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虎和宋俊宇对视一眼,都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小宇,这...这是咋回事啊,那孙耀阳今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压根就没去考试,他咋能得一甲?”
宋俊宇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但肯定有蹊跷。”
季白昨夜睡得早,对搜身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诶,提到这个孙耀阳,昨夜到底找到凶手了没有?”
袁玲儿把昨夜后来发生的事情又给他简短叙述了一遍。
季白听完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麓山书院闹了这么大一出,最后竟然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他又琢磨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诶,不对啊,照你们所说,他今天早上压根就没跟着去考场,那刚才那几位监考官说他试卷答得不错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没去考试的人怎么会考得不错呢?!”
袁玲儿夹了一筷山笋放进嘴里,“季先生,你总算反应过来了,这才是问题所在,谁知道这麓山书院到底用了什么招数,中毒瘫在床上的人,竟然能有一份完美的答卷,你说这事神奇不神奇。”
其余的考生们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这个八卦可不算小,其实大家想了想也就通了,无非就两种可能,第一是调换了试卷,第二就是找了替考。
从那些监考官的话里来看,很明显是第二种。
“替考...这种事很少发生的,每年春考的名额都是固定的,除了考生以外根本连考试院都进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另一个考生替考,但这样,那个考生自己的考试就没办法参加,谁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考试啊。”
季白想不通,哪有学生会选择自己不考试,去替别人考试的。
袁玲儿叹了口气,“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监考官们对于替考的事抓的也不严,否则孙耀阳的替考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王宁虎气冲冲的把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他们居然用这种办法,也太不要脸了,咱们应该举报他们!”
“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有证据才行,而且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替他考的试。”
季白皱着眉头:“这可不是小事,要真是替考被查出来,不仅涉事的两个考生永久取消考试资格,而且书院也会被朝廷查封的。”
“这件事,再从长计议吧....先吃饭吧。”
吃过晚饭,一行人结伴回了客栈,孙耀阳找替考这件事对季白他们倒是没什么影响,只当个八卦,聊过了也就忘了。
但宋俊宇和王宁虎却在众人回屋以后去了袁玲儿的房间。
“你俩有什么话,就说吧,昨天晚上我就看你俩不对劲了,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吧?”
王宁虎噘着嘴告起了状,“玲儿先生,实话和你说了吧,昨天晚上孙耀阳中毒的事跟我俩确实有关系,我俩在厨房看到他把毒下在了小宇的饭里,我俩在他走以后,把饭菜给调了包。”
“什么?!”袁玲儿瞪大了眼睛,“你们....”
宋俊宇低下头:“先生,你要是想骂就骂我们吧,我也知道考试院不许考生滋事,但我总不能眼见着他给我下药却无动于衷。”
袁玲儿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傻话呢,我骂你做什么,小宇,这事你和小虎做得对!难不成我们清华书院的人还要任他们欺负不成,更何况那孙耀阳小小年纪,竟然连下毒的事都做得出来,说起来还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宋俊宇和王宁虎都有些没想到,袁玲儿竟然是这个反应,看来她还真是护短的厉害。
“小宇,这事太气人了,虽然那孙耀阳现在自食恶果,但我袁玲儿可咽不下这口气,我的学生岂是他们想下毒就下毒的!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想到刚才那几个监考官说的话,王宁虎攥了攥拳头,“先生,不如我们就在替考这事上给他们一个教训如何?”
宋俊宇一边回忆一边分析,“那麓山书院就带了两个学生过来,一个是孙耀阳,另一个我们不认识,不过替考这事如果找其他书院的学生恐怕不易,多半就是那个学生替孙耀阳答的题。”
“那眼下....”
袁玲儿眼睛转了转,“眼下我们只需要用个小计让那学生自己承认就好了。”
她把宋俊宇和王宁虎叫到跟前耳语了几句,听完以后两人点了点头,王宁虎转身出门下了楼。
过了几分钟王宁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查...查到了,趁掌柜的不在我看了考生入住的登记册,麓山书院的另一个考生叫乐清。”
袁玲儿仔细想了想,“乐清...这个姓氏实在少见,我倒是听我爹在家提过一嘴,好像他家里条件很是贫困,还是为了躲债才新搬到鼓楼镇的。”
“玲儿先生,剩下的就交给我俩吧,去诈一诈他就知道了。”
宋俊宇和王宁虎出了房门,往乐清的房间走过去,中间还经过孙耀阳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看人影,封院长应该也在他房里。
乐清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宋俊宇敲了敲门,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谁...谁呀?”
“同学,我们就住在你对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