倦。
可苏蕊却以为他问的是薛文清。
不等她回答,薛老爷同薛夫人连忙追问:“马夫人,我儿子的伤势如何了?他,醒了没有?”
“二位请放心,我已经为他处理好伤势,如今他只是睡着了,只要睡醒过来,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二夫人忍不住搭一句:“那若醒不过来呢?”
薛夫人最害怕的就是这一句,当即忍不住呜咽起来,二老爷狠狠推了自己的媳妇一把。
二夫人不忿地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我这不是担心文清吗?”
苏蕊抿笑:“放心吧,他会醒过来的。”
堂堂神医盟盟主,要是连个区区外伤都治不好,说出去岂不是丢人现眼。
听到这,薛老爷这才有些宽心地点点头。
一旁的唐夫人也终于长呼一口气,随后看向苏蕊问:“对了,文清为什么会突然受伤啊?”
苏蕊愧疚地低下头,朝向薛夫人同薛老爷,郑重道:“薛老爷,薛夫人,对不起,若文清不是为了救我,便不会受伤。”
二夫人当即轻嘲一声看着她,“所以说,文清受此重伤,是因为你?”
语气听起来不好,但这是事实。
苏蕊低着头并没多言。
薛老爷同薛夫人相视一眼,薛夫人问:“马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采摘悬崖边上的草药时,不慎掉落,文清为了救我,同我一起掉下悬崖,才受伤昏迷。”苏蕊简单地解释。
二夫人看了唐夫人一眼,又看向苏蕊,“是,为了采那独脚金?”
苏蕊摇摇头,“不是。”
二夫人听后眉头微开,叹着气地摇摇头,“若是如此,那文清可真是伤得无辜。”
闻声,马喆微眯黑眸地盯着她。
这位二夫人同马喆并不认识,但看他同苏蕊的互动,便知道他就是苏蕊的夫君。
“这位便是马公子?这就奇怪了,你夫人遇到危险时,为何舍身救妻的不是你,而是我们家的文清?”说着,又看向薛夫人,“大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文清可真是无辜啊…”
“文清的伤势我会负责,直至他完全痊愈为止。”不爽二夫人的话,苏蕊抬眸冷冷看着她沉声说道。
二夫人瞧她一眼,微挑眉,没有出声。
薛老爷则有些怀疑地问道:“马夫人,你,当真有信心可以把文清治好?”
看来薛老爷对她的医术并不是很信任。
“我苏蕊以性命发誓,定会让文清恢复得比以前更健康。”
听出她语气中的怒意,还有对上马喆那冷漠的黑眸,薛老爷顿了顿,连忙道:“薛某当然相信马夫人的医术,那,犬儿的伤势,就交给你了。但凡需要什么药材,尽可吩咐。”
这话让二夫人听着忍不住低声嘟囔:“人是被她连累的,她当然有责任照顾好。”
眼见气氛不对,二老爷拉着媳妇的手,并稍稍用力地捏了一把,这才让她彻底闭嘴。
薛文清之所以昏迷是因为额头的伤导致了淤血堵塞,只要给他针灸几次,淤血自然会消散,脑袋的伤也不成问题。
至于肋骨的伤,只要多加调理同休养,也很快就能痊愈。
薛文清是为了苏蕊才受的伤,于公于私她都一定会照顾他直至痊愈为止。
等到快要日落西山,苏蕊本想先同马喆回马家屯,谁知丫鬟却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