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张国宾将油麻地赌档、马栏、夜总会、洗浴中心,三温暖、开工的小弟总计五百多人,全部叫到有骨气吃饭。
当然,这并非整个堂口开工的马仔,
就连总数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但,这批人是直接受大波豪管辖的一批马仔。
张国宾觉得大波豪最容易曲解自己的意思,必须把大波豪手底下的兄弟们叫出来,聊一聊,谈谈心。
绝不能,
绝不能让大波豪带歪了!
要不是他跟大波豪义结金兰,纳投名状,
大波豪又一心为堂口,为社团,
为他这位大佬,
有什么事不好直说,
他肯定已经指着大波豪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所以,
必须,必须,要跟大波豪的小弟聊清楚,聊透了。
做做思想教育,
否则,将来,
一定出事!
张国宾其实很想把整个堂口的马仔们都喊出来,当着整个堂口的面把正确思想,正确精神传递下去,
可惜,又不是逢年过节,
又刚刚跟濠江人打完架,
他要是一口气喊整个堂口两千多号小弟出来聊天,恐怕整个O记都拉警笛,九龙警署通宵加班,就连社团坐馆都要在心底打嘀咕。
猜猜他太子宾究竟想做乜?
张国宾为了避免引起各方不同人的误解,只能无奈将人员训话范围缩小,勉勉强强定成三百多人,稍微让O记加个班,不麻烦西九龙的阿sir,也让坐馆大爷早点睡觉,老人家夜夜担心受怕容易短命。
此刻,有骨气酒楼。
楼底街道遍布O记的眼线,
车辆,路人,情侣。
全是刑事情报科的狗仔队。
张国宾却半点都不在乎,差佬算边个?很威风啊?
我请兄弟们吃餐饭,同兄弟们喝杯酒,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时,骨气酒楼二楼,三十张大圆桌摆满整层,一张圆桌坐着十几位兄弟,一箱箱啤酒放在桌边…
前菜,茶水,瓜果...
酒楼侍应生一份份送上,
不过,兄弟们一个个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小声交谈,静静等待着大佬的训话。
张国宾、状师昌、大波豪、东莞苗四人坐在主桌,
张国宾低声跟大波豪交流几句,大波豪站起身抬高双手压一压,兄弟们都收起声音,扭头看向主位。
张国宾接过大波豪递来的话筒,试了试音量,对着话筒讲道:“兄弟们,我是义海公司的经理张国宾。”
“公司最近内部发生些事情。”
“相信兄弟们都有所耳闻。”
张国宾端详了一下兄弟们的表情,
绝大多数兄弟们都面露思索,
看来懂了。
张国宾轻轻颔首,讲道:“这件事情原本可以和和气气的解决,可是由于信息上出现一些问题,导致公司付出了不必要的代价。“
兄弟们皱起眉头,
表情扭曲,
大佬不愧是大佬,讲话如此深奥。
“在这件事情上,公司兄弟们的态度,令我很钦佩。”
“可是公司兄弟们处理事情的办法。”
“却有一些问题。”
“为公司挺身而出的兄弟,现在是什么情况,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希望兄弟们以后再遇到情况差不多的矛盾时,能够慎重,再慎重的进行处理。”
张国宾加重咬字。
“我觉得大家一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多动动脑。”
“对吧?”
张国宾眼神扫过兄弟们,
兄弟们的表情从思索,皱眉,演化到深思。
“我话讲完。”
“开餐。”
张国宾关掉话筒,坐回位置。
说话是一门艺术,首先要达到讲话目的,其次,要避免被人抓到话柄,最后还不能引起某些人的过度解读。
前世,他就不太喜欢长篇大落的发言,这次,他的讲话也很简短,只是稍显委婉,毕竟他不能当众承认自己是社团份子给警方留下证据,也不能打击兄弟们做事的积极性,更不能当众发表要洗白,想离开社团专心做正行的言论。
别说兄弟们得唔得,风声传到坐馆耳里,刑堂大爷就要开堂行家法了。
不过,他相信有趴车威如此凄惨的例子摆在眼前,兄弟们多多少少都听得懂,以后不会再做抽生死签,决忠义事的举动了。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张国宾目光扫过四周酒桌的兄弟们。
只见,兄弟们一个个深受教育,面露懊悔的样子。
他觉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随手拾起筷子,跟大波豪,东莞苗几人一起吃饭,虽然。大波豪与东莞苗很搞不懂大佬为什么要讲这番话,但是大佬要请兄弟们吃饭,总不能拦着吧?而状师昌则想的比较深远,觉得这餐饭,很有必要吃!
酒席下。
小头目“河马”越想越懊悔,砰,一拳砸在桌面,满脸恨意的懊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