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果然很聪明,答案都对了。”
听到她的回答,唐家宝的脸上竟露出笑意。
这让一旁的唐夫人忍不住激动地捉住小棠的手。
这儿子都不知有多久没笑过了。
而看着纸上的答案,苏蕊不禁朝唐家宝投去佩服的眼光,随后看向唐夫人,“小宝以后定是个建筑天才。”
唐夫人听后笑得开心,天不天才她不关心,只要能将他的病都给治好,她就谢天谢地了。
“唉,说好是跟我来晒太阳的,现在你这是顾着小宝,就不管我了啊?”
听到薛文清的埋怨,苏蕊微挑眉转身看着他,低眸看向唐家宝,笑道:“小宝,陪文清哥哥赏花好不好?”
唐家宝抬眸瞧了眼薛文清,微蹙眉,略显嫌弃:“他看不见,赏不了花。”
“你这小子…我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就是看不见。”
薛文清被他气笑了,伸手就想捉他,结果被唐家宝利索地躲开了,逗得在场几人呵呵大笑。
而站在另一头的薛夫人看着花园里的这一幕,心情复杂的很。
二夫人站在她身旁,瞧了瞧她的眼,然后看向笑得比秋菊还灿烂的苏蕊,道:“这个苏蕊还真有办法,不仅把小宝的病治好,就连文清也不为自己的伤势担忧。”
薛夫人瞧她一眼,淡声道:“这便说明,马夫人的医术甚是高明。”
说完便迈步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二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薛夫人的背影一眼,再看了看还在花园里闹腾的几人,不禁一声冷哼。
“虽然医术高明,可既然已经梳了发髻是别人的妻子,就不该这般不分轻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咱家薛府的大少奶奶呢。”
说罢,她朝身旁的丫鬟看了眼。
主仆二人四目对视,二夫人挑了挑眉,丫鬟当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后二人一同离开原地。
在花园里闹腾了一阵,苏蕊便扶着薛文清回到房间休息。
到了傍晚,她继续为唐家宝做膳食,为薛文清做药膳。
就在苏蕊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二夫人的贴身丫鬟风铃进来了。
看了眼在她旁边仔细学习的厨娘一眼,风铃直接将人推开,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炖盅里的燕窝。
“马夫人可真是用苦良心,每日都为咱家大少爷同唐小公子做这些好吃的,真是辛苦你了啊。”
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根本就不是在称赞自己。
苏蕊拿着葵扇微蹙眉地看她一眼,继续坐在炉灶前打着哈欠,“也就看看火炖炖汤而已,一点都不辛苦。”
“哼。若是如此,那马夫人,你这银子可就真的好挣。”
苏蕊微蹙眉,身旁的厨娘推了推风铃的手臂,“风铃,你在这阴阳怪气的作甚?”
“何娘,你也吃了马夫人的迷药啊?怎么就只会帮外人说话啊?”
“你说什么…”
风铃轻哼一声,稍稍用力将何娘的手推开,“难道我说错了吗?唐老爷的那锭金子她可真挣的容易,每日就炒几个小菜,炖个汤而已。”
“风铃,你这是在嫉妒人家。”何娘不忿地说道。
风铃却像听了个大玩笑一样嘲讽地笑了两声。
“我嫉妒她?我可嫉妒不来啊,人家马夫人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男人缘,我可不敢嫉妒。”
这分明带满刺的话,苏蕊听后很是不悦,稍稍用力地将一根柴塞进炉灶,起身同她正视。
“风铃是吧。我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踩到你的尾巴了?怎么今日忽然来我这一直乱吠个不停?”
“吠…”风铃马上脸色都变了,这不变相地说她是狗吗!
微挑眉,风铃嗤笑一声:“我也就跟马夫人你开个玩笑而已,马夫人可别当真啊。”说完,拿起厚布将燕窝端上盘子,朝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端着盘子离开了。
苏蕊总觉得她刚刚的那抹微笑很奸诈,就像已经预谋了什么事情一样。
“马夫人啊,你可别见怪,风铃这嘴巴就是停不住,该说不该说的,都是想说就说。”
朝何娘笑了笑,道了声没事,继续坐下看火。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皆是风平浪静。
直至苏蕊帮薛文清进行最后的一次施针,家仆在内室帮薛文清准备好浴桶同热水,好让他施完针便可以洗浴。
经过数日的治疗,薛文清脑子里的淤血已经全数消散,虽然骨头的治愈速度很慢,但并不影响薛文清的日常生活,只要多加卧床休息,有时出门晒晒太阳,再加上苏蕊的药物同药膳,不出两月就能完全痊愈。
收拾好针包,苏蕊心情愉悦地离开薛文清的房间。
今日过后,她就可以离开薛府了。
唐家宝的孤独症已经好了许多,而且近两日他也愿意吃其他人给他做的菜。
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所期待的是唐夫人所给的诊金到底有多少…
正当苏蕊高高兴兴在客房里收拾包袱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马夫人,马夫人!”是杜鹃的声音。
她疑惑地打开房门,杜鹃即刻满脸紧张地紧紧捉住她的手臂。
“杜鹃,怎么了…”
“大少爷,少爷他刚在洗浴的时候突然晕了!你赶快过去看看!”
“怎么可能…”
最后的施针已经完成,她预料薛文清明日就能恢复视力,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晕掉?
苏蕊当即快步往薛文清的房间冲去。
奇怪的是,薛文清的房门是关上的,而且门外没有人。
可苏蕊救人心切,没想太多,直接推门冲进房间。
“文清,文清…”
正当她冲入内室,里面的两人同苏蕊,同时愣在原地!!
薛文清哪里有昏迷?
他还在浴桶里好好地玩着水呢!
身旁还有一名家仆在伺候他…
“啊…”随即身后传来杜鹃的一声尖叫,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