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也没了刚才的兴致。
宝钗、探春不想不合时宜,故而没有拿出什么佳作,薛宝琴也是有样学样。
迎春、李纨等人本就不善诗词。
贾宝玉虽闹腾的凶,也有意显摆,奈何资质有限。
而林黛玉和邢岫烟,想起赖尚荣不好往家带的说法,也只中规中矩的作了一首。
倒是性情豁达的史湘云,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一举拔得头筹。
“多谢赖大哥!林姐姐!”湘云吐了吐舌头,接过林黛玉递上的首饰。
这场赖尚荣首次参与的连社,正要草草收场之际,王夫人屋里的彩霞,走了进来。
“太太请大爷过去,有事商议呢!”
赖尚荣心情不佳,恨屋及乌,澹澹道:“我要陪岫烟回去,跟太太说我没空!”
彩霞一脸愕然的看着他,茫然不知所措。
探春见状,急忙劝道:“太太既然派人来请,必有要事,若是叫太太知道我们让赖大哥走了,倒要埋怨我们的不是了!”
邢岫烟也劝慰道:“些许小事,大爷何必为了妾身耽误了正事。”
赖尚荣却不管这个,看向林黛玉和邢岫烟道:“你们的事,于我而言都不是小事。”
王熙凤忙劝道:“既如此,尚荣更该去见太太,也好教训教训那个目中无人的东西。”
她身为荣国府的大管家,若是不在这里,赖尚荣去不去见王夫人,也怪不到她,可她人在现场,王夫人丢了脸,不能拿赖尚荣撒气,但少不得埋怨她的不是。
邢岫烟忙道:“大爷不可!妙玉毕竟于我有半师之谊,她如何待我不论,以后不来往也就是了,何苦为难于她!”
接着又劝道:“到底林姐姐还住在这边,总不好叫她难做。”
黛玉斜眼扫了一下贾宝玉,语带双关道:“我好端端的又没有嚼舌,谁还能怪得到我!”
虽然林黛玉不以为意,但赖尚荣总不能厚此薄彼,因为邢岫烟叫林黛玉为难。
“罢了!”叹了一声,吩咐鸳鸯三人道:“你们陪着岫烟先回去吧!”
一来毕竟雪天路滑,不想邢岫烟再来回奔波,二来也不想她留在这里触景生情。
离开大观园的路,恰与潇湘馆顺路,林黛玉便跟着他一同离开。
王熙凤、李纨等人也不欲久留,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芦雪庵,顿时冷清了下来。
“今儿大家也累了,我看不如就散了吧!”宝钗提议道。
她对王夫人请赖尚荣的目的,心中有数,急于去获得第一手情报,故而也没心思久留。
迎春本就不喜作诗,宝钗一提议,她也不等旁人说话,直接告罪离开。
见有人起了头,大家纷纷散去。
芦雪庵院门前,贾宝玉舔着脸凑到薛宝琴身旁,笑道:“既然大家都散了,我正巧要去老太太那儿,宝琴妹妹与我一道吧!”
薛宝琴见到今日贾宝玉的所作所为,想起那日薛宝钗的叮嘱,已经存了敬而远之的心思。
推诿道:“我去姐姐那儿还有事,宝哥哥还是自己去老太太那吧!”
贾宝玉讪笑道:“我也不是非得去老太太那儿,便陪妹妹先去宝姐姐屋里坐坐,过会再一同过去。”
宝钗本想去薛姨妈屋里等消息,听了二人对话回过身,笑道:“咱们女儿家说些体己话,宝兄弟在倒不方便了,你还是快去老太太那儿吧!”
说着一手挽住宝琴,一手挽着湘云,往蘅芜苑而去。
路上薛宝琴忍不住问道:“姐姐,你说赖大哥会不会向干娘……”
湘云不等她说完,打断道:“赖大哥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况且,邢姐姐都替妙玉求情了。”
宝钗却摇头道:“这也未必,赖大哥素来疼惜身边人,去年宝玉出言无状,讨要他身边的晴雯、香菱,他可没有惯着,更何况如今?”
虽说薛姨妈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但王夫人既然请赖尚荣过去,必定是说合此事,此时踩一捧一,非但能凸显赖尚荣有情有义的形象,为兼祧做下铺垫,也能破坏贾宝玉在堂妹心中的形象,可谓两全其美。
湘云并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忙询问事情经过。
薛宝钗便借机,将赖尚荣当着王夫人的面,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薛宝琴咋舌道:“晴雯和香菱,是今儿陪着邢姐姐的两个丫鬟吧?”
湘云知道她的疑惑,悉心解释道:“何止呢!赖大哥那时候可没如今的权势,好像执掌国营司也没多久吧?”
“是啊!香菱自幼被卖来卖去,当初母亲也是心疼她,怕被哥哥糟蹋了,这才叫她跟了赖大哥,如今看来倒真是她的福气。”
宝钗接着又道:“这丫头痴痴愣愣的,偏偏又爱学诗,赖大哥公务繁忙,也没时间教她,便请了林妹妹教她。”
“对对对!这个我知道,林姐姐身子弱,需得吃人参养荣丸,他便包了林姐姐的用度,后来林姐姐身子不适,又拿出暹罗国进贡的血燕窝给她补身子,怕园子里不方便熬制,还特地做了那个煤炉呢!”
“可不是嘛!宁府出了那么大的事,老太太、太太们都无计可施,亏得他多方奔走,给珍大嫂子、惜春妹子她们送衣送食的!”
“赖大哥知道我无父无母,当初两个叔叔求他入股玻璃工厂,他便向老太太提议,从中拿出些股份,给我添做嫁妆,多亏了他帮衬,家里如今也不用再做针黹女工,补贴家用了。”
“可不是,邢姐姐虽是妾室,可他却将那雪花绵糖的生意,交给了邢姐姐父亲掌管,我估摸着这份产业,将来必是留给邢姐姐和肚子里的孩子的。”
“雪花绵糖……”薛宝琴惊讶道。
她随父亲走南闯北,还曾经做过这个生意,故而对此印象深刻。
宝钗笑道:“这些对于赖大哥来