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有些惊慌,可细细一想,反正找到的只是迷香,不是白木耳!
只要想个办法来推搪过去就好了…
“这个的确是迷香。”反应过来,阿红直接坦言道,“只不过这个迷香我不是拿来作奸犯科的。是家里最近老鼠比较多,我用来熏老鼠洞而已。我一共才买了三根,先前用了一根,这两根一直放着没用过。”
这么快就让她想到个理由,苏蕊也是佩服。
“可是,这个迷香同我今夜在家中闻到的,一模一样。”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有了底气,阿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响亮多了,“或许去你家偷东西的贼子碰巧也买了这种迷香呢?我在药店买的时候,掌柜也给我说这个迷香对人的身体有很大危害。既然我都知道有危害了,又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东西去害人呢?何况,你也不能因为我有着迷香,就说我是贼子吧?谁知道,你是不是记恨我今日弄坏了你一朵白木耳,故意来陷害我的?”
说罢,阿红做出一副她很委屈的模样,像是苏蕊在污蔑她陷害她,她是真的无辜的。
微眯黑眸看着她,苏蕊深呼吸一口。
她的辩解并不是没有道理,这种情况下,想让人相信阿红就是贼子,有点难。
除非找到白木耳…
所以她的白木耳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那可是几十两银子啊!
开店就靠它们了…
“汪!汪汪汪!”外面忽然传来狼公子的吠叫声,声音比方才要洪亮许多。
“啊,你干什么…爹,娘!这畜生咬我…”
听到是自家儿子的声音,阿红跟啊杰连忙冲出院子。
大伙都在门外窗外看着屋里的情况,压根没人发现一人一狗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你这畜生,想死吗!”见到儿子被欺负,阿杰当即愤怒地拿起屋檐的一条木棍,狠狠地往狼公子身上打去。
要是这一棍打在狼公子身上,没准对骨头会造成伤害!
苏蕊见状即刻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还没踏出门槛便狠狠地一杯子砸过去。
杯子狠狠砸在阿杰拿着木棍的手背上,一阵钝痛,手中的木棍也因此掉落。
“谁!”捂着红肿的手背回头一看,阿杰怨毒地盯着苏蕊,“苏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狗咬我儿子,你还帮着这只畜生?”
“它没咬你儿子!”苏蕊快步走出院子,将狼公子护在身侧,“可你刚刚若一棍子打下去,它就会被你打成骨折!”
“打死也是活该!谁让它攻击我儿子?哼!我都不知道,原来马喆你娶了一只母狗回来,都快将这只畜生当成儿子了…”
“啪!”这话一出,苏蕊当即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清脆的声音让全场一片安静。
阿杰愣了愣,随即捂着生疼的脸颊。
别看她长得瘦弱,这巴掌下来,脸上赤辣辣的疼。
“你这贱人敢打我…”
眼见他举手打来,苏蕊眯着冷眸盯着他。
接着一个身影挡在自己身前,阴森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废了你的手。”
“你…”阿杰被马喆的气势给吓到了,只好收起手,却还是一脸愤怒,“马喆,你就这样护着你的女人?现在是你们的狗先攻击我儿子,是她先对我动的手!你们…”
“好了好了!”看完这场闹剧,村长都觉得烦死了。
快步回到庭院,有些为难地看向苏蕊,再看向阿杰,沉声道:“这只是误会一场。啊蕊,你无端污蔑阿红,得同人家道歉。”
“何止道歉?必须赔偿!”说着,阿杰指了指印着明显五指印的脸,还有红肿的手背,“不然就公堂上见!”
】
其余人都安静地看着。
他们也觉得尴尬,本以为阿红真的偷了东西,殊不知原来是苏蕊误会了人家…
这次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道歉?赔偿?”苏蕊忍不住一声嗤笑。
就在众人以为她这是疯了的时候,她忽然迈步来到二人的儿子面前。
“你要干什…”
不等阿杰把话说完,苏蕊愤怒地一手抢过小孩藏在身后的小布袋!
与此同时,屋门前传来了异响。
回头一看,竟是阿红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所弄出的声音。
苏蕊几步来到院子的木桌前,利索地将布袋里的东西倒出。
果不其然,是那十几朵白木耳,其中一朵还是已经被踩烂只剩根部!
见此,珍婶惊异地推开几人来到木桌前:“这都是啊蕊的白木耳!”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震惊地看了看阿红的儿子,再看向阿红。
此时阿红已经吓得腿软摔坐在门槛前。
事实很明显,就是她入室偷窃,偷了苏蕊他们家价值几十两的白木耳!
“真是为老不尊!正因为有个偷窃的母亲,才会教出一个偷窃的儿子!”
苏蕊的话让阿杰听着非常不悦,可此时的他也无话可说。
“阿红,你…当真是你偷的?”来到木桌前看了看,村长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红。
苏蕊冷哼一声:“估计被她偷过的,不仅是我这些白木耳吧。”
所有人再次看向苏蕊。
“她是今天傍晚才知道我有白木耳,断不可能,她在太阳下山之后去到镇子买了迷香,再到半夜大胆地潜入我家偷东西吧。”
若是第一次偷东西,哪有这么周祥的计划?胆子也不可能这么大!
阿红惊慌地看着众人,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完蛋了!
苏蕊一定是早有预谋的,要是将她丢掉县衙去,几十两的偷窃罪,够她坐好几年了…
想到这,阿红当即起身,快步地往外冲。
只是她的这个行为实在愚蠢,因为院子里站着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冲出院子?
其中两名村妇见状即刻将她揪住。
“偷了东西还想逃?”
“你逃得出自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