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啊青被她的一声怒言惊得结巴。
阿红惊讶地看着苏蕊的脸,微眯黑眸,沉声道:“苏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声好气同你说话,你就是这样的态度?你是真的想把事情闹大?若真如此,那便公堂上见吧。”
“好啊。”苏蕊淡漠看着她,“现在就去!”
其余婶娘看着争吵不休的二人,有些觉得这是场好戏,有些则觉得二人大可不必闹成这般僵硬。
“啊蕊,这事怎么看都是你占下风,的确是你的狗先咬了人,若这事闹到县衙,对你没好处啊。”
“是啊,都是邻里街坊,不如…”
“正因为是邻里街坊,我就可以任由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来?”苏蕊怒声打断,看向阿红跟啊青的眼神依旧充满愤怒。
深呼吸一口,她指了指脚下。
“这是谁的家?狼公子在哪里咬的人?还有,它为何咬人?”
“呜呜呜…”听到最后的话,狼公子垂着脑袋来到苏蕊的身旁,吓得劝架的两名婶娘连忙往后退去,生怕这畜生会连她们也咬伤一样。
狼公子站在她的身旁显得很委屈,苏蕊用手指轻抚一下它的脑瓜。
啊青跟阿红都在想着如何应对她刚刚的问题。
“我今日…”
“小牛儿,你说。这两个婆娘来我院子是想做什么。”
直接打断啊青的话,苏蕊看向小牛儿问道。
她的一声称呼,更是气得阿红跟啊青脸都变得又红又青。
“她们一来就说要找你,说什么要找你算账。然后就想动手打翻架子,狼公子马上吠声阻止。她们本来是被吓得退出院子的,后来看到…晾晒白木耳的架子,就不顾我的阻止过去查看,还想偷偷地拿几个据为己有!我叫过她们住手的,可是她们不听,于是狼公子就过去吠她们。结果做贼心虚害怕了,就把架子打翻了…狼公子跟青嫂纠缠的时候,踩烂了一朵。”
小牛儿简洁地说出了事情经过,苏蕊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底,这两个女人就是来闹事的。
听完小牛儿的话,阿红当即蹙眉上前,怒声道:“小牛儿,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就净学会撒谎呢!”
“我?我哪里撒谎了?”
“首先,我同你青嫂过来不是找啊蕊算账,是想问清楚老虎尾巴根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其次,这只畜生张嘴就想咬人,我们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架子。没你说的什么偷偷拿走几个据为己有的事!大家都知道,啊青小时候被狗咬过,一直以来都很害怕狗。当时这只畜生凶狠地扑过来,别说啊青了,就是我看到了也会觉得害怕。那不小心打翻架子踩坏了东西,难道我们是故意的吗?”
阿红边说边满脸委屈,看得别人真以为她是无辜的。
“还有啊,什么叫纠缠?小牛儿你这话说得可真够隐晦的。当时这只出声一口就咬住了啊青的小腿,死活不肯放嘴!啊青才会被咬得那么伤。”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在阿红声情并茂地编着经过的时候,苏蕊神色淡然地环顾着院子四周。
除了晾晒白木耳的架子被打翻,其中一个晾晒草药的架子也被打翻,好些药材已经被捡起来,可有一些却早同泥土混为一体。
“哎哟,痛死我了!苏蕊,要是我这腿救不回来,你就等着在监牢里坐一辈子吧!”
苏蕊的思绪被啊青的话给拉回来。
低眸看她一眼,目光深邃地瞧了瞧她的小腿。
啊青有些心虚地将小腿往后退了退,继续道:“我也是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条狗来同我们闹翻。你…”
“你坐下。”看出端倪之后,苏蕊冷冷勾着嘴角地看着啊青,“我现在,就能让你的腿马上痊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马喆从山上回来,手里提着一只野猪同几只山鸡。
院门前的人见状连忙给他让出路来,当看到他肩膀上的猎物,所有人都红了眼。
扫了一眼众人,马喆将东西扔到地上,迈步来到苏蕊身旁,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喏。”苏蕊朝啊青看了眼,“这婆娘说狼公子咬断了她的腿,正想讹我医药费呢。”
瞧了眼,马喆沉声道:“这么点小伤,你给她敷点药就好了。”
“是啊。”苏蕊边说边再次拿起水盆里的纱布,直接来到啊青面前。
啊青见状连忙后退两步,因为心虚,她后退时那只脚丝毫没有瘸。
“怎么,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担心…被揭穿?”
“揭,揭穿什么…”话虽如此,但啊青的脸色看起来充满恐惧。
微挑眉,苏蕊看向阿红,“看来青嫂很怕疼。红嫂,不如你过来帮忙,将她捉住吧。若不然伤口一直不处理,会很危险的。”
听到这话,阿红的脸色也有点变了。
看出她的慌张,苏蕊轻哼一声,稍稍扭头看向身旁马喆。
“既然红嫂也害怕,那么,相公,不如你过来帮帮我。”
“嗯。”轻应一声,马喆迈步来到她身旁。
“我要帮青嫂处理伤口再上药,她若再乱动,你钳住她就好了。”苏蕊眼神痞坏地看着啊青冷声说道。
啊青的脸色变得苍白,可她没有退缩的机会,因为她只想往后退一步,马喆便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力气之大,让她完全没有动弹的机会。
苏蕊在她身前蹲下,正当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啊青这条血淋淋的小腿时,苏蕊忽然猛地将湿润的纱布搭在伤口上。
众人都为啊青觉得疼痛,唯独当事人丝毫感觉都没有。
疑惑之际,只见苏蕊用力一擦…
光滑的小腿上,哪里有什么伤口!
“不是说快被咬断吗?怎么连个伤口都没有?”
围观的婶娘们都懵了。
“既然没有伤口,那…这些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