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夜夭夭!
望着林间的白衣女子,七道真人宛若见了鬼一般,当场呆立在原地,耳膜「怦怦」震响。
溶在树影里的身形如梦似幻,极不真实。
在月色及周围萤虫的映照下,女人浑身泛着一层荧光,脖颈间皙白雪肌微带透明,宛若水精凋就,被圣光淬洗着。
但最瞩目的,却是她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若流云卷雪,从天上垂落人间。
她穿着一件很朴素的白色长裙,却透出一股清幽孤绝,不似凡间的出尘。
让人不免联想对方是否从月宫而来。
被风拂动的裙摆之下,一双样式简约却绣着蕾纹的白色蚕丝长袜隐约可见。
衬得小腿纤长笔直,宛若鹤颈,比例完美至极。
不过女人的眼眸上却蒙着一条红色丝巾。
这唯一的一抹红,让素白出尘的仙子多了几分谪落人间的艳色。
「怎么会是她!?」
七道真人错愕的脸上爬满了震惊,只觉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为荒缪的一天。
早知道就该出门看看黄历啊。
压抑住心中翻滚的骇浪,七道真人强挤出难看的笑容,右手握拳,左手盖于右拳上,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贫道七道真人,见过剑仙子。」
剑仙?
将对方当做是女鬼的小道童呆住了。
没想到刚刚师尊口中被他打败的剑仙夜夭夭,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是来找师尊继续切磋,挽回颜面的吗?
身为师尊身边的忠心小跟班,小道童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对方:
「剑仙前辈,虽然我师尊打败了你,但他现在受了重伤。你若再打就是偷袭,不讲武德。等我师尊伤好之后,你们再比试也不迟。」
小道童的话让旁边的七道真人差点没当场爆炸。
一张鞋拔子脸瞬间涨的通红。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兔崽子摁在地上一顿爆锤,然后剁成一截一截去喂鸡。
夜夭夭却并无反应。
只是静静站着。
银白色的长发及裙衫,与蒙在眼上的红色丝巾尾部随着风轻轻舞动。
仿佛这两人只是空气。
七道真人尴尬道:「那个,我这弟子只是胡言乱语罢了,小孩子不懂事,剑仙子切莫当真。」
「师尊,刚才您不是说——」
「说啥!」
七道真人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唾沫渣子都出来了,「你耳朵聋了吗?老道我说的是,前几日与那个……那个……
哦对了,与那个毒寡妇,魅魔虞红叶打了一架,所以才受了重伤。原本是想请教一番剑仙子的,奈何伤势太重,只能作罢。」
「哦,奴家怎么不记得,与道长切磋过呢?」
这时,身后幽幽飘来一道极其妩媚充满了诱惑的女人声音。
七道真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如木桩一般定在地上。
小道童下意识转过身去,便看到一个身着红裙的妖艳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林间,笑语盈盈的望着他们,好似山林间的女妖精。
….
女人长相极媚,说不出的诱人之媚。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熟性。
仿佛熟透了的石榴。
寻常男人只看一眼,联想到的只有一个字——
床!
女人所穿的裙饰同样魅惑。
红色的艳丽长裙仅仅沿边儿滚了圈黑绿相间的精致蝶纹,而裙边还开着衩,夜
风吹拂间偶尔还能瞥见些许腻白的大腿肌肤。
但最诱人的,却是女人穿着一双黑色的蚕丝长袜。
不同于夜夭夭的清纯皎洁,女人的黑色蚕丝长袜透着一股浓浓的妖娆与媚惑。
如果说长公主白如玥的妖媚是内敛的,高贵的。
那么这女人的妖媚,则是豪放的,狂热的,就像是一团无时不刻正在燃烧的火,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点燃男人的欲望。
「怎么不说话了?」
女人款款走了过来,饶富韵致的轻盈步子宛若凌波,挠在小道童的心口。
小道童脸红的厉害。
心怦怦直跳。
他连忙看向自己的师尊,却发现师尊老脸沾着泪水。
师尊哭了。
能不哭吗?说谁来谁。
好不容易在弟子面前建立的高大形象,就这么被啪啪打了回去。
「道长修为过人,竟然能在奴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奴家打成了重伤,啧啧,好厉害哦。」
女人咯咯笑着,左眼下的朱砂小痣,衬得眼勾极媚。
女人身上的香气极浓。
如果是寻常女子,洒了这么多的香粉必然会非常刺鼻,但这女人身上的香气虽然很浓烈,却一点也没有那种俗艳感。
「这个……这个……」
七道真人已经不敢再说话了。
在天下所有的女修之中,如果说夜夭夭和鬼神枪的修为分列前二,那第三……就非眼前这女人莫属了。
魅魔——虞红叶!
也被江湖人称为毒寡妇。
这女人的人生经历也是颇为丰富多彩。
年轻时身为一落魄大小姐,被后妈强行许配给一位肥头大耳的商人做妻。可谁知花轿还没抬进门,那商人便死了。
既然已经有了婚约,也只能以寡妇身份待在。
没有了男人依靠,在家里自然受尽了欺负。
小姑子刁难,婆婆打骂,甚至连前夫的大哥也窥觑着她的身子,还时不时恐吓。
导致善妒嫂子认为是她在暗中勾引自家男人,于是瞒着众人,将她卖到了一户官家,去配冥姻,被人钉在棺材里和死尸躺着。
幸运的是,有人把她救了出来,还授予一身本事。
而怀揣着仇恨的虞红叶,将曾经所有欺负过的人全都给杀了个一干二净,包括自己的后妈。
渐渐的,江湖上便有了毒寡妇的称号。
再之后因为女人的妖娆媚姿以及狠辣冷血的手段,有另一个「魅魔」的称呼。
「道长啊,要不咱们现在比划一下?你可要下手轻点啊,奴家怕疼。」
….
虞红叶妩媚娇颜,笑如春花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