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下笼子手法和地点怎么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却连续近几天基本没有收获,刘欣雨心里就隐隐地有了些猜测。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说明天提前半个小时琰起笼子,然后提出想教王三妹学缝纫。
陈招娣和刘青松一脸震惊地看着刘欣雨。
刘欣雨以为他们不乐意,觉得有些遗憾,却也能够理解。
毕竟这个年代下地挣工分才是主流,更何况队里已经有个林裁缝了。
不管有多遗憾,刘欣雨觉得该解释的还是需要解释一下,不能因此生出误会。
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我就是最近手上的活有点多。
眼看就要开学了,那个双肩书包才做了一小半,不管能不能赚到钱,总之不想半途而费。
张红霞的衣服也不能拖太久,毕竟人家下个月要结婚。
我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家里不忙的话,不知道二婶能不能来帮帮我。
如果二婶能学会踩缝纫机,以后家里条件好了,也能买台缝纫机放家里,就算只是缝缝补补也是好的。”
缝缝补补哪里需要买台缝纫机?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不知柴米油盐!
不过让王三妹跟着刘欣雨学学裁缝倒是不错的建议,这样就算刘欣雨没空,家里也有人能缝缝补补,甚至每年过年前也不用再花钱排队等着林裁缝上门来做衣服了。
“行,既然你愿意教,明天就让你二婶试试。”很快陈招娣大手一挥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刘青松则有些担忧,王三妹不是个手巧的人。
刘欣雨肯教,他却怕王三妹学不会。
“要不,让新菊也跟着一起学?那丫头挺羡慕欣雨会做好看的新衣服。”刘青松忍住没有反对,不过提了个新建议。
刘欣雨倒是不反对刘新菊跟着学,只是有些担心如果刘新菊学得好的话会不会影响刘新菊继续读书。
毕竟二叔二婶有让刘新菊缀学的前科。
“让新菊妹妹中学学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不能影响新菊妹妹读书的事。裁缝可以学,书也一定要继续读。”刘欣雨觉得还是将话说在前面,以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有两个月恢复高考的消息就会铺天盖地般地在全国传开,刘新菊的成绩不错,只要认真地继续读书,说不定刘家能多一个大学生。
如果因为今天利己提议的学裁缝而让她再次缀学,刘欣雨不愿意看到自己耽误了刘新菊,更担心等刘新菊长大了会因此怨恨自己。
刘青松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道:“新菊读书的事,欣雨只管放心,说好让新菊继续读书肯定不会变。你奶不是说过嘛,咱们家不管男女,只要是肯读书就让他们读。”
有了刘青松这句话,刘欣雨也算是放心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刘欣雨就跟着陈招娣来起黄鳝笼子,结果让她们发现了黄鳝拢子抓不到黄鳝的真正原因。
“我就说嘛,二叔下笼子的手法是我教的,下笼子的地方是我选的,怎么会抓不到黄鳝?”刘欣雨紧紧压住没能跑脱的刘青正,指着越跑越远的刘青云怒道。
看着胡乱丢在河边的空笼子、打翻的木桶和满地乱扭的黄鳝,陈招娣气得全身发抖。
难道连着几天没收获,原来都让大房的给偷走了。
这大房的人实在太不要脸,这不但是不劳而获,也是偷盗行为。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管他是不是姓刘,偷自家的东西,哪怕只是公共水域的黄鳝也不行!
木桶倒地的地方离河水很近,说话间大多数黄鳝已经扭着游回了河里,只有少数几条被陈招娣抓住放回了桶里。
今天的收获又泡了汤,陈招娣越想越气,当然不打算放过刘青正,陈招娣一边归拢黄鳝笼子,一边对正与刘青正较劲的刘欣雨道:“欣雨,别让他跑了。等我把笼子收好,押他去见张支书,居然偷东西,绝对不能就这样饶了他。”
本来刘青正是可以跑掉的,只是他比刘青云要更贪婪一些,当然也是因为看到过来收笼子的是一老一少女人,就以为她们可欺,再说他也想借此一报昨天被刘欣雨箭指之辱。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娇娇弱弱的刘欣雨就算手中没弓箭依然这么勐,飞跑过来二话不说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现在他被刘欣雨踩着背怎么也动弹不得。
被刘欣雨压住之后,他几次三番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只能用嬉皮笑脸来掩饰他的外厉内荏。
陈招娣要将他押云见张支书,刘青正顿时怂了:“亲婶子,我错了,你让欣雨放了我吧,我赔钱给你们还不行吗?欣雨,好侄女,我错了,求你放过小堂叔,下次再不敢了。”
听着刘青正求饶的话,刘欣雨的嘴角抽了抽。
陈招娣却不理刘青正的求饶,一手拎着木桶一手拎着笼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