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虎话音刚落,外面就又传来一阵骚动,“快让让,快让让,大夫来了,别在这堵着路。”
伙计气喘吁吁的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者从门外进来,一边喊一边给这老者开路,带着他直奔二楼。
“大夫来了,快领着大夫进屋,给那位公子看诊,快!”掌柜的也急忙催着。
门外那些人有些也跟着进屋看热闹,因为封院长现在心急如焚,满眼都在疼昏过去的孙耀阳身上,也没有把这些人撵出去。
“小宇,我们也去看看吧。”
宋俊宇本来想在屋里温习功课的,但外面实在太吵了,反正也静不下心,不如听小虎的,去看看那孙耀阳想给他下的到底是个什么药。
“好,走吧。”宋俊宇点了点头,跟着王宁虎一块去了孙耀阳的房间。
那大夫被门口这一群人围着,本来就有些紧张,再加上刚才伙计带他过来跑的太急,他手有些颤,把脉把了半天,也没吭声。
“大夫,我这学生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是不是这客栈的吃食不新鲜给他吃坏肚子了?”
大夫摇了摇头,“这公子是急症,但依老夫来看,并不是因为客栈食材的原因。”
封院长急了,“他吃完饭不到半个时辰就这样了,不是因为饭菜还能是因为什么,怕不是店里的伙计在路上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着他们狡辩?!”
那大夫也气的一下站起来,“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从医几十年,从来不说假话,如果是饭菜的问题,那其他人怎么没事,偏你这个学生吃坏了肚子?我从脉象上看,他分明是有些中毒的征兆。”
“什么?!中毒?!”封院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为此议论纷纷。
大夫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下诊脉,拿了一根银针出来取了孙耀阳指尖的一滴血,又看向他有些青紫的针孔。
“就是中毒没错了,应该是蟾毒,这种毒不致人死,只会让人腹部胀痛难忍,还会上吐下泻,如果中毒之人受伤流血,伤口会呈现淡淡的青紫色,从颜色上看,这位公子中毒的程度并不深,过一会应该就醒了。”
封院长一听,这才相信大夫说的是真话,他冲大夫鞠了一躬,“大夫,刚才是我太心急了,这才出言不逊,我这学生明天就要参加春考,关乎他的前程,请您一定要救好他。”
大夫摇了摇头,“难啊,这种毒没什么解法,只能多喝水,把身体里的毒慢慢排出去,如果明天考试的话,恐怕赶不上了,最迟也要三天才能康复。”
“什么?!三天!可是三天以后春考都结束了,大夫,你再想想办法,我们可以加钱,加多少都行,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钱我们都出得起。”
“这...这不是钱的问题,蟾毒真的没有其他解法,你们要是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床上的孙耀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听到床边的大夫提到了蟾毒,他心里一惊,这不是自己买的那包泻药的名字吗,难不成...
他立马瞪大了眼睛,费劲的抬起头,视线来来回回的扫,终于让他在人群后面找到了正在偷摸看热闹的宋俊宇和王宁虎,这俩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扎眼的很。
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明明把药下在宋俊宇的饭菜里了,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应该是宋俊宇才对,怎么会是自己呢?!
孙耀阳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直到他注意到王宁虎冲着他挑衅的扬了扬拳头,他才意识到,应该是这两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把饭菜给掉包了。
“.封...封院长。”孙耀阳声音嘶哑的开口。
“耀阳啊,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啊,大夫已经给你诊治过了,说你是中了蟾毒,你到底还吃什么了呀,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中毒了呢?!”
“院长,我...我明天还能...”
封院长知道他想问什么,有些愧疚的开口,“耀阳啊,你先别急,大夫说你这情况很难参加春考了,但是你别灰心,只要你明天能好一些,即便勉强答完题,也有机会能有好成绩的,再不济,来年春天再考也不是不行啊。”
孙耀阳一听这话傻了,要是明天不能参加考试,那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嘛,他不甘心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怨毒。
一定是宋俊宇干的,一定是他发现了自己下药的事所以把自己的饭菜换了,该死的宋家人!
“宋俊宇!是他干的,都是他害得我!”孙耀阳本来有些虚弱的嗓音此刻却像是怒吼,连封院长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愣了半天,才说:“耀阳啊,你这话可不能瞎说啊,你的意思是,宋俊宇给你下的蟾毒?”
“对!就是他!就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害我不能参加明天的考试,院长!这个宋俊宇,我一定要他得到惩罚,我不能参加春考,那他也不能!”
王宁虎急了,“你这只疯狗怎么乱咬人啊,还不是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宋俊宇拉住了,宋俊宇已经看惯了孙耀阳这副嘴脸,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说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