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雨姐,这颜色真漂亮!”亲眼目睹了颜色的变化,张红芸由衷赞道。
围观了半晌的刘新菊和刘新尧也连连点头。
刘欣雨却暗自摇了摇头,硬件达不到,树叶汁弄的染液深度不行,到底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标,不过好歹又多了种颜色的线。
刘欣雨刚将棉线晾好,进山砍柴捡柴的就挑着柴火回来了。
看着屋檐下又多了一种颜色的棉线,刘厚兴无声地叹了口气,刘青松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这大热的天,他们放弃休息进山砍柴,这丫头却在家糟蹋柴火!
刘家进山砍柴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都回来了,身强体壮的张家的人肯定也回来了。
张红芸不敢继续留在刘欣雨家,忙不迭地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对着刘欣雨挥了挥小手像只受惊的小兔一般跑走了。
刘欣雨笑着摇了摇头,将一直吊在井里的湃着的绿豆汤提进堂屋,给刘厚兴等人各倒了一碗,让他们都消消暑气。
这时候挑了一担去柴房的刘青松已经发现柴房里的柴火并没有减少,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当然对刘欣雨总爱捣鼓些没用的事依然心存不满。
不过刘欣雨看到也只当没看到。
现在“双抢”,他们也没必要再合在一起吃饭,毕竟他们早已分了家。
只是刘欣雨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让刘欣雨没想到的是,陈招娣首先提了出来。
这天晚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打算乘会儿凉说会儿话再各回各家。
陈招娣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道:“现在除了晒谷场的活,生产队里基本没什么大的活,当然也就不需要再往地里送水送饭,明天开始咱们就回老屋开伙。欣雨,你是自己开伙还是去老屋跟大家一起开伙,随你自己。”
刘欣雨心里不由一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故作迟疑,沉吟片刻后道:“我自己开伙吧。”
听说明天开始回老家开伙,最高兴的莫过于刘新建兄弟,这段时间他们被刘欣雨盯得有些狠,再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可是这个暑假他们好像都没有好好玩过,连去河里游泳摸鱼的时间都没有。
对于刘欣雨的选择,陈招娣没有异议,别看刘欣雨最近与他们亲近了许多,陈招娣心里明白得很,事实上刘欣雨与他们之间依然有着不浅的鸿沟。
只看她刚从省城回来,就将四十块钱原封不动地还回来,陈招娣就知道刘欣雨骨子里还是那个傲骄的姑娘。
陈招娣与刘厚兴对了个眼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从中数出二十块钱递给刘欣雨:“这里是二十块钱,你收好,省着些用应该能坚持到学校开工资。”
刘青松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了眼陈招娣,再看了眼刘厚兴,张了张嘴,到底没出声。
刘欣雨大大方方地接过钱,“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爷奶和二叔二婶。”
“你这孩子,谢什么谢!要不是你带着我们抓黄鳝,爷奶想补贴你都没办法,更何况这二十块钱本就是你该得的!”刘厚兴吧嗒了一下烟嘴瞪了刘欣雨一眼道。
刘厚兴本不打算开口,只是刚才刘青松那两眼让他不得不开口。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把事情摆在明处说个清楚,才不会生出矛盾。
虽然刘厚兴说话的时候连个眼角都没给刘青松,但是话外的意思依然让刘青松觉得脸颊发烫。
第一次卖黄鳝赚了四十块,通过买卖毛线又多赚了十块钱,也就是说第一次卖黄鳝足足赚了五十块,除去买雨靴和纱手套的钱,怎么也能赚四十块。
刘欣雨去省城期间,家里又卖过两次黄鳝。
虽然没有第一次赚得多,两次加起来也与第一次赚的差不多。
这样算下来,这段时间家里整整赚了八十块。
虽然“双抢”这段时间花了些钱,可是这钱花得值啊!
往年一个“双抢”忙下来,家里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就算没生病的也得脱几层皮。
今年呢!
因为刘欣雨的操持,家里没有一个人病倒,家里更是和和睦睦,日子过得比哪一年都舒畅。
这些都是刘欣雨的功劳,爸妈只给了刘欣雨二十块,刚才他怎么会觉得给多了呢?
他岂不成了白眼狼了?
刘青松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看向刘欣雨的眼睛里就多了些许歉意。
刘欣雨心里觉得怪怪的,二叔的眼神有些看不懂呢!
“妈,二十块会不会少了些。再过半个月,欣雨就要去学校当老师,是不是该给欣雨做两身新衣服。”正当刘欣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刘青松道。
陈招娣看了眼刘青松,沉吟片刻看向刘欣雨问道:“欣雨,你觉得呢?”
刘欣雨虽然依然不理解刚才明明对陈招娣的分配方桉执反对态度的刘青松为何会态度大变,但是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