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雨不急,架不住有太多的人替她急。
送走几位好朋友,刘欣雨准备回到闻香亭收拾聚会之后的残羹冷炙和瓜皮果壳,却被陈招娣拉进了堂屋:“你二婶带着新菊已经去收拾了,过来坐,奶有些话要问你。”
看着陈招娣一脸的认真,刘欣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陈招娣开口就道:“过了年你都二十五了,对婚事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你爸你妈可就你一个孩子!”
好吧,刚刚熬过朋友的催婚,就迎来了长辈的催婚。
所谓的二十五,也就是农村的说法,虚岁而已。
在刘欣雨变个年纪真心还不算大,几十年后,三、四十岁才结婚生娃的女性多得是。
再说了就算要催婚,至于把过世的爸妈拿出来说事吗?
刘欣雨在心里吐槽,却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否则以陈招娣的性子,必不可能放过她,说不定会给她下最后通碟。
“欣雨啊,你奶也不是要你马上就结婚,但是你到底是什么个想法,总要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吧。你真的不小了。”刘欣雨还没想好如何回答陈招娣,一向不管刘欣雨这些闲事的刘厚兴难得地开口了。
两位老人都这么关心这件事,刘欣雨知道今天只怕无法湖弄,但是该怎么说呢。
像以前那样拿年龄搪塞肯定不行了,因为无论陈招娣还是刘厚兴都觉得她已经成老姑娘了。
许多话涌上心头,却又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话在心头滚了几滚,刘欣雨终于抬头看向并肩坐在炕上的刘厚兴和陈招娣道:“爷,奶,结婚这事吧,我一个人也结不了啊,总得有那么一个既中意我又愿意娶我,而且还能讨大家喜欢的人才行吧。”
刘厚兴点了点头,显然十分认可刘欣雨的话。
陈招娣有些不悦地瞟了刘厚兴一眼,眉头快打成了结。
她到底是女人,心思比较细腻,想得也要比刘厚兴多,当然能听出刘欣雨话里的意思。
自知道元旦那天刘欣雨连夜赶去申城是为了什么,陈招娣算是看明白了。
表面上刘欣雨与张洪亮似乎只是朋友,事实上张洪亮在刘欣雨心里始终是不一样的,否则张洪亮出事,刘欣雨又怎么会连夜赶过去,甚至还在本该家属签字的手术通知书上签字。
尽管看明白了刘欣雨的心,也一直都知道张洪亮对刘欣雨的情谊只会更深,但是陈招娣对张家她又实在喜欢不起来,无论张洪亮对刘欣雨有多好,就是不愿意刘欣雨成为张家媳。
陈招娣默默地盯着刘欣雨看了半晌,却无法让刘欣雨脸上有半分改变,颇有不甘心地瞪了刘欣雨一眼道:“你有那么多的同学同事就找不到一个中意的?非在那棵树上吊死?奶不求对方条件有多好,只希望对方家里长辈和气同辈好相处,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能与你安生过日子。”
陈招娣的话同样得到刘厚兴的赞同。
刘欣雨的爸妈都不在世了,而他们老夫妻年纪一年比一年大,看顾不了刘欣雨多少年,当然希望刘欣雨找个人品端正,家庭和睦的人家,只要亲家待刘欣雨好他们才能放心,否则去了地下也无法向长子夫妻交待。
刘欣雨明白陈招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打心里不愿意忤逆,因此点了点头道:“奶,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找个长辈和气同辈好相处的对象。”
虽然陈招娣并不那么相信刘欣雨的这句话,却也知道不能逼刘欣雨太过,只能平时多盯着些。
本以为今天终于逃过一劫,没想到转眼张洪亮又给她带来了几位的客人。
这几位客人可都是贵客!
除了刘新建还能稳得住与刘欣雨与张洪亮一起招待贵客,其他人或躲去厨房或躲进自己的房间不出来了。
贵客们却很不把自己当客人,这不,刘欣雨刚将贵客迎进客厅坐下,就被贵客们很不客气地轰去煮咖啡了。
“他们几个是怎么碰到一起的,都去你家了?”磨煮咖啡的用具就在客厅隔壁,刘欣雨看了眼随自己跟进隔壁的张洪亮小声问道。
张洪亮回头看了眼客厅,见贵客们正在与刘新建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他们俩,于是凑近刘欣雨道:“三个人应该是约好了的。杨主任和王副部长去了我家,在我那也就坐了不到一刻钟,就说要来你这进而坐坐,结果刚从我家出来,就看到你们陈主任正站在王副部长的车旁。”
刘欣雨眉头微微皱了皱,她倒不是不欢迎几位贵客,这三人中,杨主任是张洪亮的导师,陈主任是她的老师和曾经的领导,王副部长则是她未来的领导。
三个人相约来她这里,还特地带上张洪亮这个伤患,不用猜也能想到为了什么。
还有就是王副部长怎么会去张洪亮这家里,与张洪亮在申城经历的那场事故有关吗?
刘欣雨只是抬头看了张洪亮一眼,张洪亮从刘欣雨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微微一愣道:“申城石化厂那场事故的结论年前已经出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