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的身体虽虚弱,怀孕两个月不仅没有好好调理过,还刚被鞭打过一顿…
若非有苏蕊在,风铃腹中的胎儿早就保不住。
薛文正便是不相信整个平安镇只有苏蕊有能力救自己的孩子,因此才会拖延了两天时间。
结果薛文正被狠狠打脸,果真整个平安镇都没有一个医师承诺可以保住胎儿!
他不得已只好找来苏蕊,若是能保住自己的骨肉,让他丢点脸,又有什么所谓呢…
果不其然,苏蕊的医术的确高明,当她从牢里出来,风铃的脸色多了几分红润,也不再喊肚子疼,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个好觉。
“马夫人,我的孩子怎样了?”
刚出牢门,薛文正便迫不及待地向苏蕊询问。
只因所有医师都说这个胎儿保不住,叫他尽快让风铃把孩子打掉,不然到最后会连风铃的性命都保不住。
这一点,即便薛文正不同苏蕊坦白,以她的本事,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再加上他现在的这一句…
她不知薛文正爱不爱原配夫人,也不知他是否更爱风铃,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只想要儿子。
因此风铃就算成功加入薛家,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多幸福。
当然,这都是后话,也同苏蕊没有半点关系。
“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为了胎儿同风铃的身体着想,此后半月之内,还要针灸三次,也必须借用安胎药来安胎。更不能过于疲劳,保持好的心情,同作息时间。”
听到这些花,薛文正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还要针灸三次?岂不是还要求她三次?
安胎药…是否寻常大夫所给的安胎药就可以了?
还有,保持好的心情同作息时间?
这话在他耳中听来,完全就是讽刺!
风铃是多亏了谁才被关押在大牢之中?
想到这些,薛文正对苏蕊的怨恨就又多了几分!
不过一个小妇人罢了,竟然敢同他堂堂薛家二老爷作对!
见他没有出声,苏蕊看着他微挑眉,笑了笑,“普天之下,仅有我一人懂得如何针灸。所以,未来三次针灸,还需我亲自出马。”
“…”薛文正深呼吸地努力调整情绪,牵强地勾着嘴角,“那,便劳烦马夫人了…”
“不劳烦,一次五十两。”
“…”就知道她肯定还有这一招!
刚刚才坑了他二百两的诊金,如今竟然还要坑他一百五十两?
“马夫人,你方才,不是已经收了诊金了吗!”
看着薛文正忍着怒意地沉声说话,苏蕊心中爽快得很!
对付渣男就该这样。
“对啊,那二百两,正是方才为风铃治疗的诊金啊。若二老爷觉得一百五十两实在太贵,大可找别的大夫。如今胎儿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终究风铃身体虚弱,还要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大牢之中多待几日。谁知道她接下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
“你…”袖子之中,薛文正用力地捏着拳头。
这种女人,真的太可恨了!
“至于安胎药…”苏蕊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支她特制的简易炭笔,再拿出纸张,写了一张药方,再递给薛文正,“这是安胎药方,份量同煎法都写在上方,二老爷,请收好了。”
这次她倒是会做人,给个药方没有再要银子。
完事后,苏蕊看着他抿唇微笑,稍稍点头,“若没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见她离开时,薛文正还是咬牙切齿的,可回过神来,他最终忿恨地捏着手中药方,朝着她的背影唤了声:“马夫人请留步!”
闻声,苏蕊看着前方爽朗地露出一个微笑,笑得那么的奸诈。
转身看向薛文正时,又恢复了一副淡然无辜的模样。
“薛二老爷,还有什么事吗?”
深呼吸一口地屏住怒火,薛文正几步上前,又拿出了一百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她:“声誉的三次针灸,劳烦马夫人了!”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有趣。
抿唇微笑,她双手拿过银票,道:“既然收了二老爷的银子,我定会帮二老爷保住风铃的腹中孩子。”
眼见她要转身离开,薛文正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马夫人为风铃把脉诊治时,是否可以看出,她腹中的孩子,是儿还是女?”
这种话听起来真的太恶心了!
微眯黑眸,苏蕊抬眸看着他,笑道:“不是儿子…”
简单四个字,顿时让薛文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结果又听她继续道:“那就是女儿了。”
“…”薛文正的表情看起来真丰富。
“是儿是女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母子平安,你说是吧,二老爷。”
薛文正被她彻底惹怒,最终没有搭理她,轻哼一声,先她一步转身离开。
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在瞧了一眼牢门方向,心中不禁为风铃感到悲哀。
若她八月后生下来的是儿子,或许她在薛家的地位可以稳固一些。
可若她生下来的只是个女儿…她的下场定会比张氏还要可悲。
不过,她丝毫不可怜风铃或者张氏,这种不怀好意的女人,下场若是好,才叫天没眼。
轻哼一声,苏蕊跟着离开。
管家一直跟在苏蕊身旁,见其离开,上前问道:“马夫人这是回马家屯吗?在下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先不回去。管家你先回薛府吧,不用管我。”说完,招呼狼公子迈步离开县衙大牢。
看着她的背影,管家吐了口气。
别看这小妇人长得瘦小弱不禁风的模样,其实厉害得很呢。
如今不仅于老爷有恩,于二老爷也有恩情在,苏蕊这小妇人,简直就是薛家的大红人了!
这是管家的心里想法,苏蕊倒没想这么多。
她帮的不是薛老爷,只是帮薛文清罢了。
至于薛文正,她的目的无非是想从他身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